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臣哈哈直乐,而张援民却是骂道“这败家娘们儿我说我特么啥也打不着呢,要不是她,我是不是早打着黑瞎子了”
“行了,行了”一听张援民越说越过分,赵军连忙拦他,道“大哥你快拉倒吧,还打黑瞎子你自己捅咕黑瞎子那几次,再加上咱们一块堆儿上山,哪次打熊瞎子前儿,你递上枪了”
“我”张援民又被赵军问住了。
确实,这一年来,张援民刀刺、斧砍、油锯砸,数次与黑熊交手,但他从来没冲熊开过枪。
见张援民不说话,赵军又道“大哥就那次,那大母黑瞎子呼呼啦啦从坡子上下来,我寻思你能捞着枪打呢,谁成想你直接让人家屁股坐底下了。”
“哈哈哈”一旁的解臣都笑出猪叫声了,而张援民却是腮帮子一鼓,对赵军说“兄弟,你费点儿心,把这枪给大哥收拾出来,我就不信那事儿了”
“什么信不信的。”赵军见张援民要上头,忙道“咱现在手里头有半自动,你整它干啥呀”
听赵军此言,张援民感觉挺有道理。在这山林里,除了机关枪、迫击炮,6式半自动就是到顶的装备了,不比那16号枪强多了吗哪天碰见黑熊,自己给它一梭子
想到此处,张援民转向解臣,道“小弟,明天再上山,这半自动你别背了,给大哥背着。”
“哈哈哈”解臣闻言笑道“大哥呀,你那手把儿还不赶我呢。你上回还跟我吹nb,说自己是老山狗子。”
解臣一句话,把赵军和张援民都说乐了,张援民笑着往解臣肩膀头上拍了一掌,然后勐然道“哎咱咋唠的呀咋唠到这儿来了呢”
赵军呵呵一笑,道“唠我大侄女要吃叫花子鸡,完了你就说要打沙半鸡吗”
“对,对。”张援民道“兄弟,那你还得把枪给收拾了,我回去灌两个砂子。”
“大哥,你先别灌那个了。”赵军道“明天咱早晨从家出来,到这儿咱就捡狍子,完事儿咱马上得往家返,没工夫打沙半鸡。”
“也是”张援民一想也对,狍子踩了捉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也得尽快给它们捆绑好、运送回家。
而这时,赵军却又对张援民说道“大哥,你看你明天早点儿起来,使那个小细铁丝窝几个小脚套子。”
“小脚套子”张援民一愣,一卡吧眼睛问道“套野鸡呀,兄弟那玩意肉太柴了,没有沙半鸡儿好吃。”
“你别整那么大,窝小的。”赵军道“你自己估摸着能套住沙半鸡就行。”
“啥”张援民眉头紧皱,眼神怀疑地看着赵军,道“兄弟,野鸡都不好套,你别说沙半鸡啦”
说着,张援民手指往山上一比划,道“这么大个山,你得整多少个套子啊再说了,没听说过沙半鸡还能套的呀”
张援民在和李大臣、李二臣杀黑瞎子仓前,是没打过大围。但他“家学渊源”,捅咕一些小东西却是很在行。
比如抓獾子、抠鱼、接蛤蟆,就是弄不着氰酸钾铝,要不然张援民药鹿、药野鸡都行。
万物有灵。
换句话说,就是山牲口都不傻。
就单说野鸡,如果想药它,在黄豆地里,就得拿黄豆做成药豆。如果在豆角地里,就得用芸豆做药豆。
否则的话,在黄豆地里放芸豆,那野鸡再饿,它也不会去吃。
这么聪明的野鸡,想下套子撸它都难,有时候可能下一圈套子,但野鸡不从这儿走,纯是白费工夫。
而比起野鸡,沙半鸡相对更灵巧呢。
这个东西,使什么豆、什么米下药,它都不会吃。这么多年来,人们捕猎沙半鸡除了枪打,就是等一下完大雪,趁着沙半鸡发懵,拿着抄网上山来捕。
像赵军说的下套子,那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用整太多。”赵军对张援民说“五个一组,大哥,你窝十组行不行”
“行”见赵军语气肯定,张援民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
其他人或许不了解,但张援民、解臣、李宝玉,他们几个太知道赵军的能耐了。
改良捉脚也就罢了,以前赵军还套过黄叶子、陷过勐虎,这都是打围行里独一份的能耐。
所以,别说套沙半鸡了,就算赵军说他要套大爪子,张援民都得连夜赶工做套子
“走吧”这时,赵军冲张、解二人摆手,道“咱回家吧。”
赵军想回去,主要是想等到家以后,抽空去看看马玲。此去岭南半个月,昨天回来就吃吃喝喝,是得去看看自己对象了。
“走”张援民跟着赵军往副驾驶走,等他停在副驾驶外时,正好解臣从他身旁走过。
就在这时,张援民忽然对解臣来了一句“小弟,昨天你就说要回家。这你要跟我婶儿一早走,现在是不是都到家了。”
张援民纯是没事儿闲的来这么一句,而他这句话也没有任何的目的。
但听他这两句话,解臣脚步一顿,却是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来的时候,赵军和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