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言灵,稍有不慎释放者会遭受恐怖的反噬,留下难以愈合的严重精神创伤。”将嘴唇凑到风间琉璃耳边,上杉越轻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者跪在地上为自己的罪行忏悔着。
修女原本温柔的五官逐渐扭曲,在鲜血的点缀下变得不再祥和,而是充满了怨毒与憎恨。
那仿若万鬼齐哭的诅咒声给了他难以言喻的精神冲击,由至亲之人说出的话语总是格外伤人,这位超级混血种被伤的痛到快要窒息。
双膝轰然砸落在地面,上杉越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梦貘的释放者越是了解目标,构造的噩梦牢笼也就越强大,越难以逃脱,若不是今日凌晨时分上杉越将自己的过去尽数道来,风间琉璃也无法束缚住精神力强大的生父太久,很容易被挣脱。
“这里是”上杉越瞪大双眼,他没有看向自己重新恢复青春活力的身躯,而是环顾着早已刻在记忆最深处的教堂布景,最后实现定格在那尊满怀慈爱与圣洁的雕像,以及跪在圣母玛利亚脚下虔诚祈祷的修女身上。
高举过头的“七胴切”斩落,在将要触及那已经显露出松弛的肌肤时猛然停住。
没了释放者的操控,梦貘制造的噩梦如泡沫板消散。
一想到兄弟俩自相残杀的情形,这位前任蛇歧八家的皇便目眦欲裂,那诡谲的精神能量趁机入侵了他的精神世界,妄图将他拉入自己营造的噩梦之中。
抓着刀,身着黑衣的老者缓缓站起,转身看向快有自己下巴高的风间琉璃,视线落在七胴切刀镡处,象征着宫本家徽的夜叉图案是如此刺眼。
面容冷漠的少年望着背对自己浑身破绽的老者,黄金瞳中不时闪过挣扎之色,手中武士刀举起又放下,反复数次后还是缓缓举过头顶,杀气四溢的眼神紧盯着那低垂的头颅,瞄准了那截脆弱脖颈。
原本被鲜血染红的楼道逐渐消失,怀中的晕厥过去的源稚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平静祥和的教堂,自己也从风烛残年的老者重新变回了十七八岁的壮小伙儿。
刚冲上楼梯,就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源稚生和矢吹樱,前者脸色十分难看,手中古刀滴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枪口喷射出灼热的枪焰,子弹穿透白色的头纱,贯穿了皮肉骨骼,温柔的在夏洛特嬷嬷头上催生出一朵鲜红花朵,那血花打湿了破损的纯白头纱,猩红的颜色如同那破损之处露出的赤色长发。
听见这聒噪的汽笛声,上杉越眼中闪过一抹凶狠杀意,好似下一刻就会转身冲出,讲那群妄图将他从母亲身边夺走的家伙全部杀死。
不等他在心里如何嘶吼咆哮,沉默的修女突然又有了动作,只见她缓缓举起手中的十字架,抵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无奈之下,源稚女只能轻轻撬开上杉越的心门,进入困扰后者多年的噩梦里去。
这场噩梦太过险恶太过残忍,将他过去犯下的过错全部翻出,将他心中最美好的画面尽数摧毁,将他母亲死前的一幕完美重现
而稚女这孩子,最为亲近的便是他的哥哥,将死之时无论如何也只可能待在源稚生身边。
“孩子,你的恶作剧有点过分了,这并不好笑。”
银色的十字架被她捧在手里,像是刚结束一场祷告,还在等待聆听主的回应。
就在他担心是自己在梦境中耽误了太长时间,致使现实出现变故的时候,却发现那恼人的梆子声已经消失,而且地面和走廊尽头的喇叭出能看到几只特制刀片和苦无。
一旦身死,噩梦便会彻底爆发,在瞬息间化作现实,将身边人卷入噩梦中。
又是一声巨响,修女身后圣洁无比的雕像应声炸裂成无数块碎石,将这神圣的教堂轻易砸成废墟,露出了外边一眼望不到头的尸骸。
在这尸横遍野宛如炼狱的世界中,身着黑色修女服的夏洛特嬷嬷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只是好似颈椎折断般脑袋微微垂落,任由那鲜血如注流下,浇入这死气一片的荒芜大地。
没有半分混浊的瞳孔骤缩,上杉越严重惊骇莫名,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视线定格在地上那滩发黑的血渍上无法挪开。
重返现实,上杉越发现怀中人已经变成了源稚女,而源稚生却不知所踪。
而迎着他期盼无比的注视,那披着黑色修女服的瘦削女子缓缓转过身,动作很慢,像是在强行逆转时光一般。
他只想好好再看妈妈一眼。
看着母亲的表情与身躯一并崩坏成了扭曲的模样,上杉越再多的防备和警惕也在此刻破碎,他就像是个被击溃的丧家之犬般,跪在地上哀声嘶嚎。
或许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幻象,是虚无缥缈的梦境,但这梦实在太过真实,让他不愿醒来。
在十字架接触皮肤的瞬间,那圣洁无比的银十字变成了一把漆黑泛着寒意的手枪。
重返年轻的上杉越眼眶发热,他想起来了。
那双被鲜血充斥的眼眸中,倒映着上杉越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