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怪不得刘表之前费劲把我们都召集起来。
当时蒯越就察觉不对劲,认为刘表肯定是要做什么坏事,还顺便让人赶紧通知自己在家养病的哥哥蒯良做好准备。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原来是这件事。
黄盖又道:
“刘将军说之前令周瑜率军出城剿山中蛮人,此刻万山有贼袭来,周公瑾当奋力厮杀,不让贼人占据万山从容施为,这是之前便定好的计策。
此刻城外徐庶军众将迟迟难进,便是周公瑾奋力厮杀,贼众我寡,当举火为号,号令周公瑾进城,与我等同守西城不失。”
“这样啊。”
蒯越一听也真是有几分道理,他仔细看了刘表的书信,确认那的确是刘表的笔迹,而且如此忙乱之中刘表还是在信上留了暗记,证明这所言非虚。
只是刘表的书信上只说周瑜是自己人,并举火为号厮杀,却没有明说要让周瑜进城的事情,蒯越心中疑心大起,皱眉道:
“景升当真说,让周公瑾进城?这夜半开城,可是大忌。
而且贼人现在也只是用投石车,并没有攻城,让周瑜等在在城外便是,为何非要让他们入城?”
“刘使君以为,周公瑾远来是客,若是让其在城外,不合礼数。
且城外徐庶军兵马众多,周公瑾兵少,若无坚城,只怕旦夕便遭贼人毒手,我军袖手旁观,恐为天下人耻笑,不如让周公瑾率军进城,背靠坚城厮杀,
蒯公若是不信,尽管叫人再询问刘使君便是。”黄盖低眉顺眼地道。
蒯越沉吟片刻,心道西城北城相距甚远,且眼下北城激战正酣,刘表估计已经亲自登城大战,哪里还能询问此事。
而且黄盖的解释也还算不错,以刘表的性子,确实会考虑这一点。
“你怎知城外厮杀之人便是周公瑾?”
黄盖苦笑道:
“蒯公与周公瑾不熟,难道与庞治中还不熟?
我等举火呼唤到城下,蒯公以言语喝问令庞治中答话便是啊!”
蒯越心说也对,别人不认识庞季难道还不认识,来了之后随便问几句话便成了,他不再犹豫,随即点点头,立刻叫人准备火把。
此刻又有几块巨石飞来,狠狠砸在城墙上。
夯土做的城墙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打击,火光下,众人已经能明显看到几道明显的裂痕,大量的土石飞溅起来,扬地众人都下意识地用长袖遮住了脸面,踉踉跄跄地连连后退,惊呼生不绝于耳。
蒯越被土呛地连连咳嗽,烦闷地摆了摆手,让众人冷静不要乱叫。
就是这摆手的空当,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除了黄盖,所有人见石块砸得城墙动摇,脸上都露出了畏惧绝望的神色。
只有黄盖面无表情,甚至蒯越还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几分欣喜,这让他稍有些犹豫。
难道说
呃,这城中确实是有不少人盼着输了,这也是寻常,可此人来的也太巧了,还要半夜开门
黄盖此刻已经令人一起在城头点起火把摇晃,远处立刻有士兵同样举起火把响应。
黄盖欣喜地大声道:
“是周公瑾的兵马!速速进城,让他们助我等一起杀敌!”
蒯越听着黄盖的声音,已经迅速回过神来,心知不妙。
不对!
蒯越啊蒯越,你这是被迷了心智不成?
大晚上的开城门乃是兵家大忌,此刻根本看不清虚实,就算有刘使君的手令也不行。
全凭这黄盖一人诉说,万一他添油加醋曲解刘使君之意,我等岂不是要落入绝境之中?
按理说,刘使君应该找几个人跟着他一起来,几个人互相印证才对啊!
徐庶趁夜攻城,他又只身前来,这说不定
他刚想开口,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把尖刀已经顶在了他的后心。
凌操面无表情地道:
“汉讨虏将军孙伯符遣某凌操问蒯公好。
伯符将军就在城中,顷刻就来寻蒯公,今日如何,还请蒯公三思啊!”
蒯越心中一颤,又涌起了一阵难言的无力。
“伯符也叛了?”
凌操笑呵呵地道:
“蒯公这是哪里的话?伯符将军之父便在襄阳为刘表所害,伯符将军要是追随刘表做事,那不是天大的笑话?
之前以言语相戏,蒯公这不会看不出来吧?”
蒯越心乱如麻,又随口应付着拖延时间:
“刘使君的手令是怎么回事?”
凌操笑呵呵地道:
“我也不敢欺瞒蒯公,手令是真的,之前刘表想让周公瑾在城外厮杀,只是我等到来,说是举火为号放公瑾进城。
此事,他一定没有好好与蒯公分说吧?”
蒯越满脸无奈之色,低垂着头默默无言。
之前他与刘表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