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昨夜夏侯将军已然夜袭,便是今日,想来对方必然有所防备”
总而言之,在陈登看来,此番夜袭之策,并没有什么必要。
之所以开口劝谏,也是想起一点存在感罢了
戏煜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对于后者所思所想,多少有些明了。
陈登的态度说不上有什么坚决。
无外乎,对方只是代表徐州这些世家的态度罢了
他没有开口,夜袭与否,他不是很在意。
只是程昱开口问了,他便依照想法随口而说罢了
这功夫,夏侯渊是根本不同意,程昱神色倒是有些为难。
大概是帐内的气氛僵持住了,一直跟在戏煜身后的典韦,眼前却突然间有些坐不住了。
典韦突兀间往前走了两步。
“夏侯渊,你嚷嚷什么,我家先生既然说了夜袭,那就夜袭”
说着,典韦双手将曹操的佩剑往前一杵。
“此乃曹司空佩剑,特意转交与我家先生,言明一切军政皆交由我家先生掌控,尔等可有不服”
典韦扯着嗓子,戏煜神色无恙,没有任何表示。
夏侯渊脸色发黑,他自然认得那是曹操的佩剑,只是就这般让出徐州的掌控之权,他自然是万分不愿的。
夏侯渊还想在说些什么,这功夫典韦又继续开口道。
“再者说,我家先生乃是当朝太尉,天子荣封之长陵候,尔等谁能比拟”
“今日我家先生说要夜袭,便是夜袭,尔等若在鼓噪,我管你夏侯还是上候,老子还是壮殇候”
“谁再聒噪,老子今天就剁了谁”
说罢,典韦精致将曹操佩剑抽了出来,直指大帐内一众人。
这功夫随着典韦开口,整个大帐内顿时间静若寒蝉。
夏侯渊脸色发红,浑身震颤,有些想要张嘴反驳,但看到典韦那瞪着的双目,心头竟然隐隐有些发虚。
戏煜回头,目光看向典韦,眉头轻挑。
“恶来,休要放肆”
“还不将剑收起来”
朝着典韦出声呵斥了一句,戏煜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大帐内一众人。
“夜袭之事,吾已有决断,尔等勿要忧虑,一切事物,吾一力承担”
戏煜开口。
这功夫,帐内的气氛才像是开始回温一般,夏侯渊咬着牙,虽然有些不甘,但这功夫心中却也知道再说什么也已经是无用了。
刚才典韦开口之际,他没有出声反驳,整个徐州的掌控之权便相当于已经让了出去。
再行开口,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功夫,随着戏煜出声决定下来之后,陈登等人倒也没有在开口劝说什么。
程昱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眉头微微往上挑了挑。
他刚才还想着戏煜是不是故意提出夜袭,借此而离开徐州,但眼下夜袭之事似乎已成定局。
这般想来,戏煜的目的便不是如此了。
那么,戏煜此番既然能决定夜袭,必然是有所准备,成竹在胸。
这般想着,程昱心头不由得想着今日夜袭,是否能有所成效。
有几分胜算。
想来想去,程昱还是想不明白胜算在何处
即是夜袭,必然不会是大军出动,而想要趁夜间袭击对方大营,一方面人马少,一方面还要有所成效。
此事情自然是难上加难。
敌对大将,也不可能没有丝毫防备,想要在这般情况下有所成效,程昱一时间想不明白。
他抬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太尉既已决定夜袭,我等自无不可,只是此番袭营之事,太尉可有需要我等做些什么”
程昱随口问了一句。
大概是觉得戏煜既然安排今夜夜袭,必然是要他们这些人配合的。
听到这话,夏侯渊嘴角往上翘了翘,你戏煜想要夜袭,想要老子配合。
哪里那么容易。
他正等着戏煜开口吩咐好出言拒绝,谁曾想,戏煜只是淡淡的朝着程昱看了一眼。
“尔等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吾夜袭之事,自有分寸,勿需尔等考虑”
戏煜随口回应,这功夫他已然没有兴趣再说些什么。
只是,话因刚落,另一边的陈登却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太尉,此番夏侯将军昨夜刚刚失利,若我是敌方大将,必然趁此士气大振之际前来叫阵”
“若今日敌军前来叫阵,我等该如何”
陈登随口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今日议事,本来便有这般考虑在其中。
夏侯渊昨夜失利,敌方士气大振,相对而言,整個曹军的士气自然跟着垂落了几分。
此番之际,敌军必然会趁此而进军叫阵。
若免战不出,必然又会让大军士气跟着降低几分,于曹军有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