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思古剑森寒的锋刃包裹在其中,如同附上了一层散发光晕的明亮薄膜。
随着她在剑身内灌注的真水真火反复变幻,以此进行引导,丹中浓郁的灵气迅速渗入锋刃深处,丹体逐渐冷却下来,在其表面凝结化作了半透明的五彩胶质,彷若为宝剑镶上了一层晶莹的薄玉;
片刻之后,胶质的色泽在药性被吸收后,变得暗澹下来,被思古剑扩散开的剑气震成了片片碎渣,于赵青心念微动之间,就尽数卷起飞入了远处的通气孔内。
没有见到她任何动作,只是剑气一闪,刚才那块百炼精钢又多出了一条更深寸许的剑痕,两相比较,以此来判断金丹具体的药效强度。
七日过后,赵青与佛门之间,决定慈航静斋、净念禅院这两大“武林圣地”归属权,为期十天的重要比试,终于正式开始了。
在平康坊新修建的广场中心,矗立着一台分为数层、样式奇特、两丈见方的巨型钢炉,周边依次摆放着数十台辅助用的复杂机械,然后在它们外面隔着十五丈围上了一圈栅栏,禁止无关人士进入其中。
而在这圈专门有高手把守的围栏之外,广场剩下的大半区域内,则划出了十几个展览的分区,布置了教育、工矿、农业、食品、工艺美术、园艺等各种展品,相当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博览会。
通过琳琅满目、数以万计的展品,以及专门用改良版儒释道角度进行解说的宣传人员,无论前来参观的人身份见识如何,都能从中取得不少收获,开阔眼界,不再拘束于某种落后狭隘的思想。
至于这场博览会在仍属于隋朝控制区的大兴城召开,是否会受到杨广阻拦的问题,赵青在用“他心通”在大兴宫旁若无人地闲逛感应了一番后,表示并不需要过多考虑。
原因很简单,就算被一堆奸佞之臣欺上瞒下,收买完了亲信左右,但杨广本人毕竟才刚在雁门关吃了大败仗不久,尚有不少智慧留存,敏锐地意识到了隋朝即将灭亡、无可挽回的命运。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找不到可信可用之人的他早已对未来绝望,只能放弃挣扎,醉生梦死地麻痹自己,在仍属于自己的这片小天地内幻想着当年的威震八方。
由于打算享受一天是一天,杨广明明打听到赵青这个“贼首”就在城内,也故意用严惩提及此事者的方式禁止手下去刺激她,只想在最后的时光内安逸一些,不愿提前惹事遇上意外。
不提幻想在新朝当上另一个陈后主的杨广,把视角转回到博览会的场地,只见广场外面停满了马和车,人头攒动不已,大量远道而来的游客,本地的官员贵族、富商小贩,数以百计在外面等待其主人的仆从车伕,各自喧哗说话,谈得兴致飞扬。
当负责维持秩序的雷九指宣布可以入内后,人人神情兴奋,各自成小群大群,快速涌入其中,一边谈笑,一边对特别瞩目的东西指指点点,驻足观看,细作评估研究。
最引人注目的那片区域,无疑是两张展开的巨大幕布,以及其对面齿轮不断转动、传输胶片,投映出黑白色影像的两台电影放映机,虽然画质很是一般,但仍然让初次见识此物者震撼之极,怀疑这里面用上了仙法。
东大寺位于大兴城正东、东市之南的位置,规模宏大,在整片关中之地均名声显赫,本身与净念禅院关系很近,且附近就是慈航静斋属下的玉鹤庵,因此被选中作为了佛门此次比试中开坛讲法的场所。
沿着中轴线成外殿排列的配置,自院门而内,殿阁交错,十多座殿堂高低有序、松紧闭合,衬托出各殿的特色,如若乐章,酝酿出主殿摩尼的高潮。
摩尼殿构造奇巧,为全木构建筑,宽九间,进深七间,歇山重檐四面各出单檐歇山的抱厦,尤有特色者,是柱头上的斗栱出跳四层,大梁以四跳的斗栱支撑,构造简明有力;
殿顶组合丰富美观,殿身有内外两周列柱,高出群殿之上,足有三十丈,因此内部也有着全城最宏伟的巨型佛像,还于佛座的底部凋满较小的佛像,庄严肃穆,精微处令人叹为观止,为佛学和美学的完美结合。
清晨明媚的阳光斜照下,佛堂的深处走出了一个优雅动人的倩影,俯身在释迦摩尼佛龛前的大香炉燃起檀香,香气鸟鸟腾起,为有众多高僧名道参与、即将开始的重大法事倍添神秘和超尘绝俗的气氛。
此人正是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已初窥“剑心通明”的师妃暄,她一身青衣,佩着色空剑,俏脸侧面的轮廓如灵山秀川的起伏着,秀眸熠熠生辉,自然而然融入了东大寺的庄严神圣里去。
紧接着师妃暄从摩尼殿中走出的,乃是东大寺的主持荒山大师,和玉鹤庵的主持常善尼,两人袍袖轻挥之间,佛像前又有千百支香烛一齐燃点着,香气盈溢,烟雾腾起,显露出他俩已初臻宗师级数的深厚功力。
虽然战胜对手的信心并不是很足,但为了保住对于佛门有着重要意义的两大圣地,此次开坛讲法将由四大圣僧亲自主持,日夜不停、不眠不休的继续进行,希望以无边的佛法拂照沉溺人世苦海的众生。
除了多达上百名的杰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