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义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被他糊弄住。
合上扑克牌,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天理“老张啊,咱们是老相识了,在解放前,你就没少坑我,现在解放了,世道变了,你还想变了法子坑我”
“前阵子街道办的同志还在宣传反特,我看你”
“住口”
张天理厉声呵斥,扭头看看周长利和另外一个年轻人“二位兄弟,麻烦你们到隔壁屋里,我跟长义兄弟有事情要谈。”
周长利和另一个年轻人搞不清楚两人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也没多说什么,抄起一瓶子白酒,进了里屋。
张天理看到屋门关闭,冷着脸看着刘长义说道“一口价,一条消息五块钱,爱干就干,不干滚蛋。”
这种事情,本该两人在私底下商议,而不是在牌桌上。
可是自从刘长义家的貂皮大衣,被他以““光板没毛,虫吃鼠咬,缺襟断袖””的理由,用一块大洋收到手后,刘长义就特别不信任他。
生怕他在暗地里是下黑手。
非得召集几个朋友,一块打牌谈事情。
要不是那些人现在催得紧,而张天理确实没搞到有用的消息,他才不会跟烂鬼刘长义打交道。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给刘长义施加压力,张天理扔掉牌站起身,作出要走的姿势。
“干干干天理哥,你放心,我那小童养媳,就是专门负责软卧车厢的。”
刘长义连忙站起身拉住他“能乘坐软卧车的,都是一些领导,肯定有重要消息,到时候你要是立了功,别忘记拉拔兄弟一把。”
“老弟,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老哥就不瞒着你了。”张天理笑道“老哥现在搭上了一根线,能通往国外的线,线那头的爷说了,只要能搞到机密消息,就能把咱们送出去。”
刘长义饶是已经猜出了张天理的身份,心中依然一阵激动。
自从解放后,他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早就想出去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门路。
两人商定好细节之后,刘长义把周长利他们叫出来。
几人一边扯着闲话,一边打牌。
刘长义可是心里美呀。
只要今天晚上周长利能囊死李爱国那孙子。
张雅芝那死丫头,就会乖乖的回到他身边,任他使唤。
现在又靠上了张天理。
只要搞到重要的消息,说不定还能跟着张天理一块去对岸。
听说那边的女人在沙滩上晒太阳,都是不穿裤衩子的。
那得多有意思呀。
刘长义正美着呢,突然就听见一声巨响。
“哐”
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膀大腰圆的公安同志踹开门,冲进屋内,高呼了一声“都不许动”
刘长义下意识的要去摸藏在被褥下的匕首,就见那公安同志大步飞身上前,一脚揣在他身上。
“啪”
刘长义被踹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喊痛,又有两个公安同志从外面呼啦啦冲进来,掏出乌黑的手枪。
在乌黑枪口的控制下,其他的人还处于懵逼状态,就自动的举起了手,跪在了地上。
王振山看看那个中山装,眼神中闪烁出难以压抑的兴奋。
没想到一个流氓案的背后,竟然还牵扯到了罪罚,这是活该他老王立大功。
最近算是走大运了。
前几天刚因为在四合院查贾家爆炸案中表现优异,得到了铁道派出所的表扬。
这次要是再立新功,年底说不定能当上大队长。
王振山带着两个公安同志先在几人的身上寻摸一遍。
让他失望的是,只找到了几把匕首刺刀,没有见到小手枪。
“把这家伙押起来,另外两个也拷上手铐。”
张天理是重点关照对象。
刚想站起身,就被一个大逼兜子甩到了地上,双手背负在身后,上了铐子。
周长利和另外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都被麻绳捆住手,躺在炕上一动不能动。
“咳咳”
刘长义这会也清醒了过来,挣扎着坐起身,瞪着王振山说道“公安同志,哥几个耍牌不行吗又没耍钱”
“耍牌没事儿,但是耍流氓,就不对了”
王振山挥了挥手,朝外面喊了一声。
早就等着上场的小凤仙整了整衣领,拉伸身上的棉袄,就像是要登台表演一样。
“哎呀”
进了门,先是一声惊呼镇住场子。
小凤仙冲到刘长义跟前,焦黄手指头戳着他的鼻子骂道“就是他,就是他耍流氓”
刘长义懵逼了,就她那样子,跟她耍流氓,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耍流氓可是大罪,搞不好是要吃囫囵花生的,刘长义醒悟过来之后,连忙否认
“没有,我没有,就你长得那丑样,就算是关了灯,我也下不去嘴。”
“小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