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了解”
“知子莫若父”
知子莫若父母,这话在很多时候是对的。
毕竟传承了这么多年。
但,这句话并不绝对。
陈潇也不是在怀疑乔志渊什么,他其实在做一个尝试。
他想激化一下矛盾试试。
而他这一激化,乔忠的情绪明显有了起伏,话语也重了许多。
“陈顾问,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也认定了焦国宣那家子就是我家志渊杀的”
“我并没有这么说。”
“你没有这么说,那你问我是不是对他足够的了解”
“有些问题我当然问。”
“可你这么一问,不就是在暗示我,我不懂我的儿子而且他还是个有前科的人,指不定背后里无人时是個什么样的杀人恶魔吗”
乔忠越说越激动。
陈潇倒是平静的回道“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除非他能证明自己确实不具备作案时间。”
“怎么证明当天晚上连我们都是后来才知道他在另外的房子里。”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天我知道出事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他,当时他是被我从床上给拽起来的”
“那又如何谁能证明他是早上睡的,还是昨晚就睡的”
“我。”乔忠被问的无言以对。
陈潇看他都面红脖子粗了,于是起身。
只不过乔忠正在气头上,见陈潇看向自己的时候,还冷哼了声将头撇到了一边。
陈潇不由笑道
“乔先生,仅仅只是咱们这么交流了几句话,你就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了。那你有想过,在以后面对法庭的审理时,你又该如何帮助到你的孩子”
乔忠脸色一沉,陈潇接着道
“在这样的案子面前,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关系都没用的。而和你有关系的那些人,这个时候他们做的很明智。”
“眼下我需要你和我说清楚,你所认为的乔志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听好话,所以你要放大乔志渊的缺点才行。”
气归气,乔忠还是很清楚,自己必须要配合。
冷静了之后,乔忠也开口道“陈顾问,刚才对不住了。”
陈潇摇头“你认识熊南吗”
“当然认识,他是和志渊是在监狱里的好友,两人差不多时候出来的。不过也就是来我家里吃过一顿饭,就再也没见过了。”
说起熊南,乔忠面带疑惑不太清楚陈潇问这个人做什么。
“那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并不认识熊南”
“是的,以前并没有见过。后来其实我也不太想见坐过牢的人,只是志渊和我说他入狱的原因,以及在看守所里他一直被那个熊南关照,我这才请人到家里来以示感谢。”
陈潇点头“那柏兴虎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他和焦国宣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柏兴虎康馨医院的骨科医生”
一如柏兴虎自己所说的那样,以前的他和乔忠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但自打乔忠落魄之后,两人的接触就很少。
所以乔忠和柏兴虎,确实是很典型的朋友。
“柏兴虎那个人不怎么样,至少我看清楚了不少。但要说他和焦国宣,算不上有什么交集吧,只能算是认识。”
“那乔志渊当初扬言说要杀了焦国宣全家的时。”
说到这里,陈潇的语气忽然一顿。
“先不说柏兴虎,乔志渊扬言说要杀了焦国宣全家,以及焦嫣车祸骨折这两件事情里有没有人同时在场的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得好好回忆。”
沐浴之力,让陈潇的记忆精准到了焦嫣的手肘骨折的旧伤。
陈潇没有忘记能力给予他的这个提醒。
这也是他在接触这起案件之后,一个能够讨巧的优势。
乔忠认真的想了起来,但陈潇却在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道
“我听得没错的话,乔志渊当时开着车载着焦嫣是撞到了墙才出的车祸吧”
“是的。”
“那撞的谁家墙啊”
乔忠一愣“这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陈潇看了他一眼“算了,你直接带我去那户人家。”
乔忠百思不得其解,但见陈潇这么肯定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出了门,为了省去指路的麻烦,陈潇让乔忠开车。
十多分钟后,乔忠指着面前的一栋房子说“当时就是撞的这户人家,出事之后莪第一个到现场的,安排志渊和焦嫣去医院后,我就第一时间和他们家聊赔偿的事情。”
陈潇点头“对方好说话吗”
“不难说话,估计人当时也是懵的,人在家中坐,好端端的一辆车冲进了屋子里。也可能是,是我洽谈的及时,他们说多少我就给了多少。”
“当时赔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