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众人都阿谀郭图的时候,只有他在角落里抱着酒坛饮酒,他是魏延
他就是艾先生口中的魏延
魏延一脸桀骜,缓步走到焦触面前,他随便行了个礼,听焦触说面前的人正是郭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哇,这就是那个被徐元直折磨的差点魂飞魄散的郭嘉
看起来就是一副倒霉的模样,要是离他太近会不会也染上霉运
魏延想着,又想尽量装出一副谦恭讨好的姿态,可他最后的谦恭讨好都用在了许县,现在看着这群人总有一种俯瞰芸芸众生的感觉,自然对他谈不上什么恭敬。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悠然道
“你是郭嘉连我是细作都看不出来怪不得被徐元直屡屡击败,实在不堪。”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让郭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回事
焦触反了还是
焦触哭笑不得,这才给郭嘉讲述了魏延的事情。
原来袁谭自立为青州牧后,袁绍命令郭图、焦触等人好好劝说他,让他不要犯病,而袁谭充耳不闻,径自让刚刚加入的监军魏延负责与焦触沟通,同时紧锣密鼓地修造武器。
魏延也很实在,他告诉焦触,自己其实是徐庶派来袁谭身边做奸细的,这是没有问题的,但问题是魏延跑到袁谭身边之后发现了一件事
原来袁绍军这么有钱
就像之前郭图向郭嘉炫耀的那样,袁绍军的积蓄可不是徐庶、刘备这样的穷酸可以相提并论。
青州的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可袁谭粮草堆积如山,士卒也是甲胄、武器齐全精良,人人凶悍难言,再加上人多势众,这不是比徐庶军雄壮太多了。
魏延一看袁谭都这么有钱,袁绍不得起飞了
这徐庶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袁谭自己执迷不悟,我魏延可不能执迷不悟。
于是,他趁着郭图、焦触来劝和的时候代表袁谭跑到了黎阳,找到焦触商议此事。
焦触苦笑着道
“我之前想过,要不要赶紧将此事说给公则。
可要是说出去了,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公子与徐庶有勾结
可若是若是这样,又怕恼了大公子,之后不可收拾,所以还请奉孝为我谋划。”
如果可以,焦触真想叫人把魏延直接扔到河里算了。
可要是如此,徐庶再派人挑拨一下,袁谭说不定立刻就要反,到时候再把黑锅扣在焦触的头上。
焦触这个兖州牧本来就很尴尬,要是再被扣上了这个屎盆子,那以后真是只能自尽谢罪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郭嘉,郭嘉则一脸严肃地看着魏延,想要从这个胡子拉碴,满脸桀骜的汉子眼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理论上魏延的话也说得过去。
他寒门出身,受徐庶所托来帮助袁谭提高战力对抗袁绍是非常正常的,如果郭嘉是徐庶,可能也会这么安排。
但郭嘉相信,徐庶甄选这种人肯定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魏延怎么可能随意反复,直接投过来
“徐庶真的是让你来大公子军中做细作”
“不然呢”魏延翻了个白眼,“我都说我是奸细了,你怎么就不信啊难不成”
魏延直接把脸凑到郭嘉面前,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桀骜,狂态无边。
“我从前就听人说起,其实你郭嘉才是徐庶的细作。
嘿,还好我这个细作是假的,不然只怕被你这个真细作给供出来,怕是有杀身之祸了吧”
“你一派胡言”
郭嘉当场炸毛,恨不得立刻动手掐死魏延,魏延嘻嘻笑着,随意推开郭嘉,他一脸傲慢的模样,让郭嘉盛怒之下却又搞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延真的是细作
那难道是那个艾先生之前就预判到他要背叛,所以才出卖他
总不可能是徐庶军的第二人艾先生当真作乱,故意将此事说出来吧
魏延和焦触一起瞪着郭嘉,郭嘉也瞪着二人,许久,郭嘉终于忍不住了,长叹道;
“你先说说,徐庶到底叫你来作甚”
“此事容易。”魏延双臂抱在胸前,冷笑道,“徐庶之前说过,若是袁绍军四面出击,其必然难以抵挡。
所以他派人挑动袁谭军反,以我为监军帮助袁谭操练兵马,若是袁绍与袁谭打起来了,徐庶自率领兵马攻打邺城,定叫袁绍首尾不得兼顾。”
郭嘉怎能轻易相信魏延的话,但问题是魏延说的这战术非常正确,而且以袁谭现在的表现来看,他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他盯着魏延道
“你不怕我把此事说给大公子”
“说呗”魏延不屑地道,“我来了黎阳一趟,你们便红口白牙地对袁谭说魏延是奸细,袁谭那鸟人素来没有智谋,定然火冒三丈。
嘿,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会说不怕我等杀了你,没用,我魏延烂命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威胁我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