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把自己老婆弄丢了,却还记得一杯牛奶。
起初他也很疑惑,后来去外公家待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原来这是妈妈从小养成的习惯。
她睡眠不好,经常半夜睡睡醒醒,只有在睡前喝一杯加半勺糖的热牛奶才能睡得踏实。
在以前有姥姥给她热牛奶喝,后来有废柴老爹给她热牛奶喝,现在则是由他负责热牛奶,闺蜜团们有时也会笑她是个好命的女人,而每当这时候她就会把自己搂进怀里,表情骄傲的不行。
而现在妈妈不在身边,他热牛奶的手艺也不用担心落下。
两杯热牛奶收获了路明非的感谢和绘梨衣的好感度1,楚子航开始准备早餐,他的四次元口袋装着不少食材,之所以出来吃纯粹是因为自己不会做,担心糟蹋了好东西。
海边,一口气干完热牛奶的路明非只觉浑身充满了帕瓦,将杯子递给绘梨衣后舔干净嘴边的奶渍,双手握着饭盒,用尽全力将打包的皮蛋瘦肉粥尽数甩出。
老夏头告诉过他,有个海南军阀曾发现一种方法,能有效解决出海钓鱼没有饵料打窝的问题,那就是带上一个晕船的人,让他在出海前吃饱饭,吐到哪钓到哪。
经过消化后的食物都有如此功效,那他手上这些未经人事的粥水就更不用说。
“老夏头保佑,让我钓上一条大鱼小虾米保佑,让我连杆爆护”将三份粥全部甩出,路明非拿起鱼竿用力一甩,准备测试老夏和小夏究竟哪个更灵验。
而恰在此时,一阵强力海风吹过,绘梨衣披散的长发如细小的鞭子般抽在路明非脸上,让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咕,有人在骂我”
很显然,有的。
“是谁乱扔垃圾有没有公德心啊”距离峭壁约莫十米远的海面上,刚踩着浪花冲到峭壁附近的恺撒忍不住仰头怒骂。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堂堂加图索少主、未来将引领加图索家族走向辉煌的男人就要变成落汤鸡了,淋的还不是雨,而是疑似呕吐物的不明粘稠物体。
如果不是他恰好调整了一下角度,刚才三连击就要落在他脑袋上。
回头望了眼被甩在身后淹没于浪花之中的不明物体,恺撒想着要不先延后一下和虎鲸们汇合的时间,去警告一下高空抛物乱扔垃圾污染海洋的家伙。
可还没等他拿定主意,脚下的冲浪板便蓦然一顿,如同狂奔的野马被牛仔套住一般止住了冲势,未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整个人便被掀翻,摔入海中的最后一刻,他只看见自己的冲浪板脱离地心引力一般扶摇直上。
“che cazzoè questo这他妈的是什么咕噜咕噜咕噜”
“大鱼,是大鱼,不会错的,这一定是条大鱼”峭壁之上,刚甩出一杆准备盘膝坐下的路明非屁股都没挨着地面,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力拽着向前一倾,险些直接从峭壁上摔下去,若非绘梨衣及时伸手将他拉了回来,此刻他说不得就要重现人肉打窝的壮举了。
稳住身形的路明非来不及后怕,双手抓着路亚鱼竿,身躯猛然向后倒去,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将海底的大鱼拉上来。
夏大叔说的没错,原来钓鱼打窝才是重点,这才鱼饵才扔下去没多久便有大鱼上钩。
果然,老夏头就是比小虾米管用
“哈哈,这鱼好大的劲儿啊”
路明非狂笑着转动线轮,整根鱼竿弯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但他丝毫不慌,这可是老夏头专门给他准备的海钓专用杆,怎么刚出场就爆杆。
“呃啊啊啊啊给我起”
这边的怒吼声引起了楚子航和苏茜的注意,帅气的面瘫少年当机立断掏出砧板菜刀和刮鳞器,苏茜则顺势接手开始切起了葱姜蒜调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自然。
唯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反倒成了绘梨衣,她坐在小马扎上探头朝海面观望,精致的小脸上,眼神从好奇变成了疑惑,最后又变成了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她扭头看了眼满脸兴奋一副天命钓鱼人模样的路明非,又看了看半空中被海风吹的四处摇晃冲浪板,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也就是她常识不够,否则多少来一句“不愧是钓鱼佬,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
“喝上来吧你”伴随着路明非不断收线的动作,他的大鱼总算被拽上了七八米高的海崖,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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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足有一人高、半米多宽、厚十公分、重量约莫二十公斤的“大鱼”,兴高采烈的路明非陷入沉默,起锅烧水的苏茜默默关火,楚子航也放下了手中的刮鳞器和木刀,绘梨衣则是想笑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笑,唯有一对男孩子气的眉毛弯了弯。
“咳咳,失误,这是失误。”路明非干咳两声,因兴奋过度而涨红的脸上只剩尴尬,迎着三个小伙伴的目光勉强自辩
“你们看这冲浪板和鱼长的不也挺像的吗,没钓上鱼不算空军钓到冲浪板钓鱼佬的事,能叫空军么”
他辩解到最后也失了底气,但为了挽尊也只能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