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龙影交错,战舟环伺,黄河在咆哮,天地为之颤抖,一人一旗迎上,直面数以十万计之敌,於世界为敌。
铁血大旗迎风动,壮志豪情冲霄汉。
“龙族倚强凌弱为世人不耻,斩汝孙儿乃替天行道。”
徐子麟朗声大喝,十万大军视若无物,敖晟气得睚眦欲裂,恼羞成怒一发不可收,妖力惊天搅动风云,水窝子一个接一个浮现,凝结成冰,冰封天地。
周遭温度骤降,六月天化作寒冬腊月,凝水成冰,冰成剑,剑影如梭封禁八方,徐子麟顿感不妙脚下符文动,缩地成寸移出数十丈之遥,只可惜大范围冰剑术威力恐怖惊人,方圆百丈皆在其笼罩之下,除非连续施展挪移术法。
“缩地成寸。”
身化残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闪避,自功德林归来仿佛已突破极限,化不可能为可能,敖晟怒容更甚探掌虚空一抓,天地浮现一龙爪,以泰山压顶之势坠下,元婴威压显,金丹岂可於之匹敌。
古代修士不分人、神、妖皆以修为高低而论,修士逆天改命争天地气运,筑基期乃修仙第一步享百年寿,金丹期修仙小成享寿五百年,踏入元婴可享千年生命层次不可同日而语,若以实力论之犹如武道大师於学徒之分。
金丹期一脚踏入修仙门,元婴期可纳天地之力为己用,施展的术法更是有天壤之别,平平无奇的招式有天地之力加持,展现出的威力可移山,亦可填海。
龙爪迟缓实快暗蕴冰封大道,徐子麟尚未触及已觉浑身血脉凝固,术法运转滞涩无比,尤其是四周结水成冰,身体木讷寒冰刺骨,嘴唇发乌牙齿寒颤不断,想要逃已是痴人说梦,巨型龙爪当即一握,顿感骨骼撕裂之通。
“杀吾孙儿想死矣难,老夫定要汝受尽酷刑,挫骨扬灰”
一照面徐子麟便败下阵来,可见元婴於金丹之间实力犹如鸿沟天堑,眼睁睁见子麟被冰封囚禁,蚌族毫无半点办法,仅上位者的威压已动弹不得,唯有一人不在其列。
他乃是天仙,无论是丹药堆积还是另有缘法,货真价实一路修行至真天仙,若在仙界元婴不过如孩童一般随手寂灭,可惜落入凡尘神力稀薄,仗以横行天界的炼丹、阵法毫无用武之地,反倒是用以争斗平日里嗤之以鼻的炼体、术法大兴其道,恨只恨一生为何过得如此悠闲自在,若当年随手修炼上几手,也不至于今日。
待到用时方恨少。
收罗乾坤袋高阶阵法已尽,灵丹妙药不在,用来拼命的招魂幡在祭炼之后魂力消散,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他不悔。
苟活一世,见了族人终于团结一心反抗到底,比苟延残喘仰人鼻息为奴为婢强上太多,谁说蚌族天生羸弱,我族还有大好青年,为了下一代就算豁出一条老命又如何。
箫老深吸一口长气,缓缓闭上双眸,身化一大型蚌壳,晶莹剔透犹如玉石,蚌壳开启一股异香缥缈。
毒军师见军神一个照面生擒敌人,眼底生出惧意,若让老军神得知真相非活剐了她不可,趁其不备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方能争来一条生路。
“军神,老生愿灭杀整个蚌族,一来藉慰少将军在天之灵,二来将功抵过。”
军神敖晟不疑有他,孙儿之死於他而言犹如晴天霹雳,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彻心扉,就算拿整个蚌族来赔亦难消恨,当即点头同意。
敖兮大喜,经过前面数次於蚌族交手绝不敢托大,亲点心腹千余血洗道宫,墨马骑兵各个狰狞恶煞疾冲而下,寒光戟刃直指蚌族。
徒然,一道天光直落河底,天光乍现惊了众人。
天门开,天兵天将下凡尘,金甲银盔手握长戟,天马咆哮引动天雷,雷公擂鼓,电母敲锣,天界威压浩荡无匹,数万天兵降临黄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门关哪来的天兵天将”
敖兮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叫,狂叫过后望向浮在空中的天门,浑浊的目光徒然清亮,魂牵梦绕的天门终于开了,终于可以回家。
内心的渴望掩不住惊讶,面前的天兵天将浑身散发的气息足矣令人心悸,金丹期独有的灵魂波动,无需探查溢满全场,更何况为首金盔金甲的天将,散发出元婴期大成的威压,仅威压而言万余天兵天将足矣碾压十万水族。
“军神敖晟,吾乃西天门守将巨灵神奉天帝命来此,尔等速速放蚌族离去,否则必受天罚,还不上前领旨。”
敖晟眼底精光爆闪,不拜也不跪,昂首挺胸目光炯炯直逼天将拒不领旨,天神大怒逐派雷公电母天雷降世,电闪雷鸣天马扬蹄,数万天兵天将已备厮杀,惹恼天将轻则打入天涯海角狱,重则诛灭九族无一例外,故在天帝铁腕手段下万族臣服。
“老军神切莫惹恼天将,龙族伤不起啊”
敖兮劝解道,她是真的怕了,回想数千年前她尚年幼,族中长辈不知为何触怒天庭,天兵天将临龙族大杀四方,那一战胆战心惊,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年幼无知的她亦被关进天涯海角狱,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