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心跳快得离奇。
“曹公。”
“嗯”
“我怀疑,我军之中有叛逆之人啊”
曹操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含恨道
“汝随我多年,为何也要做此惊人之语,难道叛逆之人是在说奉孝不成”
之前曹操就听曹昂说起郭嘉很有可能是袁绍派来的奸细,就是来给曹军添堵制造混乱的。
这实在是太过荒诞不经,曹操听得都无语了,现在听最信任的王必又说起此事,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双眸子已经满是狰狞肃杀之色。
“不敢不敢我”王必赶紧辩解道,“我,我之前收到忠义之士传信,说济阴之事,大祸缠身,需让我等小心提防”
“吾此番便是小心提防”曹操怒吼一声,径自甩袖而走。
王必无奈,也只能摇摇头跟上去,心中却愈发不断揣测。
到底说的是谁
还有这袁翔为何总是给伯宁送信
不管了,反正这次集中全力守住济阴,我倒要看看济阴到底藏了什么大祸
曹操写信请袁绍立刻制止臧洪,然后马不停蹄调兵赶往定陶。
这来回兵马调动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曹操非常自信,认为正面交锋,徐庶也好、吕布也罢,绝不是他的对手。
甚至,这天下人在练兵之术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继续围困雍丘的人曹操选择了之前与徐庶交好的文稷。
而这次救援定陶的,则是以乐进当先的精锐步卒,他倒要看看,徐庶和吕布到底操练出了怎样的精兵,如何挡住先登无双的乐进勇猛的冲击。
徐庶很快就探查到了曹军靠近。
他毫不犹豫,命令全军出击,一定要挡住乐进的猛攻。
这个命令直接把宋宪吓傻了,他腾地一下跳起来,不满地大骂道
“元直,你这,你这还真是就这般算计我都想出来了啊”
宋宪心里一直以为徐庶会有什么火攻、水攻或者天上掉陨石的精妙战法能让自己开开眼,之前徐庶军从容地割麦子,毛玠也宣布不再抵抗,让宋宪心里非常开心,认为徐庶果然是个聪明人。
怎么这才不过半月,徐庶又突然发癫,重新回到要跟敌人硬碰硬的老路上
这还用你作甚啊
这计策我都会啊
“赶紧跑吧当年在长安,奉先就是跑得快,这才没被李傕弄死。
王允不肯跑,非要当他的大汉纯臣,坟头草都几尺高了。
不怕你笑话,曹贼用兵远在我等之上,若是不信,打打就知道了,你要是看着乐进撵狗一样追着我们杀,不怕我之前没提前说给你”
宋宪对己方战力非常有数。
他们之前多次与曹操正面交战,败多胜少,曹军中的那个乐进虽然身材矮小,可悍不畏死,武艺极其高强,宋宪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这次曹操以他为先锋,必然是一场恶战,宋宪见徐庶没什么算计,连忙提议还是按照吕布军一贯的战法
高情商一点就是避其锋芒以后再战。
低情商一点就是抓紧先跑,不死为赢。
徐庶冷笑一声,把目光缓缓投在吕布的脸上。
“岳父,你信我吗”
“信。”吕布声音沙哑,低沉地道,“你说,我听着。”
“之前岳父跑了,后悔吗”
吕布的心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强行辩驳说自己是去招募援兵,之前徐庶也是这么给他圆的,可这会儿面对徐庶的目光,这位大汉飞将、镇东将军自封猛地咬紧嘴唇,丝丝鲜血不断沁了出来。
他眼前又浮现出当时王允站在宫门前绝望却坚定的眼神,这位猛将的眸子刹那间水雾弥漫。
“后悔我后悔为何不能力战,把天子和王公一起绑走”
徐庶缓缓颔首,微笑道;
“岳父此番迎候天子,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欢迎,箪食壶浆迎接王师。
若是退了,他日再来,百姓谁还敢再信岳父,再信莪军是为国而战。”
吕布重重地点了点头,拳头缓缓攥紧。
徐庶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又轻声道
“岳父,我能信你吗”
宋宪哼了一声
“你信奉先,怕是啊”
宋宪跟吕布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天天阴阳吕布习惯了,从来都是当面说,吕布也拿这位老弟兄没什么办法。
可这一瞬,吕布突然一把掐住宋宪的脖子,竟单手将宋宪缓缓提起来。
这位高大雄壮的并州猛士宛如一座黑漆漆的铁塔,浑身散播着难言的恐怖和邪气,他用力一按,直接将宋宪的脑袋狠狠砸在桌案上,疼地宋宪嗷地一声惨叫出来,登时鲜血如注,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吕布。
此刻,吕布不着甲胄,不持兵刃,可他目光如炬,宛如鬼神,难言的杀气让帐中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