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青邱山,大兄正当年少,意气奋发,不可一世。
青邱山下九层妖塔,塔分九层,占地足千丈有余。
妖塔乃历代妖王栖息之所在,据说远古时期此塔便已存世,经历代妖王苦心经营方有如今规模,塔内自成格局封号妖王者,方可占据一席之地。
塔外有处市集,远非今日青邱城之规模,无非是小妖们聚集之所,流浪到此的小妖无法入塔,唯有在此地谋生。
日久天长,塔外小妖者众。
众多小妖自发建立一处村落栖身,然而塔中大妖作威作福惯了,怎会放过无主小妖,平日里不是欺凌便是豪夺,令小妖们活得苦不堪言,但是毕竟是处容身之地,总比外界来得安全舒心,小妖们唯有忍气吞声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小妖中有一侏儒,天生残疾,躲在村落里食百家饭穿百衲衣,比沿街乞讨的花子还不如。
因其身形矮小面目可憎受人排挤,常常是夜里鼻青脸肿躲在暗处自怨自艾,愤恨老天何其不公,同为妖族,为何其他人长得人高马大,而自己却是如此渺小可怜。
日子久了心生怨念,恨天、恨地、恨世上一切可恨之物,性格扭曲。
机缘巧合,一日青邱大兄来到九层妖塔,他望着高耸入云的塔尖郎声一笑“今日,我要打上最顶层。”
豪言壮语引来无数小妖侧目,并非佩服而是围观一傻子,傻的天真,傻的冒泡,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妖塔内住着的都是妖王,他一个天妖带着群乌合之众便敢来踢塔,无非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博人一笑。
“弟兄们为大哥壮行,望大兄从此一鸣惊人。”
青邱大兄接过酒坛一通豪饮,直视环伺之敌如无物,酒干,坛裂,豪情万丈,一人单挑群雄技惊四座,风头一时无二,无人匹敌。
当时他也如今日这般,豪饮无敌。
青邱大兄面若冠玉,单手托举酒坛,酒水如一条白色缎带垂下,晶莹的酒珠飞洒,畅饮无休。
豪情不减当年。
恍惚中不动妖又回到了过去,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大兄,也是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惊讶,恐慌化做怨恨和恼怒,嫉妒吞噬着一切,不动妖面目可憎的脸面愈发狰狞。
“冤魂不散的家伙,为何还活着不,不是他,不会是他,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不动妖状若着魔,盯着大兄自言自语,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一个做古之人还能活着,活生生的立在面前。
“不动道友你这是怎么了”汐竹见其失神不得不问。
不动妖这才晃过心神,忙答道“无事,无事。”
汐竹见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他是在撒慌并不说破,颇有深意多望了青邱大兄一眼。
花妖众中唯独他一人鹤立鸡群,面容出众,豪气干云更是千杯不醉,如此人物怎能不引人侧目。
汐竹随便瞟一眼本是无心,却不料被有心人瞧了个正着,扭曲的心灵怎能容纳得下,眼底寒光闪烁个不停。
“书荒门下竟也有如此人物。”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无心之语却引来惊天一战。
百花洞中刮起一股怪风,不动妖王妖力爆发,妖风肆虐,众妖花容失色惊骇莫名,醉酒了的也醒了几分,仓皇出逃。
洞中乱作一团花妖惊慌而逃,妖风刮过囝斐虚眯着眼睛,酒意也跟着醒了七分,见不动妖王气势汹汹而来,目光徒然变得呆滞,仿佛一下失去了生气,变回了原先的傻大个,从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不动妖王冷眼扫上一眼,鼻息发出一声冷哼,惊的囝斐心中一跳,所幸连眼睛都闭了装起了死人,气息全无。
唯青邱大兄和林芝谷主二人,立於洞中不为所动,直待妖风散去。
青邱大兄目光如电,横扫其一眼,气势汹汹的不动妖王惊得倒退三步,汹涌澎湃的气势一下子给比了下去,待其发觉为时已晚。
“谷主,看来今日之胜负唯有待下次再一分高下。”
青邱大兄放下酒坛,衣角无风自动,纯白妖力喷涌而出仿佛脚下伸起祥云,气势在云雾中一步一步拔高,氤氲之中一头狰狞妖兽若影若现,雾气化作妖兽兽尾分出数尾迎风而动。
不动妖王脸上狰狞立现,眼底精光闪烁,白色妖力迎风而动,覆盖足又十丈,一头异虫暗藏其中,吞云吐雾喷吐七彩丝线,七色虫涌已初见雏形,涌体上浮现着一符文,纹路并不清晰似有若无,但即便如此也隐藏着令人心悸的悸动。
二人针尖对麦芒,一触即发。
妖力在山洞中互相碰撞,掀起的气浪一浪接着一浪,引得山体都在颤抖,洞中碎石漱漱而下,草精花妖吓得一哄而散。
大战一触即发,林芝谷主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喝道“且慢,二位道友,不知二位有何深仇大恨,但此处是我家动起手来必有损伤,不如请二位移步谷外一战何如”
青邱大兄妖力控制精妙,收放自如,呵呵一笑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