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石墙之上。
“是谁在欺负我的徒弟”
一声清吟破空而来,有人跨越过雷府的漫天火光从天而降,恍若神仙中人。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傅凝蝶瞬间喜上眉梢,对着人影大喊出声,“就是他们欺负我们”
就在这时,这道飘飖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小石头的身后,一只手掌轻轻抵在他身上,转瞬就如鲸吸虎饮般,将令人恂栗的劲道尽数吸纳入体内,转手朝远处凌空打出一道掌风。
这道掌风迎面而来,鄂尔多架起双臂想要抵挡,可掌风竟然神乎其神地绕过了鄂尔多,只劈碎了鄂尔多身后的砖石,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可见的掌痕。
安然落地的道人毫无异样,拍着茫然无措的小石头脑袋说道。
“你今天怎么回事就你这样哪里像打降龙十八掌的,明明就像是被降龙十八掌打的”
言罢对着愕然的温玉钦拱手施礼,先把小石头带到了他的身边,才转身对着鄂尔多说道。
“就是你伤了贫道的徒弟吗”
江闻缓缓迈出两步,紧盯着如临大敌的鄂尔多说道,“还有你刚才的功夫前所未见,又不知是由哪位武学宗师之手所创”
鄂尔多还没来得及答话,江闻已经如鬼魅般地瞬步而去,来到了洪文定和纳兰元述对决的范围内。他在看见洪文定以布条蒙眼、面部伤痕蜿蜒可见时,突然冷哼了一声,如雷滚滚传遍几人的耳中。
此时分洪文定凭借听风剑力敌纳兰元述的束湿成棍,即便处于下风也屡屡凭借狠劲扳回势头,此时正顺着棍尖发出之弧线方向力尽点的生门倒去,反手就要递出一剑刺向纳兰元述的腋下,却被江闻快逾闪电地伸手扶起,以一股绵柔醇和的内力推了出去。
纳兰元述的布棍仍然兜头打来,江闻的右手猛然生出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将洪文定手中的宝剑抓取起,随后朝着纳兰元述所在激射而出,瞬间将柔韧无比的布棍切成两段,溃散回了原本被火烧焦打扮的破烂帷布。
“两位的功夫不错,不知有没有兴趣随我回一趟武夷山,我作为师父也好替徒弟们讨教讨教高招。”
江闻满含威胁地说着,两位大内侍卫如临大敌,此时只能沉默不语,都知道对面这人来者不善,除非二人能协力轻取,否则今天不死也要蜕一层皮不可。
温玉钦连忙提醒道“这位大侠,此时四周都是平南王府的人马,小心他们不讲武德。”
江闻听罢哈哈大笑“放心,我今天就算不动武不杀人,也能将各位安然无恙地全部带走。”
就在此时,街巷之外忽有无数的甲胄碰撞之声接连响起,肃杀之气混合着血腥味从巷外飘来,两列顶盔掼甲的武士拱卫着身穿蓝色铠甲的老者,忽然来到了雷府之外。
“且慢,这二位乃是朝廷钦差、皇家侍卫,本次乃是为了擒拿谋逆反贼而来,恐怕是不太方便去武夷山一行。”
尚可喜忽然来到这里,对着突如其来的江闻说道,“倒是阁下的功夫不俗,行事又如此飞扬跋扈,难不成也是反贼的同伙不成”
身处军阵之中的尚可喜尽显杀伐本色,出口也都是诛心之语,谁不知道如今的广州城已经姓尚,谁是“刺客”如今只在于他的一念之间。
此时一边是皇权军威,一侧只是江湖草莽,极度覆压之下已经让人无法呼吸,就连温玉钦也警惕万分。
但江闻已经猜出了老者的身份,一眼看清地上锋利宝剑的全貌,瞬间知道了对方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但他的表情依旧保持微笑,只是将湛卢宝剑默不作声收了下来。
“原来是平南王爷当面,草民惶恐至极。”
江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但这城中有刺客一事,我可从来都不知情,方才打搅只因今夜外出片刻,回来却发现居所被焚、徒弟遭围,又见这二位凶形恶相地想要赶尽杀绝,却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说罢,江闻如图穷匕见般地从袖子里,掏出了身上一直携带着的腰牌,展颜对着尚可喜说道。
“我们武夷派奉靖南王之命出使广东世人皆知,不知平南王爷所指的谋逆反贼是我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小徒弟,还是说命我们前来的靖南王府有谋反之意”
江闻岂是易与之辈,当即就是一顶大帽子反扣了上去。
世人皆知汉人三藩同气连枝,就连清廷也从未真正信任尚可喜的效忠行为,故而尚可喜可以欺负武林人士,乃至可以暗算朝廷命官,偏偏不敢触怒同为藩镇的靖南王府,否则闹个双方鱼死网破,最后唯独清廷坐享其成。
尚可喜的面色凝重,见江闻拿出保命符颇有些不悦地转过身去,改由谋士金光代为开口。
“江掌门,金某曾听闻你君子剑的名号,却不知道阁下谦谦君子,也有一日会以身为鹰犬为耀。”
他忽然提到江闻的绰号,显然是早先做过了功课,也必然使人联想到这个绰号的由来,故而顺势话锋一转地说道,“如今骆家包庇刺客证据确凿,你又与骆元通行从甚密,此事广有人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