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过这个叫高千穗玉江的家伙真的扫了票、进过场、坐在了该做的地方,然后打了个电话让正在帮话剧社扛道具的忍足放心吧。
忍足顿时觉得一下午的苦白吃了,转身编辑邮件去。
妈呀这样一写迹部大少爷的性格顿时变得很复杂啊
总而言之,分析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得出一个结论。
迹部景吾是个正常人。
他不会偷偷杀人,偷偷分尸,偷偷把碎块均匀的埋在花园里,也不会用人血兑水来灌溉花苗,不会把花种的跟个召唤阵似的,不会去刨公墓,挖一个早夭婴儿的尸体,然后钉上钢筋埋在阵法的中心尤其这还是个死去超过二十年的婴儿的尸骨。
迹部景吾的三观,应该还没到可以放任自己欣赏死亡和鲜血的美丽的程度。
他也就是欣赏欣赏花草,欣赏欣赏画作,听个曲子打个网球的程度,离变态这两个字还有很长一段的路程要走呢。
那么
玉江站在花园的边沿,皱眉思考这个玩意儿是谁弄的
野生动物面对危险时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直觉,家养的动物也有,比如地震前上蹿下跳的宠物狗。
人,作为灵长类动物打头的那一种,对这种直觉的继承也是多种多样。
露离和露春虽然没有了意识,但他们还有本能,对灵来说,气的变化也是可以产生威胁感的。
高千穗玉江却没有感觉。
高千穗玉江到目前为止记忆也只是分成了好几个时段,对自己曾经出现过的某些状态有个大概的认知。
她知道自己穿越的初始状态是一枚卵果,诞生地是舜国的某株里木上,知道自己因为蚀到达过别的空间,知道自己沐浴过数以千计的妖魔的血,知道自己吞噬掉过浮春之乡整整一代即将老去的妖魔的灵,所以哪怕她后来被生出来了,并且自己没有任何记忆,但她的初始种族并不能算是人类。
后面王气加身位列地仙,算是恢复了一些记忆,现在她还是定期喝那个小瓶瓶里的东西缓解一下神经,这小半年过去,因为不得不保持绝的状态,她的警戒机能完全就是不存在的。
高千穗玉江的确闻到一股血腥味,奈何迹部景吾小哥刚在会场里秀了一把身段,她寻思着流鼻血的人多点总比那啥射出来的味道要和谐的多,所以没当回事,哪知道冰帝这个角落里的小小玫瑰园这么不和谐。
这个阵法高千穗玉江不认识,露春和露离本能腾起的妖力像是让这里起了点变化。
看了一会儿,她就回去了。
跟她没关系,跟忍足也没关系,一时半会又没有攻击力,放着吧。
这个世界有四人一组也可以养活一个麻将馆的主角,那同样也有四人一组可以养活隔壁麻将馆的boss,谁的boss谁自己负责,不关她事。
刚刚走过转角,一阵脚步声响起在那一端。
迹部景吾来了。
玉江叹口气。
真t事赶事。
熏黄的路灯拉出了长长的影子,迹部景吾的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明明影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还非要站在墙角的那一边干嘛
“忍足侑士,你这几天是真的很闲是吧”
大少爷的语气中满是压抑,终于,抱着臂大步穿过花园准备跟他算账了。
“你这家伙,要是真的闲的没事干,本大爷不介意把你的在校生活安排的”
“站在那里别动。”
出乎预料的,传来的是一段听起来还算华丽的女音。
迹部皱眉,抬在半空中的脚终是收了回去,他站在花园的中心,看向那道影子投下来的方向思考了一会儿,他用陈述式的语气问那道影子“你是高千穗玉江”
迹部觉得他要被忍足气笑了。
什么和不认识的未婚妻结婚也太让人悲伤了,什么小景你就没想过真的照自己的理想型找个女孩子相处一下,什么我姐姐不认识路麻烦小景帮个忙吧,什么照片其实还照丑了,玉江姐的话,是能让人呆住的美哦。
当我不知道你们家那点事呢
不愿意表亲结婚就来找本大爷你表姐长得再
“现在走过来吧。”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孔,终于从云层中窜出来的月亮,却将大地照的一片雪白。
五米远的地方,看起来好像比他还高了点的女孩子站在花丛的边缘,冲他伸出手。
迹部皱眉,忍足这回还真没说假话啊。
月光下面看,真的是发光了一样的。
高千穗玉江依旧伸着手,她的绝稍微解开了一下,念气缠在手上。
她对那个站在黑暗中,也依旧轻抚着泪痣光芒万
作者有话要说 丈的少年说“绕开所有叶子上有红斑的植株,踩着石板路的缝隙走。”
隔着半人高的树丛,那样莹莹的光芒,因为玫瑰花的反射带了些微微的红,她看着迹部的眼神非常认真,还有些苦恼。
迹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