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费原来需要十块钱,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只要出四块钱就可以了。”
四块钱.张师傅有些心疼。
“海中啊,人家梁拉娣只要三块钱.易师傅是不是太黑了点。”
他倒不是舍不得那么多钱,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冤大头了。
刘海中此时只能在心中埋怨梁拉娣太傻了。
这是独门手艺,当初你为什么不多问那些住户们要一些手工费呢?
刘海中眼睛一转说道:“易中海喜欢喝酒,你要是弄两瓶酒的话,只要给三块钱就可以了。”
一瓶酒五毛钱,如此算来还便宜一块钱,张师傅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
再说了,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易中海必须马上给我改造。”
“那是当然,现在我就回去通知他。”
易中海的要价是三块钱,现在刘海中净赚一瓶酒,喜得眉开眼笑,出了屋子一溜烟的跑了。
张师傅看看他的背影,觉得有点对不住陈方轩。
虽然两人没有签订改造协议。
但是在这年月口头约定也有很强的约束力。
犹豫了片刻,张师傅来到了陈记裁缝铺。
“陈老哥,爱国,这是对不住,我有个亲戚的朋友会改造电动缝纫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了消息,非要给我改造。
我想拒绝又抹不开面子,只能答应他了。”
“客气了,这没啥,别放在心上。”
李爱国本来就没想着靠改造缝纫机挣钱,现在跑了单子也不会心疼。
只是现在已经有人会改造电动缝纫机了吗?
李爱国抬起头问张师傅:“你那亲戚是谁?”
“轧钢厂里面的锻工刘师傅。”
“刘海中?”
“对,就是他。”
李爱国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问道:“他那个朋友是不是易中海?”
“咿,你怎么知道?”张师傅惊讶。
李爱国此时已经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昨天傍晚,易中海站在外面,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小,任谁都看出他没操好心。
李爱国笑着说道:“张师傅,您跟我老丈人是多年的老兄弟了,我劝你一句,你不要把改造缝纫机的活计交给刘海中和易中海。”
“这”张师傅显得有些为难,“海中是我亲戚,我已经答应海中了。”
见他不听劝,李爱国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张师傅离开后,陈雪茹似乎看出了什么,拉了拉李爱国的胳膊说道:“爱国哥,你是不是在电动缝纫机的设计里动了什么手脚?”
李爱国道:“动手脚倒是没有,只是易中海自认为自己是七级工人,就想着以样学样改造出缝纫机,他也太自大了。”
电动缝纫机是他搞出来的,李爱国并不想靠着这个挣钱。
只是有些人眼馋这块大肥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啃肉的话,得把牙崩掉。
李爱国并不关心这些事。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重新投入到了改造前进蒸汽机的工作中。
长辛店的设备可能不是最好的,工人技
术可能不是最高明的,但是厂内的氛围确实最好的。
工人们的干劲就连李爱国这个前门机务段的火车司机也自叹不如。
一台前进型蒸汽机车拉入车间里,仅仅两天功夫,就按照李爱国的图纸,完成了三项改造计划。
就在李爱国和长辛店机车工厂的领导们感到精神振奋的时候,铁道部里面传来了一个消息。
接外事部门通知,匈牙利人民铁道部考察团将在三天后抵达京城。
而根据原来的计划,改造还需要六天时间才能完成。
长辛店机车工厂将改造进度汇报给了部里面,希望领导能够跟考察团解释情况。
部里面的领导在电话中只说了一句话。
“这次匈牙利人民铁道部赴京考察,是第一次有东欧兄弟到咱们家考察。
不仅仅关系到两百台的机车订单,更关系咱们在东欧兄弟面前的形象!”
一句话,将一个商业订单直接提高到了关系国际形象的整治高度上。
这年月征治挂帅,一切活动都要围绕着这个大主题。
负责改造项目的张副总工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着急得差点把头发都拔了下来。
“刚才我已经计算过了,就算是工人们连夜赶工,也没有办法在外宾抵达之前,完成机车改造工作。”
董工也犯了愁,抽着烟说道:“机车改造不是人多力量大的事儿,要是手艺不合格的话,导致机车改造质量问题。
到时候在外宾面前丢了大脸,咱们一个个都得挨批评。”
长辛店机车厂的那几个领导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以为这次捡了个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