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香看着孙金荣,毫不客气的说道:“妈,今天我也要说几句,孙金荣之所以这么猖狂,就是妈你给惯出来的,可你看看,人家领情吗?”
说不得人家还觉得她那个拐子妈也不错呢。
但这话连香是不会说出口的。
宋老太点头,神情黯然的说道:“这点我承认,你们三个,其实我一直偏心的是最小的,可往往偏心不得济,这话是有道理了。”
宋年急了,忙说道:“妈,我心里知道呢,妈您别生气。”
孙金荣咬着牙,心里也终于开始忐忑不安了。
似乎家里人,对她的意见也很大。
连香瞥了孙金荣一眼,继续说:“咱家走到今天不容易,刚才弟妹的话我也一个字不落的听到了,我不说没有小暖就没有今天的话,因为这些都在我的心里装着呢。
我也不说你孙金荣转正后去干部学院读书进修,又调去财政局当了科长,这些你都忘了怎么来的,就说这一次的事,叶副科长出差,他知道你临时更换了供应商吗?
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和你说过粘胶供应商是考察和检验过的,但注意的是,每次都要抽查,可你没有,你太自以为是了。
我是真想教教你的,可你阴沉着脸色冷嘲热讽,我就懒得管你,小暖这段时间出国,她走之前和我说你没经验,让我看着点,可结果你说我给大嫂买包不给你买,你当场就翻脸,说的那些话我不生气吗?
我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因为那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凭什么顾着你的心情?
我管你,我凭什么管你,你算老几要我为你操心,你是死是活和我连香有个屁的关系,不说你一个妯娌了,就我的闺女儿子敢和我这样,我也照样不管,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孙金荣脸色涨红,她又难堪又生气,可是,大家都很冷静,即便是骂她,也没有恶言恶语。
她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她被二嫂骂的眼圈红了,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就继续说说假如我当这个厂长我该怎么做?
首先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单位上班,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可是在财务上我肯定是精通的,因为当初学的就是这个,厂子里的财务我抓好了,其他的我一点点去学习。
毕竟叶副厂长是很能干的人,叶家和咱们家关系匪浅,他不会做出坑害芝兰集团的事。
我会虚心的和他学习,礼贤下士四个字你不懂吗?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这么做丢人吗?不丢人,学到手就是自己的。
虽然我不能早早来晚晚走,但我绝对不会迟到早退。
刚刚建起的厂子,我这个厂长一言一行是非常重要的,好好工作好好学习,这很难吗?
不难,一点都不难。
每天都去车间转一转,了解一下情况,质检这一块看住了,这个难吗?
人家给你东西你就要,你眼皮子怎么那么浅呢?一套金手镯就将你收买了?
你怎么就不想想他家的东西万一不好坑的是谁?
别说这是自己家的产业,就不是自己家的,你也不能这么干呢。
叶副厂长经验丰富,你确定不了的事情,你直接给他打电话问一下不行吗?
管理层内的人不管谁给你打电话都是有事要和你请示和汇报,你不接电话是几个意思?
你就像咱妈说的,你真将这里当成过家家玩了。
还要人每天看着你?
真要继续将这个厂子给你,这次不出问题,下次你还会出问题。
这次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了,损失是咱们集团自己的,想让集团跟着分厂一起承担这个损失,我不同意。
这些年你孙金荣分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这点损失你是承担得起的。
至于这个厂长你能不能当了?我持保留意见。”
夏桂兰站了出来,很多话她早就想说了。
“连香说的话也是我要说的,孙金荣不是小孩,但我觉得很多东西她真的不懂,真的需要学习,其实她做这个厂长我也不放心,是咱妈一直坚持要给她一个机会,那就给一个机会吧。
其实去年的时候我们就考虑过这件事,现在机会给她了,可我们连过问这个厂子怎么样的资格都没有。
很多人可能还想,宋家人是不是不和啊,怎么都没人来教她呢?是不是在旁边等着看笑话呢?
我给孙金荣打电话,她抢白我,阴阳怪气的说我管好自己那一摊得了,别将手伸得太长,说完之后将电话就挂了,当时的我真的是又生气又伤心。
我是大嫂,我不和她一般见识,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虎子,我又去找她想说说厂子的事儿。
可她说她忙得不得了,没时间跟我废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谁能想到这就真出了事,天作有灾,人作有祸,孙金荣你也不是从前的临时工,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现在说说今天的事你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