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把你们裴家整个儿摘出去,亲手弄死自己弟弟了吧!”玉琳琅弯了弯唇,看向面色沉凝的裴肃。
“你心里恨我恨的要死要活,何必装出一副满不在乎之意?”
裴肃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一笑,“哪有?玉狐大人如此猜疑裴某,实在是太过偏颇有失公允。”
他微微一笑,朝玉琳琅那方拱手为礼,“裴某对玉狐大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裴家也有意同苏家结为姻亲之好。”
“玉狐大人如今对裴某多有误会,那不要紧,总有一日误会能解除,你我或许可以试着先了解下彼此?”
“你对我一见钟情?”玉琳琅差点笑出声,“可别再深情演绎了,裴肃,你还是赶紧恢复正常模样吧。你这……我看着真心想吐。”
“陛下今日在朝上身体不适,还是莫要为这种乱七八糟的琐事过于烦心,请早些休息。”
皇帝瞪她,“玉狐,注意你的言辞。”
在皇帝看来,裴肃甚是谦逊有礼,反观玉狐!跟个小泼妇似的蛮不讲理,简直无理取闹。
其实裴肃此子长相还行,面容端正肃雅,且出身裴国公府,任何长辈眼里看来,这都不失为一位如意郎君。
皇帝按了下发涨的脑袋,“朕招你前来,也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裴家的事,肃儿他肯定不曾参与分毫,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肃儿的为人,朕最为清楚。”
“肃儿是裴家最杰出的儿郎,你……你何必对人如此这般不留丝毫情面。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
玉琳琅直接打断皇帝,满目匪夷所思,“陛下,微臣十六岁生日还差两月呢!着什么急呀?三公主安阳过了年就该二十了吧,她都还没出嫁,陛下您不着急公主婚事,着急微臣作甚??”
这话可不就戳到皇帝痛脚了么?
安阳十九快二十了!三天两头闹着要他指婚沐家那小子,沐家也是油盐不进的主儿,死咬着不肯松口。
甚至,沐昭屡次以身体为借口作推脱。说什么命不久矣无力尚公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活好好的呢!
一个两个三个的,没一个能让人省心!
皇帝冷眼盯着玉琳琅,“安阳的婚事,自有别的安排。倒是玉狐你,若朕执意为你和肃儿指婚。”
玉琳琅眼底涌上一丝怒色,冷笑不达眼底,“那陛下大可试试,看裴肃能不能活过今朝。”
她语气相当平静,说的话却让皇帝勃然变色。
“放肆你!”
福德笑冷汗涔涔跪倒在地。
裴肃则面色不变,微微躬身立在一旁,嘴角一丝淡淡笑意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玉琳琅瞟了皇帝一眼,面无表情说道,“老娘要他三更死,他就活不过五更,陛下,您可以试试。”
“玉狐!”皇帝只觉面子里子都快挂不住了,气得当即连连咳嗽。
福德笑赶紧膝行爬过去,双手抖着捧过一杯茶水,想让皇帝喝一口润润喉,压下咳嗽。
奈何皇帝抄起茶杯便朝玉琳琅砸了过去。
玉琳琅一缩左腿,茶杯擦着她的裙摆“噼啪”落在地上。
玉琳琅当场火了,眯起眸盯着皇帝,眼中冷光翻动杀气毕露,“夜离天你干什么?发什么疯?老娘一天天的给你干活,这那的扫清贪官腐败。你还嫌我不够忙,三天两头给我整事是吧?”
小姑娘重重一拳挥出,劲气捶在门框上。
在外洒扫的太监们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书房整扇门登时倒地碎成块。
他们哪敢抬头张望,从听到书房里传来隐隐约约怒骂声开始,便已逐渐往院外挪。
乍一看门都塌了,哪还敢逗留,拼了命地逃出院子。
玉琳琅暴怒的吼声从书房里激射而出,“老娘特马还不干了!你以为老娘稀罕你这四品官?滚犊子吧!哪凉快蹲哪儿去。”
暗卫们从四面八方奔进屋,纷纷亮剑,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恐怖。
玉琳琅淡淡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想死?一起上。”
皇帝气得咳嗽连连,但理智还是让他喷了一句最正确的话,“都滚出去!”
暗卫们面面相觑一眼,随即从屋内一一退出。
福德笑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胳膊肘里。
裴肃也微微抬头,满面愕然望向玉琳琅,震惊的没法言语。
这就是玉狐的真正实力?私下在陛
他猜到玉狐会嚣张拒绝,却实在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
也好,玉狐越嚣张跋扈越于他有利,裴肃再度换上沉静脸庞,垂眸微笑。
“玉狐,你!你还有半点女子之态么?”皇帝真是被气到没脾气了,“人家只是说一声爱慕,你,你就算不喜,你也不必弄到这副境地。”
“夜离天,我给过你下台机会了,我刚跟你说了别乱点鸳鸯谱我不接受。我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的婚事你还想拿捏?你以为你是谁?”
“天王老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