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
撕心裂肺的吼声传遍红鸾阁,虎力抱起她直向里冲,九娘娘面容憔悴躺在他的怀里,额头烫的犹如火烧,衣物羽化,原形毕露。
一只红艳似火的狐狸腹部插着根降魔杵,杵长七指,三面笑面、哭面、怒面上刻铭文,不时划过一道流光异彩,每次闪烁红狐狸的气息便虚弱上一分,创口不停溢出鲜血。
虎力心如刀割,知道挚爱的生命在不断流失,降魔杵上的经文在不断夺取妖之本源,眼看着不行了他岂能不急。
慌不择路,脚下一点拔地而起,纵跃上假山一头撞进了楼去,喝道“白泽兄,救人,救人啊”
白泽守在徐子麟身畔,重伤未愈的他缠满了绷带,守着个昏迷不醒的子麟,不分昼夜,虽说是妖但终归有个底线,加上失血过多,精神恍惚,见虎力冲进来愣是吓了一跳。
定了定心神,问清缘定睛一瞧,倒吸一口凉气,道“降魔杵,此物从何而来”
虎力额头见汗,道“白泽兄俺是粗人,不跟你绕弯子,知你是郎中,能不能救,只要你救下我这婆娘,要什么我给什么,就算没有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弄来,成吗”
虎力急的都快跪下,若是能救跪下又有何妨,白泽眉头一紧,面露难色,道“这非疫病,就算是也需找其根源对症下药,佛门法器镇魔降妖之物,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虎力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乱了方寸,“镇魔降妖之物,可要紧、可有救”
“非不能救,降魔杵本无法力,全是杵上经文作怪,拔出降魔杵应能得救,但是”
虎力闻听能救送了口气,道“但是什么兄,不妨直言。”
“好吧实不相瞒,若要拔出此杵你我都不可为”白泽断喝。
“什么”虎力吃惊的叫道。
“你我都是妖,杵上经文能压制九娘必也能克制我等,你干什么”白泽一声大喝,为时已晚,虎力握住了降魔杵,用力一拔。
“啊”一声惨叫,降魔杵强力反震,震破虎口,不得不松开,整条手臂再也抬不起来,软绵绵的挂在了肩上。
“好生鲁莽”白泽大喝,上前察看伤势。
“我怎么办,这可是我婆娘,她要死了我也不活了”虎力大吼,二人用情至深羡煞旁人,短短数语表明心迹。
“嗨”白泽叹息,从怀里掏出伤药替虎力包扎,目光无意中向床上的徐子麟瞟了一眼,虎力看见了。
“得罪了。”
一声断喝,虎力一掌击向白泽,白泽重伤未愈岂能受的,就算是能受也经不起千钧之力,当即倒退三步撞墙摔倒。
“你做什么”白泽怒喝。
虎力情急之下那还会顾得许多,推开白泽,拽起昏迷不醒徐子麟,利用他的手掌强行握住降魔杵,用力一拔。
无徵村,草庐。
徐子麟立在书柜前,随手翻看着古籍圣典,百无聊赖,抬头望一眼天窗,红色苍穹。
天空似火烧,红艳艳的一片,地面上更是一片火海,天与地紧密连成了一体,汹汹烈焰遮天盖地。
屋里、屋外分明是两个世界,火焰中巨大的虚影若隐若现,似一头上古异兽潜伏在火海之中,一旦苏醒天崩地裂,必给世间带来恐怖的灾难。
草庐,漂泊在火海上的一片浮萍,火海之中承载沉浮,更是一叶孤舟,面对惊涛骇浪,随时随地便可覆灭。
徐子麟并非不知眼前境况,但苦于无力回天,巨兽鸠占鹊巢久矣,万般无奈。
“怎么样”天地间响起雷鸣般的轰鸣。
“不同意,她是她,我是我,我不可能娶你女儿,更不可能帮你报仇”徐子麟耿直的性子表露无疑,委曲求全、能屈能伸对他而言从未想过,不管对方如何势大,只求真我。
“小子,可别不识抬举,如此待你,全看在你是天师一脉的份上,否则,一口将你吞了连渣都不剩。”
一声断喝,火海卷起滔天火浪,化作一只巨大的魔爪抓向草庐,哪怕只是轻轻一碰触,草庐定灰飞烟灭,徐子麟必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赤红的天空降下一道疾雷闪电,电光撕裂苍穹,无巧不巧的击打在魔爪上,火焰组成的爪牙分崩离析。
“谁,谁在坏我好事”巨大虚影怒喝。
天空中道道雷霆急闪,每一道电闪雷鸣追着虚影迎头痛击,打的虚影怒了,卷起滔天的火焰与之抗衡。
电光照得世界犹如白昼,火焰卷起风暴袭向雷霆,一次次剧烈的冲击震得空间不稳,像是龟裂了的蛋壳出现道道裂痕,裂痕不断蔓延,世界碎了。
巨大虚影发出一声惊天惨叫,倒向了漫天火海。
徐子麟强行睁开双眼,眼见手中攥有一物,七指宽,三面相,铭刻梵文,降魔杵头带血,惊了一跳。
“婆娘,婆娘”
虎力抱着火狐狸嚎啕大哭,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动情之深感天动地,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起来。
徐子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