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怀疑那玩意儿可能来自于这个世界早就殉落的某位神祇。
我还是当他不存在吧。
玉江完全不想回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个未知的遗迹,多少种不同的文明造就的神话传说,也并不像拿自己去试那些玩意儿的真假,干脆顺着上一次记忆的起始点,去了窟卢塔族的族地。
她穿越的第一个猎人平行世界,落地的地方就在窟卢塔的圣地,而她当时行走在暗黑一片的空间荒漠中,曾经明确的从这里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召唤感。
这片土地依旧弥漫着压抑的血气,玉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因为从来不肯放下仇恨的窟卢塔族末裔就生活在这里。
她顺着石窟的小路找到了传说中的圣地,甚至在圣地的尽头看到了一座大厅,还有厅堂中间似乎是个树坑的巨大土洞。
“你们还把树当神拜吗”
她这样问道。
站在厅堂另一侧的酷拉皮卡正认真的做着打扫,对她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多少排斥,反而回答说“窟卢塔祭拜一切自然而生的物体,当然包括树木。”
金发的少年看起来长高了不少“我们的圣坛中曾经种过一棵大树,不过它已经枯死很久了,传说中似乎是核桃树吧,我记得小时候似乎还有完全风干了果实留下来。”
玉江回忆起那个猎人世界她落地时,酷拉皮卡捏在掌心里的那颗血红色的种子,似乎找到了当初那股召唤感诞生的媒介。
“你们一般怎么祭祀”
酷拉皮卡到现在都还以为她是流落在外的某位族人异世界流落也是流落,对“你们”这个称呼稍微有点别扭,所以并没有回答什么。
玉江其实也不太用他回答。
部族祭祀的方式不外乎那几种,活祭死祭归根结底都是血祭,看那颗“核桃”深红的颜色,那颗曾经被祭祀了许久的圣树,八成也是喝血长大的。
就是不知道喝的是兽血还是人血了。
所以,玉江站在那个树坑前,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作为一颗果子满世界乱飘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这棵树上挂过百八十年的呢
这么想着,脸上不由自主的就带出了些怀念的神色。
她的表情明显激起了酷拉皮卡的共鸣,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出生的那个世界,连祭坛都没有留下吗”
玉江猛的回神,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在一个平行世界里,像吃了那颗种子一样吃掉了他妈妈和族人们的灵魂和记忆。
但现在,她猜自己可能出生在窟卢塔用血浇灌的树上,所以产生了点责任感,按理来说酷拉皮卡这个孩儿也能算是她的信徒而且是唯一的信徒,所以多嘴问了一句,既然无仇可报了,要不要跟她一起走。
酷拉皮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被西索整的有些心力交瘁,处理完了这股冥冥中的召唤感之后就准备走了,又问酷拉皮卡“那你能不能将就着把我这个形象当神拜以拜”
“抱歉,”金发的男孩子对突然出现的蚀适应良好,安静的回答说“我早就不信神了。”
“是哦。”
玉江头也不回的扶着徇麒穿过空间,心想这个娃儿真是比她在平行世界遇到的那个冷酷多了。
漩涡出现的无声无息,快消失时却引来了一阵波动,一直没跟丢太远的小丑先生打穿了上方的山壁从天而降,下落时正好被扩散的空间能量冲了个正着。
西索吐血,眼前只剩一片血红。
他看着消失在黑洞中的背影,心口又是一凉,但是他的手臂断了,小臂上甚至消失了大块的肌肉,无法像之前那样贴在胸口确定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在工作,所以此时此刻,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已经死掉的错觉。
到底怎么搞的呢
小丑咳着血,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笑一笑。
一路跟下来,这个人似乎比懵懂的野兽小姐强多了,强到让西索浑身发麻的程度,如果他的在意起始于强大,按理来说他应该更爱这个人才对,但每次面对着对方时,但西索却只能感到愤怒。
他满脑子只剩下她消失了她消失了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他的她才会消失了这件事。
他早就习惯了追逐强大的东西,一个更强大的家伙对他来说,明明应该是天赐的礼物才对
但是怎么搞的呢
在失去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于野兽小姐,似乎有了慕强之外的心情。
另一边,造成西索迟到的罪魁祸首蜘蛛们到场的时候,除了残留的波动和瘫在地上吐血的小丑,现场已经什么人影都没有了。
玛奇一言不发的走上前去,架着西索的肩膀给他正骨,正到一半时提示他“缺少的这块肌肉我没法补全,不过还是依照两只手臂算钱。”
那边厢,飞坦环视了一圈后,问这里是什么情况,而西索只是笑,笑到最后若无其事的念叨着“没有了哟”,别的就不再多说了。
库洛洛精准的捕捉了空间里遗留的波动,恰到好处的站到了蚀关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