骆驼耸耸肩,“我找人问了问,有些场子里代客停车的小弟,生怕客人看到场子外有出租车等着,今后去场子喝酒,就会减少自己开车的次数。
免得喝醉了,还得自己开车回家。
这才好几次把楚生公司的出租车赶走。只是楚生之前没在港岛,我本着不给楚生惹事的想到,一直压着没找人去打架。”
邓肥听完,无奈摇摇头。
这理由听着奇葩,但仔细想想,那些代客停车的小弟,至少一半的收入,靠客人的小费。
而且万一有人喝醉了,代客停车的小弟,很多时候还会帮客人开车把人送回去。
每次少说也能赚到块钱,每个月十次、八次的,就是小几十块钱。
这要是开车去酒吧的人少了,确实影响他们的收入。
邓肥忙点点头,楚向前这才继续说道,“还有,我打算游说政务司,在往返九龙和港岛的两个码头外,建個专门停靠出租车的快速上车专用出租车站。
今后往返九龙、港岛的人,一出码头就能看到排成整齐队伍的出租车。
加上各个大点的酒店,今后客人有需要,也可以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提前预约车。
三样措施办起来后,每辆出租车每月的流水,应该能涨成。”
邓肥却摇摇头,“楚生,要是码头上设立专门的出租车站,每天上下班高峰盯着码头找客人,生意绝不会差。”
骆驼随即微微皱眉起来,很快就反应过来,香岗岛有不少上班族,工作在上环、中环、金钟的高级写字楼,却住在九龙。
要是起的稍微晚点,每天早上等渡轮的人又多,确实有不少人从九龙码头抵达中环码头时,会打车免得上班迟到。
反之也一样,但住香岗岛却工作在九龙的人,那就少很多。
这方面邓肥占便宜,骆驼心里虽然不爽,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这家伙也不傻,机场那边的客人同样不少,要不然,每个月就不仅仅是亏损2万。
只是会说外语的司机极少,交流不畅导致至少三四成的游客干脆做巴士出行。
剩下的二三成游客,基本上来到港岛前,就已经订好了酒店。
有酒店专门的车来接,甚至没拿到运营权的小面包车干私活,也抢走了不少客人。
骆驼虽然想把小面包全赶走,但他担心自己找人去和人打架,等楚向前回来会挨骂,这才一直忍着。
而且尖沙咀码头这边也不是没优势,光是酒吧一条街就能吸引不少人。
只需要把人吸引过来吃晚饭、喝点酒,不仅酒吧一条街的生意会好不少,喝酒之后的人里,应该会有一部分人打车回家。
那就需要把那些黄包车车夫和小面包车赶走。
但这样一来,必然起纷争,说不定就会打架。
楚向前听完,嘴角一笑的拿起电话,打给东方日报的何祎生,问他最近几年里,抢劫乘坐黄包车的顾客的案件,还有黑车宰客的案子多不多。
又或者,今年是否有车夫黑车司机敲诈,打劫顾客的案子。
正常来说,黑车司机宰客绝少不了。
今后出租车司机都会一个德行。
而车夫都是最底层,别说打劫顾客了,被顾客大骂都不会还手。
但保不齐就有人走投无路,或者见色起意,一旦真有这种案子,让报社大肆报道一番,不少女人今后肯定宁愿做出租车,也不会做黄包车和没拿到运营权的黑车。
一旁的张天志听完就脸色一变,他自己以前就是拉黄包车的。
老板这么做,虽然没陷害车夫,也确实会影响到不少人的生计。
只是老板没让骆驼和邓肥刻意找人演戏去陷害车夫,而是让报社查一查是否有车夫犯案,张天志有心为车夫出声,又觉得自己好像没理由劝老板。
这是一人犯事,连累整个行业的典型。
果然,虽然绝大部分人力车车夫都是混口饭吃的普通人,但总免不了出现个老鼠屎。
离着最近的一个案子,是上个月有个从越楠逃过来的车夫,和顾客嘴角后,把顾客打伤。
再远点的案子,还是雷诺没坐上总华探长时,有个车夫和四个发小,一起打劫金店。
其他四人在现场逃走,就那个车夫倒霉被抓。
雷诺当时正和颜同争夺总华探长的位置,为了尽快破案,在警署里,对那车夫先是开价3千,随后加码到8千,让车夫供出同伙。
而8千已经超过了5人打劫黄金后,卖给黑市能拿到的钱,这事被颜同知道后,主动爆料出来打击雷诺的名声,而变得广为人知。
楚向前嘴角一笑,和何祎生聊了几分钟,何祎生再三保证,今后三天,不仅东方日报会大肆报道这方面的新闻。
还会找几个相熟的报社主编帮忙,一起在报纸上要求规范黄包车行业规则。
而且这事必然会获得不少势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