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的方式倒下两面墙壁最下面的部分之间必然会存在空腔,而按照这些青铜墙壁的厚度,产生的空腔大小完全不会把他们几个压死。
“那还跑什么”
路明非想明白之后立马就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摆烂。
“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刘五魁还没听明白几人之间的谈话,“什么多米诺骨牌,跑啊怎么不跑啦”
“额你没有童年么”
“你你你你们”刘五魁小脸红扑扑的,跺着脚一脸气氛的瞪着几人,“老哥他们欺负我”
“哎”刘红中又叹了一口气。
他和妹妹确实没什么童年,因为身体原因他们从小便被抛弃,相依为命长大,在他身体的问题解决之前,身为妹妹的刘五魁甚至还一直承担着照顾他这个拖后腿哥哥的责任。
“你们几个,跟我妹妹说话的时候能注意点么”
嘎吱
骨骼顿挫的声音不断的在刘红中身上炸响。
他的言灵虽然也遭到了戒律的压制,但仅凭着混血君主的体质,也不会比学院的几人弱。
“不好意思。”
凯撒一把捂住了路明非的嘴,楚子航似乎也看懂了这个男孩眼中的阴霾,致歉道。
“总之我们的意思大概就是”楚子航听着轰响声传来的反方判断出了能够逃生的方向,“如果没有办法攀上这面墙壁,亦或是在后面的墙压过来之前推倒它,我们就不必挣扎了,站在原地也不会死”
凯撒接话继续分析道“因为这是青铜所铸的墙壁并非石墙,所以强度应该是足够的,不必担心它会在倒下的中途崩溃,而墙壁压下来后所剩下的空间足够我们活动,只是如果最后没有人救援的话,我们就只能被困死在里面而已。”
“那不是还是死吗”
刘五魁没怎么听懂,但大概能理解他们能多活一会儿。
“怎么难道你们也担心孙浩然解决不掉龙王么”
“不”刘红中微微摇头。
孙浩然有多强,他大概是这里的人当中最有发言权的人,虽然当时意识不太清醒,但被那个男人蹂躏过的痛苦却像是早已被刻入灵魂一般永远不会忘记。
“我担心的是老大在解决龙王之后还有没有力气掰开这么多面墙壁把我们挖出去。”
“是啊,所以我们刚才才在配合你们跑起来,想看看这座坍塌的迷宫会不会因为崩溃而出现能够出去的缝隙。”凯撒摊了摊手。
“刚才是有的,但是现在没了。”楚子航说道。
“什么意思”刘五魁微皱着眉头,“有的话为什么不早说啊”
“孙浩然和诺顿战斗所破坏的地方是这座迷宫唯一的出口,只有那里能够出去。”楚子航平静的解释道,“但是那里也是最先坍塌的地方,和很显然,我们从一开始就赶不上。”
说着,他望向后面的方向。
轰隆声依旧不断的传来,这意味着很快他们就会被这些冰冷的青铜高墙掩埋。
如果他们自己没有办法脱困,那么便只能靠孙浩然亦或是昂热了。
孙浩然现在在和青铜与火之王战斗,胜负犹未可知。而昂热校长此刻已经无力回天了。
校长能救他们的时机只能是在这座迷宫刚刚倒塌之际,如果是在那个似乎,靠着时间零的力量或许能有机会带着他们出去。
但很遗憾,校长似乎因为迫切的想要杀死龙王而做出了最错误的判断,先一步离开他们,并且拉开的距离太远了以至于事发当时根本来不及折返回来营救他们。
没错,此刻的昂热已然只身撤离出了迷宫之外。
他看着身后轰然倒塌的迷宫,又看了看远在尼伯龙根高处碰撞在一起的两人,双手紧攥,眼中满是怒火。
因为那该死的龙王,他再一次一个人孤独的幸存下来。
“哎”
无声的叹息声从昂热口中传出。
他看着头顶那个与龙王搏斗的背影,忍不住再次发出感叹。
“真像啊”
早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为孙浩然的年轻人的时候,他就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而直到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1900年,秋,深夜,细雨。
汉堡港。
浪花拍打在港口的石墩上,穿着风衣的男人安静的站在码头。
被海风吹起的风衣下面隐约可见微亮的银色,那是他别在腰间的长刀。嵌银的刀柄被他握在手中,手指上带着一枚古银戒指。
男人金色的眼睛微眯成一条缝隙,透过茶色的眼镜镜片眺望着风雨交加漆黑的海面。
“梅涅克,交易的时间就要到了,这边的准备已经完毕。”
身后传来了男声,是标准的。
路山彦走到梅涅克身后,他是个地道的中国人,25岁,双眸棕黑,脸上的线条清晰而柔和,身材和梅涅克相当。
面前这位是他的挚友,西方赫赫有名的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