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笑着抱了抱他,“今天刚回来。”
秦久哦了声,随后拉了她的手有一肚子的话想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改为,“姑姑,你是来接我的吗?”
“是啊。”
易迟迟笑眯眯,“有没有很高兴?”
“有!”
此时的郎红他们也很高兴,因为大队长将他们需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就一点——
“可惜没肉!”
祁扬一句话把易迟迟说得愣了下,“你们又缺肉吃了?”
张云浩苦笑,“啥叫又缺肉了,我们一年到头都缺肉吃,现在更惨,还缺油。”
说起油,周秋雨他们纷纷垮了张脸,还唉声叹气起来。
一问才知道,他们不止缺油,还缺生活用品,都被逼得用草木灰去洗衣服了。
至于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和郎红同一批到来的知青祖婷。
这姑娘真是个人才,喜欢顶着一张纯到爆炸的清纯脸庞,干一些让人热血上涌恨不得打爆她头的事。
自打巫永飞和葛素娟结婚搬出知青院过日子去后,知青点为了解决伙食问题,再次开启了轮班制。
别人做饭都没问题,轮到祖婷时,她一顿饭能把半个月的油量用完。
买肥皂需要工业卷,她肥皂刷刷用,用完自己的再用别人的。
祁扬他们省着用的肥皂,没几天被她造光了。
也不好说,毕竟她热情,帮忙洗贴身衣服外的衣服,说是一起洗省水省肥皂。
水确实省了,肥皂是丁点没省。
然而他们工业卷不够,肥皂用完了咋整?
用皂角吧。
结果她用得越发猛,再者皂角树就那么大,结的皂角不止知青用,屯里社员也用。
一家分点就没了。
哪经得起祖婷这样用。
然后,没皂角也没肥皂的祁扬他们,被逼得用起了草木灰。
易迟迟就挺无语,她纳闷道,“你们都知道她啥性子了,为啥还敢让她做饭洗衣服?”
郎红笑得比哭还难看,“她一开始没这么离谱,再加上秋收的时候我们是真的忙,也是真的累,她也信誓旦旦保证会注意,结果就成了这样。”
易迟迟能说啥,只能在心里一句该的。
不过——
“她人呢?”
“去农场探她姐的亲去了,说是搞点票回来。”
农场有工资,还会发票卷,除了干活和祁扬他们一样苦,别的方面可比他们强多了。
“她之前也去过一次,拿了不少票卷回来。”
易迟迟就悟了,怪不得他们一次又一次相信祖婷,搞了半天这姑娘虽然手松,但她能补充。
这样一想,她到嘴的我有工业卷咽了回去,改为——
“你们今天还上不上课?”
“不上了!”
看了眼旁边炕上乖乖坐着的墩墩他们,又看了看黏在易迟迟身边的秦久,祁扬笑道,“平时上课也只上到这个时间点。”
壮壮眼睛刷的一下亮了,“祁扬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于是,墩墩他们欢呼着下炕穿鞋,整理好课本背上书包往外冲,嘴里还嚷嚷着可以打雪仗了之类的。
秦久和妞妞没跟着大部队往外冲,而是背着书包来到她跟前,一左一右牵了她的手要回家。
易迟迟和周秋雨他们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两人出了门。
一段时间不见,妞妞变化挺大。
首先身高长了点,其次她开始换牙了。
大门牙缺了一口,一笑就是个豁口。
估摸着是被人嘲笑过,她说话都用手捂着嘴。
一开始易迟迟没发现她是换牙,以为是嘴出了问题。
一问,小姑娘捂着嘴害羞道,“我换牙,不好看。”
易迟迟,“……换牙是正常现象,小孩子都有这一遭,等牙长出来会再次好看起来,你根本就不需要自卑和不好意思。”
“我妈也笑我,喊我豁口闺女。”
“那是她不对,下次她在这样叫你,你就告诉她你不高兴。”
做母亲在闺女自卑的时候不安慰也就算了,还拿来笑话,易迟迟是真不理解她这个心理。
“你小久哥之前换牙,我们都没笑他。”
妞妞伸出脑袋看秦久,“小久哥,真没人笑你?”
“没啊!”秦久笑道,“我都大大方方让人知道我在换牙,就像姑姑说的,这是正常现象,谁都会经历。”
说到这里,他跟妞妞道,“反倒是你,遮遮掩掩自己在意,别人才会笑你。”
还教她怎么做,“你就大大方方的漏出来,该笑笑该玩玩,你不在意,别人也不会盯着你的嘴看。”
易迟迟的话她听得半信半疑,秦久的话她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