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篷。
因为是李云龙和丁伟临时起意,铁道兵部门也没有准备。
至于列车上的物资,需要登记造册,才能动用。
当地铁道兵也不好意思动用别人的物资。
当地物资匮乏,最后只找来了一些白菜,红、白萝卜,牛肉罐头。
好在有那头被李爱国打断腿的马匹。
马肉大部分给了铁道兵同志,留下一部分做成了马肉火锅。
炊事员们一齐动手,白菜心和萝卜切成细细的丝,凉拌成四个小碗;
又分别牛肉罐头各打开两瓶摆放好;
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粉条和大白菜,在锅里煮一阵捞出来,切成丝装进四个碗里。
几个炊事员一阵忙活,就这样不长时间,碗碗碟碟跟滚烫的火锅,摆在了一张破桌子上。
在这年月,还没有禁酒令。
大家伙喝起酒来,真是谁也不让谁,跟打仗一样。
但是,酒呢
铁道兵这边日子过得苦,当地的连队里也没有存货。
面对两位首长的要求,当地领导准备去镇上供销社购买,却被李云龙拦住了。
这样搞的话,影响太不好了。
最后还是卫生员出了个主意,医务室有消毒用的酒精,那玩意兑了凉白开后,不就是酒了吗
好家伙,喝酒精啊,也不怕中毒
李爱国先是一惊,旋即明白过来。
在这年月,高浓度的酒精是用地瓜干酿造的,不是工业酒精,可以称为超高浓度白酒。
甚至,在供销社里,还出售一种水加三精酒精、香精、糖精配制而成合成酒。
这种酒闻起来有种“香蕉水”的气味,算是国内最早的酒精饮料了。
李云龙也是个不客气的家伙,把卫生员找到的大半瓶酒精兑了三分之二的水,然后先倒了一茶缸。
他先对着茶缸抿了一小口,喝完后嘴巴哧溜哧溜地吸了几口粗气,那摸样就跟吃了辣椒的牛差不多。
“这玩意还真他娘的有劲儿。”
李爱国拿过酒精瓶子。
好家伙,浓度九十六。
就算是兑了水也足有七十多度,估计能用火柴点着了,能没劲儿吗
另外,这玩意不叫做酒精。
商标上写是滔精,由国营济南滔精总厂出品,规格也不是毫升,而是市斤。
“我尝尝。”丁伟此时也站起身,端起了搪瓷缸子。
人家明显比李云龙有风度多了。
喝完后嘴巴哧溜哧溜地吸了几口粗气,极有韵致地“吧滋”几声,然后像牛反刍一样细细地咂磨很久,这才缓声说道“好酒、好酒”
两人喝完,都齐齐看向李爱国。
李爱国还是第一次喝这玩意,端起搪瓷缸子,小口啜饮。
烈酒入口,炽热口感如同铁匠铺中的炽热铁砧,刺激而直接,带来一种原始而纯粹的体验。
他感觉比后世的一些便宜酒味道好多了。
几杯酒下肚,帐篷里的气氛也热烈起来。
男人嘛,喝多了就该吹牛了。
在后世只能吹赚了多少钱,但是人家李云龙跟丁伟的档次就高多了。
什么“解放军没有我们四野那还能叫解放军吗”、“四野要没有我们军那还能叫四野吗”、“我一个师扫他廖耀湘一个军”
看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李爱国嘿嘿直笑。
筵席过半,丁伟突然停住了,扭头看向李爱国“听老李说,是你搞出的那个rg,我总觉得这玩意有点意思,好像有什么新的战法,却又说不明白。”
李云龙也清楚,丁伟不可能因为一种武器,跑那么远来见李爱国。
见正戏来了,他也放下了搪瓷缸子。
“大侄子,你就跟老丁说道说道,让他见识见识火车司机的利害。”
昏黄的帐篷里。
吊在木棍上的白炽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两下,突然灭了。
帐篷内漆黑一片,片刻之后,警卫员汇报“首长,电线好像被大风刮断了,铁道兵们正在抢修,要不,咱先拿煤油灯凑合下。”
刺啦
火柴划着煤油灯,昏黄的火苗左右摇曳。
李爱国夹起一块海带片,咳,齁咸。
喝了口茶。
突然问道“丁叔,您听说过非对称作战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