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
祁氏宗祠。
老祠堂外表看起来,除却占地面积略大之外,倒无太多奢华之气。
可是进去内里的话,里头堪称是富丽堂皇。
那一块块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地砖,仿佛一道划痕都将成为亵渎。
只见,宗祠祖宗灵位之前,一共站有三排人。
第一排,全为花白头发的老者。
第二排的年龄也快有六七十岁了。
唯有第三排的几人,还都是三四十岁的模样。
三排人恭恭敬敬的拜着,一番理解之后。
为首的两个老者,拄着拐棍面色肃然的说道:
“小辈们先跟我们两个老的出去吧,阿楷,阿隶,阿行,你们三个好好讨论讨论。”
两位老者领着小辈们出去之后,三位祁家二代则是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不过作为大户,祁家自然不止这么点人。
只是一代,二代,三代能领头者都出现在了今日的宗祠之内。
三人略饮一口茶后,其中两人都看向了居中者的祁隶。
“二哥,布置的计划应该差不多可以执行了吧?”老三祁行端着手上的茶杯,目光略微的看向居中的老二祁隶。
祁家二代中以祁隶为首。
他的事业在整个祁家也是最为庞大的。
相比较于祁薇的父亲祁楷,还要略胜一筹。
只是听到这话之后,祁楷则是在祁隶出声之前,先一步说道:
“龙鼎现在的势头太大了,罗安那块地的风声马上就要曝出来,事情宜早不宜迟啊。”
祁隶原本低垂的眼帘抬起,直视着自己的大哥:
“老大,你没有找小薇谈过?”
提起自家闺女,祁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
“也就是说,她宁愿相信那個陈潇,也不愿意相信她的二叔三叔还有大哥二哥了?”
祁楷低下了头:“没办法,这些年他们兄妹三的关系相处的太差了。也怪我,如果晚一些将公司的权利交给他们俩的话,或许现在什么麻烦都没有。”
老三祁行的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但很快就深藏了起来。
老二祁隶则是叹息了声:“既然小薇还是那般决定,那么也就意味着她确实铁了心了。作为我们的侄女,按理说我们对立海是不能有半点眼红之心的。”
“可肥水不能流入外人田,龙鼎也是包藏祸心,所以为了咱们祁家人的心血,家里小辈犯了错咱们做长辈的要及时扭转他们。”
祁楷有些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族长是二叔,我们这一代也是以你领头,所以你直接一锤定音吧。”
祁隶点了点头:“行,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想见见那个破案子的,他叫什么来着?靳鹏?”
“嗯,叫靳鹏,一直在宗祠外等着的。”
“好,祠堂外人进来不好,喊他到我书房等着吧。”
祁楷闻言起身去通知了靳鹏。
他一走,老三祁行神色渐冷的说道:“二哥,慈不掌兵,善难从商啊,老大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如果不是我给他介绍了靳鹏,他估摸着这次就准备撒手不管颐养天年了。”
“老大上岁数了,能理解。还有你永远记住咱们都是一家人,是亲兄弟,大家好才是祁氏好,懂吗?”
祁隶的语气有些重了起来,祁行撇撇嘴并不在乎。
很快,祁隶也起了身离开了祠堂。
只是走到祠堂门口,目光看着匾额上的“祁氏宗祠”时,他的眼里露出一抹深深的担忧。
但很快,那抹担忧就变成了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要捍卫什么到底!
不多时,祁隶回到了家中,祁楷和靳鹏正坐在了一起。
见到祁隶来了,靳鹏这位来自国外的专家立马起身,主动握手道:
“祁总,您好啊!”
“靳教授您好,没想到靳教授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祁隶也十分客气。
但靳鹏则是连忙摇头:“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自称什么教授,而且什么刑侦,什么侦探,放以前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捕快罢了!”
祁隶当然清楚这些,所以他之前和祁楷说的时候,语气里也多有不屑靳鹏的身份。
只不过靳鹏自己这么说的时候,祁隶则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状元,靳教授有些自己轻视自己的职业了。”
“哈哈,祁总这么说,那也是对我的尊重啊!”
祁隶不置可否的一笑,等着坐下后他并不想过多的废话,直接问道:
“靳教授,你手上掌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靳鹏笑笑:“祁总可知龙鼎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忽然间冲进了深城企业里的前列?”
“这很简单,那个叫陈潇的小伙子很善于利用舆论,拉拢人心,再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