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就见过他了。”
“我见过他”
艾华斯有些疑惑。
夏洛克点了点头“就在你的授勋典礼上。他就坐在戈登督察官身边。”
“那个金色短发的中年律师”
听到夏洛克这么说,艾华斯回忆起了那个穿着白西装的律师。
他有些讶异“可是他是金发”
“我与我的父亲的黑发,继承于我的祖母。”
夏洛克平淡的说道“而约克伯父继承了我祖父的金发。他作为长子,赫尔墨斯家的家传盔甲原本应该是要继承给他的。
“但当年正好是十日战争。我的那位伯父不想上战场,因此就将家传盔甲传给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当时所统帅的就是先锋军。多亏了大仲裁者阁下,这场原本预计会非常惨烈的战争只持续了十天。在凯旋过后,我的父亲就被升为了宫务大臣。”
“原来你父亲是宫务大臣啊。”
艾华斯惊叹着“你之前从来没提过。”
宫务大臣的职责,主要包括策划王室参与的各种典礼与活动,也负责主持王室的婚礼与葬礼,以及聘任与解任银与锡之殿内部的仆从与女官。基本就相当于普通骑士家族里的男管家,甚至还要再高一些他有权监督王室成员的教育与品行,有权责打品行不端的王子与王女。
夏洛克叹了口气“因为家父与女王陛下曾是一同看戏剧的同好者。与我不同,他是狂热的文学爱好者。所以我认为这任命有女王陛下的私情在内,不值得吹嘘。
“也因为这一经历,女王陛下还特别签署了一条命令。给我父亲额外加了一条权力,就是他可以否决任何新戏剧的演出、强制修改任何现有戏剧的剧情,或裁撤新剧院的演出资格。不过我父亲还没用过这项权力,就平白无故遭了劫难。”
“劫难”艾华斯追问道。
“就是诅咒。”
夏洛克答道“不过当时我们还没发现诅咒的痕迹,还都认为是下毒因为坎特王子当时的症状怎么看都是被人毒杀的。他的肝、肺与大脑都几乎融化了,鲜血从口鼻中溢出。来检查的牧师也都确认说是中毒。
“既然王室成员是中毒而死,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负责王子殿下生活起居的仆从。他们被进行拷问、抽取记忆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情报。
“而在这时,有一份匿名信检举我父亲就是下毒之人。后来监察局在我家中找到了同款毒药。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要开颅搜查记忆来自证清白了,而搜查记忆的律法术会烧毁大脑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父亲要死了,区别只不过是清白与否。”
“显然,后来事情有了转机。”艾华斯点头接道。
因为阿瑟阁下虽然如今已经卸任大臣,但他显然还活着。
“是的,当时女王陛下直接发下紧急命令,释放了我父亲。她直接说我不认为阿瑟会做那样的事,不看监察局递交上来的证据,直接恕他无罪、并让他官复原职。
“我父亲感激涕零,但还是坚决发起了辞呈。”
夏洛克叹了口气“他是正确的。因为我们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后来每一个王室成员的死法都不一样,这才确认应该是某种诅咒。按理来说,诅咒力量这么强的国家只能是星锑但其实这个说法也不绝对、也不科学。”
“爱之道途同样拥有诅咒能力,”艾华斯答道,“所以鸢尾人也是有可能的。”
“没错,”夏洛克点了点头,“鸢尾花王国被星锑人逼得很紧。他们迫切希望阿瓦隆能分担些许火力。
“诅咒者还有可能来自于巨人遗民。毕竟巨人所奉行的道途之一就是超越道途,他们也有诅咒的能力;甚至还有可能是无鳞之手或是高贵之红,他们也有着诅咒学的传承。”
“难道说,”艾华斯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其实阿瓦隆并不知道诅咒者的来源”
“对。如此难以被发现的诅咒,可执行咒杀的频率又如此之低。宣传上说是星锑人,只是因为我们本就有宿仇,这样民众容易理解、也更有紧迫感毕竟知道我们其实打不过星锑的人还是挺多的。树一个打不过的靶子,可以有效避免被民意绑架。”
不知道敌人具体是谁的话,当阿瓦隆选择错误的开战目标的那一瞬间,就意味着注定的败亡。
因为原本就在咒杀王室的那一方不可能会第一时间加入战争,只会落井下石甚至会等待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幸好我父亲跑得快。不然之后他也是难辞其咎。”
夏洛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而我的那位伯父,一直声称自己喜欢律师这份工作。现在回想一下,他也有陷害我父亲的动机与可能性。
“我之前和伯父的关系还挺好小时候他会带我去打猎,而我父亲就只喜欢看戏。在我父亲上战场的那半个月里,也是他来家中照顾的我。我怀疑他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在被炸弹袭击之前,他就是最后一个来拜访我的人。
“他向我询问了毛衣兄弟会的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