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们要买,哪来的偷蒙拐骗卖?”
玉琳琅瞥着几位面色难看的管家,出言嘲讽,“合庆侯府、卞家,常御医府、还有张御史,都是些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
“还好意思堂而皇之来衙门要人?我要是他们的爹娘,早就自打耳光三百下,以袖掩面落荒而逃了。哪还能有你们这样的大脸,闹到府衙门口,好叫全京的人看个天大的笑话。”
“你瞧瞧京中哪位好人家府邸的公子跟你们家少爷似的,骄奢淫逸色胆包天,色欲熏心色令智昏,瞧瞧这都玩出什么样的花儿来了。这回是在庵堂胡天胡地,下回是不是要去大街上继续胡作非为??”
“还好意思带着一群不要命的前来冲击府衙?我瞧你们是个个吃昏头了!日子过得太舒坦,不想过全去边城支援边军。看看人家过的什么苦日子,你们又过什么样的日子!”
“饱暖思淫欲,你们就是太闲了!没人能紧得了你们一身懒骨头,本官帮帮你们!”
几个管事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得那叫一个灰头土脸,脸色阵青阵白阵黑阵红。
一群人在玉狐大人面前,那是半分战斗力都无的。
但凡跟玉狐大人正面杠上,才能知晓朝官们在朝上是顶着多大压力,跟这位玉狐大人争辩……
她是真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啊。
别说脸面,里子都给你扯个精光稀巴烂。
你们不是要来府衙闹么?那正好,全给你们点名批评。
什么合庆侯府、卞家、常府张府的,给你点清了名号再骂,诶,骂就得骂对正主,骂这些跑腿奴才有什么用?
还得点了那些主家名姓骂,才万分过瘾。
真正是骂了个狗血喷头,把几位管家们全都骂得灰溜溜转身就跑。
街头巷尾群嘲之声断续不绝,让他们恨不得赶紧找条地缝儿往里钻。
上了马车连赶车的都紧紧张张握不住马缰,在管家再三催促下甩了马鞭就跑。
至于各家各府的少爷们,那就只能继续蹲牢里,自求多福了……
灵鹤叼着个包子跑出来,拍手直叫好。
看,还得是他们家狐狐啊,狐狐一出马,一个顶十万。甭管来多少人,乖乖挨骂就是了。
玉琳琅拽着这家伙拖回府,“前日那案子审的如何?”
“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肖姨娘身边那些丫头婆子,关了一天一夜都抵死不认。暂时也没明确证据,不好动大刑。”
玉琳琅颔首,她也不主张动刑逼供,免得将来落人口实,给人栽赃个屈打成招的罪名。
“没事,再继续审审。”
“倒是我们在郑府内苑几口井边都采集到实证,发现的确在其中一口井旁有不少脚印,以及井口出现血迹与搏斗指痕。”
“可惜没有人证。”灵鹤忍不住叹气。
这案若有人证的话,几个恶奴连带那什么姨娘,就能一并收拾掉。
如今却还是欠缺些关键性证据的。
“郑光昨日来过?”
“来过。郑大人领着一名状师来的,看样子是想极力保下这位肖姨娘。”
玉琳琅似笑非笑点点头,“你说这男人绝情吧,对小妾姨娘倒是掏心掏肺。若说他有情吧,亲生的闺女险些被发卖出去都不管不顾。”
灵鹤一把掀开扇子,振振有词,“亏妻者百财不入!狐狐我说这话对吧?”
“对极!”玉琳琅笑着点头。
二人进到府衙内堂,玉琳琅喝了杯茶醒醒神,打算去地牢探望下诸多犯罪分子。
“毒蜘蛛昨儿又作死了?”玉琳琅慢条斯理戴上她的天蚕丝手套,一手缓缓抚过各式各样的刑具架,挑了其中一根暗含倒刺的小鞭子提在手里。
掂掂分量,感觉还不错,挺趁手!
“是啊,那人贼闹腾。”灵鹤跟在她身后,顺手抄起两根厚重狼牙棒。
俩人刚到京兆狱门口,撞见迎面而来的腾蛇。
“哟小蛇蛇,看你这脸色,莫非谁给你气受了?”灵鹤眼里燃烧着八卦之火,凑近腾蛇撞撞他胳膊。
“无量天尊,还不是那该死的毒蜘蛛,居然调戏俺们小蛇蛇,简直放肆大胆!”
“你闭嘴。”腾蛇扭头瞪向道貌岸然的青牛小道士,没好气瞪去一眼。
“什么?”玉琳琅一听,登时就来了几分兴致,“这女人这么厉害啊!难得遇见这么有意思的女人,我可一定要过去瞧瞧。听说她一身毒素谁也近身不得,听上去还挺厉害的,有意思!”
几人均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望向她。
玉琳琅不解,“怎么了?”
“狐狐,那是个男的!货真价实的男人,如假包换!”
玉琳琅抑郁了,“不对啊,我先前在黔州的时候,还曾见过她的通缉画像,那就是个女人!”
青牛撇撇嘴,很是不以为然,“你能女扮男装,人家不能男扮女装么?”
玉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