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先生跟徐庶聊完,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他之前还掖着藏着,现在倒是可以公开说起此事,让他一下轻松了很多。
蛆庶这些人懂个屁,还把周围当成了四夷荒蛮所在,当真是可笑啊。
他这是完全不了解我艾某人的价值所在,待我去了那边,好好经营一下,过几年一定吓得你们下巴脱臼。
嘿嘿嘿嘿,而且蛆庶还不知道现在狗或也准备跟着我混了,这就是我的底牌,底牌!
荀彧的加盟让艾先生一下就拥有了久违的自信,有荀彧调遣,陈群布置,艾先生就舍得将自己准备许久的战船图纸弄出来。
这年代的战船虽然已经能做的很大,但大多数都必须在内河航行,还是顶不住远洋的风浪,艾先生穿越之前曾经参加过某地举办的郑和宝船复原,并作为文化人发表过一堆有的没的感想。
尽管他也记不住全部的结构,但基本的古代大船原理他还是跟当时的人请教过,他回家之后,先让戚寄去请祢衡来,随即挥毫泼墨,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情况画三视图。
毕竟是当年工科的肄业生,艾先生的基本技能还是有的,他慢慢绘制出大船的三视图,又慢慢描画出锚坛、地龙、桅杆、使风梁等结构。
他画的相当投入,时不时敲脑袋回忆一下当时的场面,不禁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为啥之前参加那活动的时候就不好好学学,唔,对了,顺手把火炮的图纸也画一画,这玩意咋弄来着?
艾先生画了半天,低头一看,这纸张质量很差,墨迹已经晕染大半,本来纤细的线条肥胖的像他的肚子,不禁气的他破口大骂:
“彼其娘之,这纸的质量真不行啊,给老子拿铅笔来啊。”
他一抬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身边,正认真地看着他,正是祢衡。
艾先生愣了愣,随即嗷的一声叫出来,一个海豹蠕动把身体压在图纸上,他惊人的体重立刻将桌案压碎,整个人也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疼地他龇牙咧嘴。
祢衡苦笑着扶起艾先生道:
“太仆,这是在作甚啊?”
艾先生牢牢捂住桌上的纸张,愤怒地道:
“非礼勿视啊,赶紧转过头去!”
“啊,哦。”
祢衡呆滞地转头,艾先生赶紧漫卷桌上的图纸,半天才道:
“行了,转过来吧!”
祢衡赶紧转身,不好意思地道:
“太仆,刚才我也不对啊,不是太仆叫我来的吗?”
艾先生嘟囔道:
“我叫你来,没让你直接走进来啊?你不敲门吗?”
“我敲门了啊,太仆嗯了一声,我就进来了啊。
我还以为是太仆故意让我看到这图画,我还认真看了许久,这船确实不得了,我还心说不愧是太仆,怎么这就”
“等等!”艾先生惊恐地道,“你能看出这是船?!”
“对啊,这不是船难道是什么东西?”祢衡略带得意地道,“别人看不出来,我祢衡哪里还看不出来?而且我祢衡素来记性不错,这图我只看了一遍就能记得,我哎,要是女先生在就好了,女先生过目不忘,若是看过一遍,自然能”
“行了行了!”艾先生快吐了,“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啊,我今天找你来不是闲聊的益州那边来了個使者,叫张松,字,字什么来着不重要,反正你得给我好好招待。
不过一定要注意一个原则,你也知道,这种人肯定不是来做好事的,如果他说一些有的没的,伱一定要好好驳斥他,千万不要有损朝廷的名声,听到了吗?”
祢衡现在的官职是嗯,度支尚书。
没错,就是陈群之前的官职。
这个官职手上掌握的权力极大,但要背的锅也是极大,还分了大司农的权力,大司农吴资养的那条狗可不是好惹的。
之前陈群都觉得这口锅太大了,背起来有点费劲,索性趁着回家守孝逃走,这次立功之后孝也不守了,干脆跑到徐州去了,雒阳这边的事情又不能没人弄,这个冬天的接锅大事就交给了人嫌狗厌的祢衡。
偏偏祢衡还真有这个胆子,再加上此人清廉如水,除了自己俸禄之外当真一点都不收,这确实是让人有点摸不到头皮,除了尊敬之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祢衡一直认为自己的靠山是艾先生,因此对艾先生非常恭敬,但祢衡不知道自己完全不在艾先生的出海计划中,艾先生考虑过一大堆人,就是没有考虑过祢衡把他弄出去干啥,给自己添堵吗?
祢衡见艾先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心中又是振奋,又是有些忧虑,他低声问道:
“袁太仆,此事是不是应该交给大鸿胪,我”
“咋滴?你还推三阻四啊,这是考验你的时候,你身为我艾某人少数信任的人,这时候后退了?”
祢衡脸色一僵,立刻道:
“这怎么敢?袁太仆是在下的恩人,若不是袁太仆,在下还不知在何处,此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