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第一枪,子弹直入黑熊胸膛。
黑熊被子弹带得一挺上半身,想去咬张援民后脑的它,身体为之一顿。
第二枪,子弹爆头。
一股血雾自黑熊脑后窜出,黑熊直接向后仰倒。
第三枪,子弹打空。
“汪嗷”刚赶过来的大黄,扑到近前,一口咬住黑熊耳朵,拼命地撕扯着。
这时,小熊也反应过来了,弃了小黑熊,直奔这边跑来。
“快”赵军大吼一声,把枪往旁边一丢,向着张援民撒腿就跑。
而李宝玉也从树后蹿出,和赵军几乎同时到了张援民面前。
此时的张援民,趴在地上,脸贴着地,整个人一动不动。看他后面,棉袄被熊掌抓开,有鲜血自衣服破口处渗出。
“去去上一边去”赵军忙把小熊、大黄赶走,再和李宝玉一起把黑熊从张援民身上掀下。
然后也不管张援民背后的伤口,赵军和李宝玉就把他翻了过来。
就见张援民双目紧闭,一脸痛苦,嘴巴长着,进到口舌之间的土,遇口水都和泥了。
“拿水壶”抱着张援民的赵军,冲李宝玉吼道。
李宝玉慌忙把甩在背后的挎兜子移到身前,然后从中拿出军用水壶,拧开了盖子,才递给赵军。
赵军很有经验,他把张援民的脸侧过去,往张援民右边脸蛋上倒水,水从嘴角进到口中一些,冲洗着张援民嘴里的泥土。
伴着凉水,赵军轻怕着张援民脸蛋,小声招唤道“大哥,大哥”
“啊嗯啊”张援民突然抽搐起来,嘴里发出声声痛苦的呻吟。
赵军忙把水壶塞给李宝玉,用力扶着张援民坐起。
一坐起来,张援民微微睁眼,喃喃道“我是不是让黑瞎子给踢蹬。”
真不是一般人,这时候,还能冒方言呢。
“大哥,没事,没事。”赵军让张援民靠在自己怀里,小声安慰道“你没事,啥事都没有。”
“兄弟。”张援民转头看着赵军,眼泪哗哗往下流,道“我这身上咋没知觉了呢”
“没事,大哥。”赵军道“你让黑瞎子坐一下子,缓一会儿就好了。”
大黑熊三百多斤,往狗身上一坐,会把狗坐到大、小便失禁。人遇到这种情况,会好一些,但也会出现张援民现在这种症状。
只不过,像赵军说的,缓一会儿就会好。
“啊,兄弟呀。”张援民只流泪,却不发哭声,声音很小,更咽、无助地对赵军说“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大哥,你先别说话了,你后背让黑瞎子挠了,我给你包扎一下。”赵军说到此处,一瞅李宝玉,见他呆呆地坐在那儿,赵军喝道“宝玉,你瞅啥呢赶紧拿伤药、拿绷带。”
“哎,哎。”李宝玉也有些麻爪,要不是赵军说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现在听赵军指挥,李宝玉把手里军用水壶往旁边一放,从挎兜子里掏出绷带和伤药。
说是伤药,其实就是把去痛片给擀碎了。
以前条件不好,赵军和李宝玉上山打围就带烟面子,现在手头宽裕了,俩人就买了好几联的去痛片。
两百片去痛片一起擀碎了,装了一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用上了,赵军扶着张援民,李宝玉伸手把张援民身上的薄棉袄给脱下来。
这时
候东北山里还是挺冷的,山风一吹,张援民一个激灵,此时也感觉到后背疼了。
“兄弟呀。”张援民哭道“又让黑瞎子给我抓啥样啊”
“没事,大哥。”赵军往后看了一眼伤口,又把头向前对张援民说“伤口不深,养上个把月就能好。”
“那就行啊”张援民虽然如此说,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是吓得
之前张援民四次杀熊,每次都死里逃生,一共捡回来四条命。
但这一次,是最让他感受到死亡恐惧的一次。
张援民吓傻了
赵军接过伤药和绷带给张援民包扎伤口,同时指使李宝玉道“宝玉,你赶紧去,给俩熊开膛,把胆摘下来。”
“哎,哎,好嘞”刚才光顾着张援民死活,都忘了还打俩熊了,反应过来的李宝玉应了一声,慌忙起身去给黑熊母子开膛。
先给小黑熊开完膛,李宝玉拿着熊胆回来,想着把熊胆交给赵军,然后再给大黑熊开膛。
可他到赵军近前,见赵军正在张援民缠绷带呢。
见李宝玉走来,赵军一手扶着张援民,一手伸进衣兜拽出个白布口袋,丢给李宝玉道“宝玉呀,把那俩熊胆都装这里头,然后你先收着。”
李宝玉说了声好,就把布口袋捡起,先把小黑熊胆装入
其中,然后又去给大黑熊开膛。
待又取出一枚熊胆后,李宝玉割熊肉喂狗,让小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