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吕玲绮好奇地询问着。
少女看着吕玲绮的丽色,显然对自己的面容有点自卑,她扯了扯帷帽,低头道
“我叫阿丑,见过夫人。”
吕玲绮稍稍一怔,随即就反应过来吴资亲自介绍过来的人一定颇为了得,这少女貌不惊人,却怕是身怀厉害的造诣,得赶紧拉拢她一番才是。
她赶紧上前攥住她冰凉的小手,媚笑道
“什么丑不丑的真是胡言乱语,妹子知书达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比我们这些边鄙之地的粗野女子好太多了。
妹子你想学什么,我们这新学可谓蔚为大观,我给你寻几个老师,定能为伱解惑。
好好说话,你叫什么”
“多谢夫人,妾贱名月英。”
“哦哦哦,是个好名字,反,反正挺好听的”吕玲绮强行尬赞,又小心翼翼地道,“想学什么,我教你啊”
月英看着亲和力十足的吕玲绮,之前的紧张也渐渐褪去。
她又轻轻拉了拉帷帽,低声道
“拜见夫人之前,我已经将那些书卷粗看过。”
“感觉如何想学什么”
月英轻轻咬着嘴唇,叹道
“这些学问都太浅,我片刻间已经学完,要是没有别的,不如让我来当先生吧”
吕玲绮
蛤
吕玲绮自己不学无术,可她在兖州休产假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称赞这新学厉害,干弟弟施然更是没口子夸赞新学极其博大精深,绝不是随便就能学会的。
雒阳城中以学问大、智慧多著称的人不在少数,可每个人开始学习新学的时候都忍不住先叹息,然后感慨自己半辈子活在了狗上,从没有说一个浅字。
“妹子,你之前学过”
月英轻轻摇了摇头,之前的紧张之色尽数消失不见,颇为自矜地道
“未曾,我只是听说新学博大,又听闻有人在颍川造出新水车,我这才偷偷离家一探究竟。
只是那水车不过如此,让我倍感失望,此番来雒阳,吴大司农对我极好,又为我请来陈尚书指点迷津,可陈尚书展示的书籍太浅,难窥大道之妙。
吴大司农说大道不可轻传,需要我教授后进方可再授,烦请夫人准我赴新学学堂为先生,也好早日习得无上大道。”
吕玲绮目瞪口呆,吴资赶紧干咳一声,尴尬地道
“夫人,借一步说话。”
吴资满头冷汗,与吕玲绮走到屋外,这才给吕玲绮绘声绘色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吴资已经感觉到这个叫月英的少女也许极其聪慧,是个有本事的人,必须得留下才成。
她大老远逃家来学习知识,对知识的渴望可想而知,吴资准备一下镇住她,因此特意请来了艾先生最得意的学生,度支尚书陈群。
陈群听说要去教授一个流民,本来是万般不情愿,可他听闻此女是难得的世族出身,这才有心卖弄,特意将艾先生之前编撰的一卷数学交给月英。
这卷数学是艾先生在布上写就,又加入了陈群之前总结的大量心得,从加减乘除入门到鸡兔同笼应用题、圆锥体积算法应有尽有,尤其是几何之法陈群每天都学的废寝忘食,可谓是大有心得。
听艾先生说,这已经达到了小学五年级的恐怖程度,在千年后也是万中无一的水准,艾先生每次玩游戏时队友都会敬畏地询问他是不是小学生来表示对他的敬畏。
可他精心整理的绢交给月英之后,这少女只是粗略一翻,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抬起头,茫然地说出一句让陈群终生难忘又差点破防的真言。
“就这”
陈群先是愣在原地,随即露出不屑之色,心道这是哪来的疯女子。
这书上的符号都是用艾先生发明的艾伯数字和一些从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符号,陈到等人辛苦学习,也不过只学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水平,目前雒阳城中能跟陈群一样解应用题的只有他与荀彧,荀彧可是在鲁国军校当教导主任的时候苦苦自学了一年多,就这样在解应用题方面离陈群还相去甚远。
就这一个疯女人,看一遍就会了
扯淡,符号你都记不住
陈群冷笑着随便出了一道三位数加三位数,想让眼前这个疯女人急头白脸地计算,没想到月英伸出一双颇为粗糙开裂的小手,凌空拨算盘一样轻轻拨动两下,立刻就能给出答案,倒是陈群还屏息凝神地计算一番,方汗流浃背,确信此人确实厉害。
陈群不服,心道几百加几百这种题目做出来也不难,于是他随口再出了一道七位数加七位数,而且题目尽量复杂,心道这下就算不列公式你也总得凝神思考一番。
不过月英还是如刚才一般,她伸出粗糙的小手凌空拨动了几下,瞬间再次给出答案,倒是陈群满头大汗地列公式计算了两遍,这才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妖怪
这是什么妖怪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群脸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