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她折腾得也睡不着了。
趿拉上拖鞋,走到五斗柜前,轻轻的搬开五斗柜。
“爱国哥,你干啥呢”
“过来”
李爱国拎起火钳子在墙角上敲了敲,沿着细不可见的缝隙,抽出砖头,里面是一个类似密室的小夹层。
夹层的外面做了伪装,要是不用手敲的话,压根不会被发现。
陈雪茹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抱起那三块金砖走过去,撅着浑圆的屁股将金砖塞进夹层中。
随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拎起那块砖,塞了进去。
严丝合缝,一点都看不出痕迹。
做完这一切,陈雪茹这才拍拍手,松口气,进到厕所里洗了下手和脸。
等再次回到里屋,李爱国已经躺在了被窝里,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
“现在还早,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有啥不好的,咱们领了证,办了酒席,那就是正式夫妻。”
“大白天的,就是不合适”
嘴上说着不合适,身体却很诚实。
陈雪茹没等李爱国招呼,就飞快跑到堂屋里,用门插将大门插了起来。
她重新回到里屋,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去衣柜那,鼓捣了几下翻出一件旗袍。
“你不是早就想看我穿旗袍吗”
提起这个,李爱国瞬间来了精神。
穿上旗袍的陈雪茹,才是真正的陈雪茹。
李爱国笑嘻嘻的怂恿道“这么漂亮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特别是你的腿又长又白。”
“嗯”
陈雪茹早有在婚礼上穿旗袍的想法。
只是时代不允许,现在屋里只有两个人,她自然不胆怵。
她拎着旗袍犹豫了片刻,突然推开门,转身跑到了卫生间里。
李爱国讶然失笑。
到底是小姑娘,害起羞来了。
片刻之后。
陈雪茹身穿旗袍,重新回到屋里。
昏黄的灯光下。
淡紫色的旗袍线条优美地紧贴着凸凹有致的身躯,发髻高挽,丰姿绰约,风情万种,那份东方神韵,宛若古典的花,开放在时光深处。
下摆随着她轻盈的步履轻轻摇曳,高开叉处隐约能见到白皙浑圆的美腿。
“怎么样,是不是太露了。”
陈雪茹羞涩的转了圈,感觉到脸皮已经有些发烧了。
咕嘟。
李爱国抄起床头的二锅头,猛灌一口。
看到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陈雪茹心中既恐惧又激动,脑海里不断回想大嫂的叮嘱。
轻轻咬住嘴唇,勇敢的爬上床,面红气喘的陈雪茹,紧紧搂着糙汉子的腰,小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那急速跳动的心跳。
美好时光近在眼前。
李爱国的手不老实起来,顺着开叉处就要去探寻美丽新世界。
“啪啪啪”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屋内的画面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停顿了。
李爱国呆愣在床上,欣喜的表情被冰封了。
陈雪茹拉着旗袍下摆的小手也凝固在半空中。
片刻之后。
陈雪茹啊呀了一声,扯住被子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的。
“要是被外人看到,就丢死人了。”
李爱国也清醒过来。
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气。
这帮混小子真没眼力见,就算你们要闹洞房,也得等我看完旗袍秀再说啊
他原本是不打算搭理门外的人。
可是门外的人颇有几分弃而不舍的气势。
李爱国家的门是新换的。
据机务段老刘讲,这扇门是用几十年的枣木制成,除去对它防虫蛀、坚固、美观方面的吹嘘,重中之重的推荐理由,便是其敲门时声音的轻柔悦耳。
不过当它被敲了十分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时,敲门声总是会变得不那么悦耳起来。
砰砰砰
“来了,稍等一会。”
李爱国见陈雪茹重新换上了大红色的布拉吉,整理好了头发,他这才穿好皮鞋,走了出去。
屋内缓缓拉开。
门外。
牛部长讪讪的收回略带红肿的手,他身旁还站着一位一位头发斑白,面容黢黑的消瘦老头。
“牛部长,你怎么来了”
李爱国正想跟牛部长打招呼,目光落在消瘦老头的脸上,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他上下打量消瘦老头,嗓子里挤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老猫”
老猫是五人小组的组长,李爱国曾在边疆同他共事过。
只是几个月不见,老猫头上的白头发更多了。
整个人老了一大截,再加上现在身穿一件藏黑色机务段工装,李爱国一时竟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