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摊门前,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流。
每个人都在对着娄晓东指指点点。
老妇看到那么多人,神色也变得更加的嚣张。
“就是这个人,以前是個警察。但他仗着自己是警察,知法犯法把我儿子给生生打死了”
“我儿子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啊,本来都要结婚了,就是被他活活的打死的”
“可是你们看他,国家都教育他多少年了,但他现在的样子有半点后悔半点改过吗”
“他就是个畜生,他不配做警察,更不配是人”
老妇说完,面色狰狞眼神得意的直视娄晓东。
娄阳已然暴露而起,他什么话都没再说,但浑身都在发抖。
那种抖不只是胳膊,他浑身上下连腿都在抖。
那双腿不是发软而抖,是盛怒下的抖。
陈潇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立马喝止道“那你倒是说说警察为什么要抓你儿子后来你儿子到底是不是罪犯他犯的又是什么罪”
老妇面色一紧,陈潇再次提高了声音,怒道“你们看清楚,就是这个老太,她的儿子在多年前辱童致死。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竟然死在了一个生性变态的成年人手上,我想问一下各位他该不该死”
陈潇可不是警察。
甚至他从未当过警察
他的性子本身还有着街溜子该有的火爆。
所以胡跃不得不忍,娄晓东不得不忍,他却忍无可忍
果然,他的话一出,现场原本对着娄晓东指指点点的人群立马将矛头对准了老太。
“想起来了,原来你是红河胡同欺负小女孩那个变态的老娘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死的好,d要是当年是老子碰到,老子也打死他”
“忍不了,那样的人渣死一个嫌少,死一百个都不嫌多,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敢来找人的麻烦”
“艹忍不了,劳资现在就想弄死那老东西”
胡跃没办法。
其实他也对这老妇厌恶至极。
可作为警察,见到这群起的民愤,他不得不将老妇弄进了车里,然后开着车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娄阳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只是娄晓东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他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陈潇刚想劝他去洗洗,娄阳仍旧红着眼一把将娄晓东给拽了起来。
“你还不嫌丢人吗一身的屎尿你是不在乎了是吧”
“我是真不明白,别人当警察都好好的,升官发财全身而退。”
“你看看你当警察当成什么样了老婆,老婆跑了。儿子,儿子没出息。自己坐了几年牢出来,动不动就被人一屎瓢扣脑袋上”
“我真的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娄阳的话像刀子,让陈潇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但他并没有去说什么,也许这么多年娄阳也承受了很多他难以承受的冲击。
陈潇保持了沉默,娄阳也强行将娄晓东给带了走。
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陈潇并没有拿出现金放在桌上。
这个时候如果还去结这桌菜钱,等同于是又羞辱了娄晓东一次。
最后陈潇也准备打辆车返回南桥镇。
不过胡跃在这个时候又赶了回来,见到陈潇没走他也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走了呢,还好还好。”
“那老妇人怎么处理的”
“能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她隔段时间就会闹一下,只能往拘留所关几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是我师傅没法做生意,每次在个地方刚有点起色,她就冒出来了。”
陈潇叹息,胡跃就接着道“对不住了啊陈潇,今晚上扫你兴了。”
“没事。”陈潇回了句,胡跃开口道“这样吧,我送你回南桥。”
“不用了,你这一来一回的大半夜的时间全在路上了,我自个儿打个车。”
胡跃还想要送,陈潇最后摆摆手坐进了一辆出租车内。
在回去南桥镇的路上,陈潇原本还算美丽的心情也变得不是那么的好。
拿着手机,最后想了想给林溪打去了电话。
“喂,媳妇儿下班了吗”陈潇问道。
林溪回道“还没呢,今晚加班,怎么了老公”
“没事,你先忙,忙好了赶紧回家洗澡休息。”
陈潇笑说着,但林溪却连忙道“喂,你要是敢挂电话我可生气了哈。赶紧和我说,是不是不开心了”
“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你了啊。”
“少来这一套,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说,这个时间段我又不是出现场接个电话没事的。”
听着林溪的话,陈潇于是将今晚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听完,林溪也叹息道“原来是娄前辈的事情啊,那确实挺让人无奈的。对别人来说,娄前辈可能在他们的心里是个英雄。可惜,娄前辈以前是个警察,与他的家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