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了垫手里的重量,闻时扭头问她,“这啥呀,这么重”
“新下的大酱,婶儿找队长叔他们换的松子,干蘑菇等等,还有你爱吃的蘑菇肉酱,肉干之类的。”
为了她这次出行,闻母差不多把家底掏空。
不但给闻时淘换各种好东西,还给她买了双回力小白鞋,拿出了一块珍藏多年的压箱底天青色锦缎,让她给自己做身衣服。
老缎子,织造技术大概都灭绝了,是可以做传家宝的存在。
这种布料只适合做旗袍,做别的都是对缎子的糟蹋。
然而,现在不是能穿旗袍的时期,因此,她只能拒绝,让闻母继续压箱底。
想起拒绝缎子时的心酸,她瞥了眼闻时,酸溜溜道,“婶儿对你真好。”
“别酸,以后对你也好。”
语气硬邦邦,耳朵根子却发热发烫,红得恨不得烧起来。
落后他几步的黄青山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朵,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怼起小李同志她们是不把人怼哭不罢休。
在对象面前却成了害羞狗一枚。
“弟妹,你知道老闻啥性子不”
黄青山开口就是一嘴大渣子味,易迟迟秒懂,这是被闻时他们把口音带偏了。
东北话有一种魔力,甭管说什么话的人和他们凑一起,时日一长口音不知不觉就偏了。
她笑着应了声,“知道。”
挺狗的。
哪怕之前不知道,这近一年的通信下来,也足够她了解他的本性。
他啧了声,退回杨青身边,轻声道,“媳妇,你看看他们俩,没劲透了。”
“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自然没我们有劲。”
闻时跟长了顺风耳似的,头也不回开怼。
黄青山下意识想怼回去,杨青却拿手指戳戳他,“你别惹人嫌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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