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门外传来一声惊叫,只见一妙龄女郎慌里慌张的往里闯,见了九娘娘哭得跟个泪人,一个不小心绊了门槛,扑倒在地。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说出了什么事”九娘娘转身拭去眼泪,强勉收拾了心情,回头一声断喝。
“启禀娘娘大事不好了,外面的小妖全被人给制住了。”
“什么是谁如此大胆,敢犯我青邱。”
虎力大哥、晏婆婆、阿离三人也吃了一惊,虽说青邱妖门因大兄惨遭毒手而有所落寞,但论其实力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烂船还有三千钉,还未曾有人敢明刀明枪的闯进来,除非他嫌活的命长,不想活了。
“来人自称天师一脉,姓徐,叫干什么来着。”
九娘娘眉头一紧,喝道“可是徐赣。”
“正是,正叫这个名字”女郎大声喝道。
“徐赣,好你个徐老儿,我不去找你晦气,你却自个找上了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来人,备齐人马出洞迎敌。”
女郎当即点头,收下号令急急转身出去,不想还未及跨出门槛便被虎力拦下,“婆娘,你可曾想过,徐老头比你我修为加起来还要深,於他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管,人家欺负人都欺负到咱头上了,还想怎地,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九娘娘大声怒喝。
“婆娘今个是怎的,活像个炸药桶一点即炸,平日里可不见你这样”虎力问道。
九娘娘一听这话真是个炸药桶引燃,炸了,指着虎力气急败坏喝道“平日里我怎地,今日里又怎样,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怎个还当缩头乌龟,你还算个男人不。”
虎力闻言震怒,虎目圆睁,一双铁拳攥的“嘎嘣”作响,骨节里传出连串爆珠音,额角上青筋狂跳不止。
“你在说一遍”虎力一字一句的冷喝。
九娘娘看着男人,却怎么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蔫了,知道自家男人的脾气,此时若是再硬着来非炸了不可,虎力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不是不发脾气,老实人发起怒来更可怕,万一要是再激怒他,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道不明,难以预料。
“你,你要我说我就说啊我偏不说,气死你”九娘娘还上了一句,嘴上硬强实则已经服了软,色厉内荏。
虎力闻言一怔,傻乎乎的笑了,这一笑怒气也跟着烟消云散,不得不说能成夫妻的都不容易,看这两口子闹得那叫一个欢。
“咳咳,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大敌当前还在胡闹,一点没有掌门掌教的样子,若我青邱今日毁于一旦,看谁还有脸面去见历代妖神。”
晏婆婆拄着根龙头拐,双手撑着拐头敲得地面“咚咚”作响。
二人静了下来,沉默不语,阿离一直搀扶着晏婆婆,默不作声。
许久,“好,不闹了,徐老头此次来访定有深意,不过妖丹他也得到了,孙儿他也救回去了,真想不通他还来作甚,难道真要来灭我青邱不成”九娘娘喝道。
虎力摇着头,眉宇间浮现三个黑线,叹息道“非也,徐赣向来做事谨慎,於我青邱一派也有过往,虽不是大兄肝胆相照的好友,但彼此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更何况他一向尊重各大妖门,再说他若要做早就做了,何须一直等到今时今日才动手,我看其中必有隐情。”
晏婆婆挺直了腰杆子,摇了摇头,道“老生不管他有隐情也罢没隐情也罢,於我无关,於我青邱更无半点干系,他无缘无故找上门来,不拜山还伤我小妖,论情伦理老生势必於他不得善罢甘休,今后也要让人明白,青邱并非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九娘娘岂能不听出弦外之音,道“婆婆,莫非是有何妙计”
晏婆婆嘴角微微上翘,浮现一抹幅度,笑了,阿离在旁默默的听着,从头至尾不发一言。
无底洞外,徐赣风轻云淡的立在洞口,并未急着跳下洞去,身后不远处成群的小妖呆立在旁,一动不动,仿佛小溪旁多出了许多木雕,静立不动。
徐子麟寸步不离的紧跟着老人,刚才真是惊出一把冷汗,想来也后怕不矣,成百上千的小妖怪密密麻麻,看得人都头皮发麻。
何况还要出手制服,几乎难以实现。
但是徐赣做到了,非但做了还很轻松,取一张符纸点上朱红,画一幅赦令待小妖扑上来的瞬息间,赦令光华大放光芒,小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
接下来就变得容易了许多,轻而易举的点中扑上来小妖穴道,妖怪虽多也都是些插标卖首之辈,无非是费上些时日,待出了包围圈徐赣带着子麟来到一口古井前。
古井上了年月,砖台上布满青苔,厚厚的绿油油的一层,徐赣俯下身子抹去青苔,石板上篆刻四个大字无底洞府。
字迹古朴,笔锋苍劲,观之,忽觉剑气森寒,如刀似剑。
徐子麟吓了一大跳,眼前刀光剑影惊的跳了起来,刀剑虚影犹如实质,逼的他手忙脚乱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