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不就是杨家将演义里的潘仁美吗,大奸臣也曾有这样旷世的义举上海客人似发现新大陆一般,开始向闻道长追问起故事始未。闻道长皱了皱眉,正要回话,这时,小道童端着一把茶壶进来,给他们续茶,茶壶嘴似有意又无意地对着功德箱。两位上海客人见状,忙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入里面。闻道长脸上露出几份鄙视,转向金华斌敬茶道“无量寿佛,原想与两位施主结个道缘,不想只结了个俗家的善缘。”
道家与佛家不同,佛家强调佛门广开,普度群生,道家却极强调根基与缘分。听言听音,金华斌知道带来的客人不受待见,略聊了几句后,找个借口起身告辞,由道童带着在周围转了一圈。
到了后山,斧声叮叮,山上传来了樵夫的歌声。
脸谱与真相
君不见,灭国名将苏定方
却成演义奸诈徒
文学虚构李元霸
却是文中无敌将
君不见,潘美仁义盖天下
戏台白脸大奸臣
子虚乌有杨门女将
百姓口中美名扬
君不见,恶名美名本虚幻
脸谱后面无真相
何不抛却名和利
入我道门走一场
上海客人听到歌声后,若有所悟又若有所失,急忙返回道观拜见闻道长。道童揖手答道“师傅刚刚云游去了,不知何日才归。”
遇到真人却失之交臂,客人惆怅地呆立了一会,从原路返回仙姑山。细雨过后,一阵云雾涌来,麻姑岩在云中若隐若现,山顶却是阳光明媚,照在岩上,有若仙人现身。
既无仙缘,就做个凡人好好地赚钱吧。三人回到前坑村时,正近中午。按理说,临近中饭,到处炊烟袅袅才对,可出乎意料的,没炊烟,并且空无一人。人到那儿去了金华斌在村里转了一圈,每一个灶都是冷的,没烧火的迹象。即使是集市或节日,也不会出现空村呀。金华斌正奇怪着,却听见山弯处传来响声,跑过去一看,全村二百多人全在,分成两个队型对峙着,手拿木棍与锄头。
什么情况金华斌上前一看,柯姓一队,陈姓一队,正在争吵着,原来,连日干旱,他们在争田水,这样的纠纷从古至今几百年来从没断绝。
一亩粮食能赚几个钱更不用说如是天气原因,还有农业保险。金华斌挤到前面给他们分说道“同一个村子,大家以和为贵,再说,村子里赚的大头是旅游的钱,放着生意不做也不合算吧。”
柯陈两姓领头的都与他相熟,事实上也是这个理,双方有了台阶,刚想就坡下驴,一个柯姓老者大声嚷嚷道“争的不是水,是一口气。陈姓本是外来户,凭什么”
柯姓老者的话引起一些村民的共鸣。两姓几百年同居一村,如果说积怨的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今天只说田水,不及其它。”老柯是村干部,拦住话题,以免矛盾激化。不一会,镇干部与公安也到现场,双方代表被带到村办公室中。因与两姓关系都不错,金华斌作为和事佬参加调解。最后的结果是村委会拿钱购了个大功率高扬程的水泵,从公盂溪的龙潭中抽水灌田。
“这可是龙潭水啊,抽了不怕龙王发怒”那位柯姓老者还在迪迪不休。
金华斌生气道“给我住嘴,难道一村人打出人命来才好龙王心善,旱季用这水救民,是龙王的莫大功德。”
柯姓老者看了看周围,见群怒难犯,不再出声。
成功地做了次和事佬,村委会十分高兴,傍晚时分,借着有驴队驻村举行篝火晚会之名,邀请金华斌等参加。溪边一溜儿的烧烤摊摆开了。
醉花阴,仙家宴
大展苏秦张仪才,消却村民斗。幸作鲁连仲,村酿烤串,庆功夕阳中。
西山彤云红似火,应有仙家宴。层云如叠饼,卷云为菜,晚雾共炊烟。
因为多年来组织活动,各驴队与金华斌的关系不错,毫不意外地,他成了今晚的主角之一。酒醉后,他拉着老柯与另一领队在干枯的河床上大吐特吐。
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老柯与村民手舞足蹈地道“龙王显灵要下雨啰,大家快快回家收被子啰。”
驴友争先恐后地把帐篷由河床移到高地。两个上海客人拖拉着金华斌,酒醉的他趴在溪边谁也拖不动。喷着酒气,满口胡柴地高喊道“为何公盂溪断流,因我在上游喝酒,喝光了整条河流。”
山洪来了,黄黄的泥浆水夹杂着枯枝残叶轰然而下,他氵向溪边靠近了些,浪笑着大声喊道“为何又发洪水,因为我在上游喝了又吐,你们看一看这浊水,就是我吐的。”
说完,在溪边翻江倒海般地吐了起来。上巧海客人脸都变色了,架着他说道“今天的故事还没讲完,我们去老柯的家里听故事去吧。”
连哄带骗的,金华斌被拉到老柯农家乐中。却见老柯满脸通红,站在吧台上,兴奋地给大家唱着民歌。
争田水
后生天生哦唉力气大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