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就是乔志渊吗”
这一句话说的,陈潇竟一时无言以对。
是啊。
陈潇问的那个人,不几乎完美契合了乔志渊吗
不管任何一个场景,乔志渊都是在场的那一個
没等陈潇说什么,司茹就一脸无语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警察都是来浪费时间的,本来你问了些问题,我还觉得你与众不同,现在看来好像也就这样。”
被一个烂赌鬼给鄙视了。
陈潇没觉得恼羞成怒,反倒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难道案子真的存在我之前所想过的那种可能”
“凶手其实就是乔志渊”
“他之所以表现如此真实的被冤枉了的样子,实际上只是在演戏”
“不不不,若乔志渊是在演戏的话,那这一出戏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了解且熟悉焦家,所以他不可能还留下焦悦的。除非他是我所猜测的另一种可能,与韦荣的关系不一般否则的话,他这只是徒劳顽抗罢了。”
陈潇心里没有彻底排除乔志渊的嫌疑。
但乔志渊的嫌疑,在他看来只是有却并不大。
因为案子能做到这种程度,凶手不可能会想出如此毫无意义的举动。
心头这般想着,可下一秒陈潇的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我是真凶,但我知道警方迟早有一天会找到我。”
“于是我嫁祸给了我自己,那样警方就会一直在漫长的摇摆中纠结。”
“曾经的我什么都没做,却被警方抓住关了几年,于是我憎恨警察”
“所以当我出狱之后,做了同样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我在监狱里见过很多很多的罪犯,他们促使我完成了进化”
“于是我不再和曾经那般的粗鲁,我将犯罪的手段包装了起来,我成了一个艺术家”
“警察在我这个艺术家的面前根本弄不清东西南北”
“看着他们那么难受,那么纠结,我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畅快”
当这一种可能被陈潇梳理出来的时候,陈潇竟感觉自己的头皮都不由发麻。
司茹见陈潇一直不说话,急性子的她忍不住催促道
“嘿,顾问通知你干嘛呢你要没别的事情,我去忙了。”
“坐着别动。”
陈潇喝了声,司茹脸色微变“你想怎样”
陈潇没搭理,而是继续在心里面分析刚才冒出的那种心境。
越想,陈潇越觉得不太一般。
当司茹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陈潇竟一声不吭的走人了。
司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着空气就是一顿输出。
陈潇压根就没在想司茹,开着车直奔看守所去。
在看守所里,陈潇见到了当时负责乔志渊所蹲监区的管教。
双方见面后,陈潇也没多客套,直入主题
“吴警官,我想询问一下乔志渊在服刑期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吴管教闻言,略作回忆后答道
“很暴躁的一个人,记得他刚进看守所的时候没少被处罚,估摸着是因为家里条件好从小到大被娇生惯养出的暴脾气。”
“那后来他有变化吗”
“进来这里的人,没几个不变的。乔志渊在吃了一两个月的苦头后,也变得愈发老实。后来服从管教,认真改造就没有再犯过什么事儿。”
“和他同一监室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就不好说了,他呆了几年,几年时间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有人出,就算是我一时也想不全。”
“那有没有特殊的”
“没什么特殊啊,也或者是我们见过的罪犯太多了吧,感觉都一个样。”
吴管教的回答对于陈潇来说几乎毫无帮助。
不过顿了顿,他也说道“要不这样,莪给你一个和他关系比较好的狱友的地址也许从那些出狱的罪犯口中,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那这再好不过了”
陈潇惊喜。
只是当吴管教写出地址之后,陈潇不由的目光一凝
“玉门镇啊”
“嗯,这个地方有问题吗”吴管教疑惑。
陈潇笑着摇头,并没有解释那么多。
但实际上他的心头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林溪家就隶属于阳关县玉门镇。
也就是说,他若去找乔志渊的狱友的话,相当于回去了老丈人家一趟。
拿到了地址,陈潇也没有在看守所多呆,抓紧时间开车回玉门。
不过当陈潇一到乔志渊狱友家的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林溪的声音
“陈潇”
陈潇敲门的手停了住,回头看向了林溪以及她身后两个专案组的成员。
那两个成员都来自洪山分局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