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衙署之外,戏煜负手而立,很是赞许的向陈登点了点头,道,“元龙能如此深明大义,很好。”
“从今日起,我准你无需考核,直接进入学堂行教员之事,诸葛孔明管理教务员,相应之事你可找他请教。”
“感谢戏大人。”
言罢,陈登对着戏煜深鞠一躬,满脸皆是大义凌然之色。
可他心底却是万般难受,宛如滴血想我陈登乃是堂堂饱读儒学之人,如今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教员之位,却不得不向戏大人低头。
实在可笑,可悲啊。
曹昂的到来,戏煜甚是欣喜,笑着说道,“昂儿,随我来,你我到衙署一叙。”
“好的,小叔。”
曹昂笑道,随即跟着戏煜走进衙署。
徐州办学之策快速传开后,各方势力反响不一。
有人好奇,有人惊叹,也有人甚是愤怒,这些人各怀心思来到下邳城内。
下邳城外随之汇集无数马车,由戏煜之规定,待检查车内并无刀兵与身份可疑之人后,方才将车辆放进外城之中。
外城居住之人大多百姓与商贩。
就在这时,几辆马车缓缓而来,来到驿馆门口,随后一帮儒学人士走下马车。
为首之人年纪稍长,乃是皖城望族,乔公。
此前战事不断,乔公听说徐州推行仁政之策,徐州城内无山贼土匪,百姓安居乐业,乔氏于是弃家业奔徐州而来。
乔公本打算在徐州隐居,但却听说戏煜此人才学深厚,声望很高,且有一本天书全经,通晓天地万物。
徐州老百姓更是为了戏煜之策,自愿种田,以农耕十户为一体,互相帮扶。
如此神人,乔氏很是好奇,便有前来打探之意。
而此次还有一人与他痛心,此人名黄承彦。
黄承彦本事刘表连襟,三次人甚是看重名节,甚少与荆州人士往来。
此刻,在乔公与黄承彦身后,跟着一名神色甚是倨傲的文士,此人面容甚为猥琐丑陋,皮肤黝黑如碳。
此人名庞统,字士元。
说到这庞统,倒是有一个为人所知之事。
颍川司马徽为人最喜清雅而又善于识人,庞统未拜见司马徽之前,黄承彦便与庞统私交甚好。
司马徽称赞庞统,此人日后恐非凡人,不过,还得策论一番方可定论。
因此,很多人都甚是期待司马徽与庞统真正策论一番,也好待价而沽。
襄阳附近的银饰大多隐居某处,名声远扬之后,若得明主求贤,想出仕围观者,便就此出山,得到较为满意的地位与身份。
如若未能遇到明主,也就只好了然一生,倒也清静自在。
如今,他们这些人离徐州最近,也就自然成为第一批抵达徐州的儒学之士。
进入驿馆后,黄承彦说道,“乔公此番一路辛苦,今晚我做东请食,如何”
闻言,乔公轻轻一抚胡须,摇头笑道,“此事不可。”
“如今,我不过一流离失所之人,本打算在下邳城内寻得住所,待我安顿周全,再请黄公与士元先生一同入席。”
“这如此甚好。”
随后,三人在驿馆下榻入住,黄承彦与庞统住下,乔公则是继续寻找居家之住宅。
庞统与黄承彦说道,“此地看似安居清净,确实难能可贵,但无法与地大物博的荆襄九郡相提并论”
“还有这位戏大人,也许确实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但竟想妄自废掉儒学,此策定当遭受众人非议,我庞士元定要第一個找他论上一论”
“黄先生你暂且独自下榻,我这就去会会那戏大人。”
见状,黄承彦笑了笑,说道,“士元,你我结交多年,不是外人,我有钱,你安心住下便是,无须为钱财之事担忧”
心思被黄承彦看穿,庞统微微一愣,甚是高傲的转过头,白了黄承彦一眼,“我,我”
“先生何出此言我何曾说我没钱下榻我这是”
庞统言语间,甚是结巴,“吾是想为儒学正名不跟你戏言了,我这就去科学院瞧瞧。”
说罢,庞统便朝外边走去,没走几步,却又转身对黄承彦说道,“记得给我留房啊”
随后,庞统径直朝着科学院走去。
庞统离开驿馆后,黄承彦对戏煜办学之策,心中也甚有想法。
与其他儒学之士相同,尚在荆州时,一听说徐州离经叛道的办学之事,黄承彦同样倍感愤怒。
但是,来徐州的路上,黄承彦心中愤怒逐渐平静,反倒是细细想了一番这办学之事。
儒学虽好,如当今乱世征战不断,武将与兵士大多未曾习过儒学,若是想要以德行约束征战之事,何其困难。
难不成,兵临城下之际,紧靠高谈阔论,唇枪舌战一番,就能退人之兵
如今这乱世,想要匡扶汉室,唯有实用之学方有可能
黄承彦心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