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世界光怪陆离,本该是漆黑一片却不想颜色丰富色彩斑斓,一条发着光的石龙子从悬崖下的裂缝中爬了上来,头儿尖尖,生有四脚,身披鳞甲,体态修长,长尾灵动非常。
它刚露头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囝斐很是中意这小玩意儿,魁梧的身子半跪在地,两指轻轻将它捻起,动作很轻、很柔,生怕伤了小玩意儿。
石龙子瞪着一双小眼,三齿小嘴儿发出悲鸣,好不容易才从地底暗流一路爬上悬崖,还未曾来得及歇上一口气,不想却落入了囝斐手中,唯有哀叹命运多舛。
囝斐似乎很喜欢这条石龙子,捻起它放入掌心,火柴棍粗大的骨节轻触着迁细之躯。
石龙子却不甚喜欢,抵触的张嘴嘶吼,小嘴开合间腔内喷吐着焰火,细弱的火焰囝斐岂会惧它,非但不惧还甚是欣喜,戏弄不停。
“知情不报,你们眼中可还有我这个老大”不动妖立於悬崖之巅,狂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他头也不会的怒喝道。
二人闻言大惊,双双跪倒在地,介子鱼告饶道“老大息怒,事发突然,本想请花姬代为明禀,却不料她暗藏私心,说什么也不回去。”
“好你个介子鱼,倒是恶人先告状反咬我一口,老大千万别听他的,当时是我先提出请老大来,他却死活不愿意,定是怕老大一来他再也无法得到,得到”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二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休,不动妖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问道“得到什么”
介子鱼闻言大惊,对着花姬狂使眼色,花姬看都不看脱口而出,道“秘藏,妖仙所留下的秘藏。”
不动妖大吃一惊,面色数变,不想竟会是此事,震惊之余徒然笑了,笑道“还以为是何大事,此事实属子虚乌有,不想尔等竟也将它当真,六代妖王历经千万年也未寻到,敢问世间还有谁能寻得。”
介子鱼一对三角眼轱辘一转,道“大哥所言甚是,我本也不信所以才不敢上报,但又恐空穴来风未必有因,若是真有其事也需有个人打探一番不是,故一路追踪到此。”
“狡辩之徒,大哥切莫信他,他向来懒散惯了岂会如此勤快千里追踪,若非是秘藏之事怎会如此上心,而且秘藏绝非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此言当真,可有凭据”不动妖厉喝,心神大震,万年秘藏再临人间,何人不想染指。
花姬反倒是面带难色,心想证据,何来证据,除了跟着他们在古墓里来来回回一通瞎转悠,直到如今别说什么秘藏,他们为何下得古墓,一路上寻找的是什么半点头绪都没有,这叫人如何作答。
“大哥,四妹向来说风就是雨,扑风捉影的事还干得少吗”介子鱼问道。
花姬听闻大怒,这岂非是在贬低人,若是大哥信了四妖之中本就末位,今后还有何地位可言,急怒攻心,一双美目寒光爆闪,若是眼神能杀人,介子鱼此时定是一死人。
但是眼神杀不了人,介子鱼阴阳怪气的斜眼瞄着花姬,嘴角的冷笑中满是讥讽,气的花姬直跺脚。
突然灵光乍现花姬喜形于色,道“大哥可还记得徐老头有个孙儿”
不动妖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点头道“记得,怎能不记得,老头儿对他这宝贝孙儿甚是上心,不过在我看来只是绣花枕头,外表亮丽内里一包草,如此年纪气息浮躁,更是看不到任何炁场波动,凡人白丁而。”
花姬闻言一怔,介子鱼大笑如此落井下石之良机岂能放过,道“大哥也莫怪四妹无知,她向来说风就是雨惯了,要怪也就怪我等太过宠她,不如此地事了带回去由大哥严加管教,相信她定会洗心革面。”
花姬实在忍无可忍爆了粗口“放屁”。
“大哥,徐老头的孙子是白丁吧”花姬厉喝道,不动妖眉头一紧,虽不知她想表达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敢问一个白丁入我古墓就算有所依仗也是寸步难行,古墓内虽多是未生出理智的小妖但妖性不缺,噬人自不在话下,试问他如何能入得这最底层,而且还有一点最为可疑。”
不动妖闻言也不得不动容,问道“何处最可疑”
“大哥,古墓内不分日月,但依着我推算也过了数日,想他一介白丁却能在这古墓中过上数日之久,这本身就可疑,而且此地乃是地底水脉,水脉底部有何人探察过。”
不动妖回头笑道“有点意思了,当年不是没人下去过,而是下去的人一去无回,不过千年已过地壳变动也未可知,确有一探之必要。”
花姬终于出了口长气,狠狠的还以眼色,气得介子鱼吹胡子瞪眼却也不敢正的发作,唯有囝斐双耳不闻窗外事,低头把玩着石龙子。
石龙子跟他也熟络了起来,并非开始的排斥,尤其是囝斐取出干粮喂之,石龙子也着实吃下不少。
二人玩得不亦热乎,岂料天降横祸。
不动妖问也不问,出手如电取了石龙子,踏前一步立於悬崖之巅,石龙子惊得浑身大发异彩,光芒刺眼夺目。
“呵呵,还真是个好东西,这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