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生出了一名男孩,取名少康。
最终功败垂成,被人从后宫的被窝里拽出来,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处以极刑,同时命令将寒浞一族斩尽杀绝。
同样是枭雄的一生,但显然惯会隐忍,杀绝了有穷氏跟夏王血脉的寒浞更符合当下这幅人不人,诡不诡的姿态。
“寒浞也好,夷羿也罢,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前者绝夏王血脉,后者手上也少不了夏王血脉的斑斑血迹,而众所周知禹王待我如亲子,启更是我大兄。”言语间,内蕴血海的双眸逐渐变得狂躁。
隐约间,似能看到无数狰狞的身影在浪花中嘶吼,咆哮:“我不擅辩驳道德之言,但你当知我不是个大方的。”
话落,张珂眼中的血色猛然膨胀到了一个极致。
猩红的光芒撕破大日的耀金,恐怖而阴暗的鲜红映照着整个幽冥。
在本就诡哭狼嚎,遍地烽烟的幽冥,这骤然间释放的暴虐之气更是仿佛飓风过境一般引起万千悲鸣。
干戚直劈而下,随后天地黯然失色。
在火影下摇曳的幽冥于此时都仿佛丢帧一般短暂凝滞了一瞬。
骷髅大开的脑洞中,那跪地的人影面上仍残留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是真没想到过,这位自后世崛起,跟天庭亲密绑定的帝尤居然跟禹启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
作为九州史书上第一个反复无常,背信弃义的小人,寒浞的实力虽然算得上强大,但过分恶劣的品格使得他在九州寸步难行。
流落在幽冥的无数岁月,没攒下多少有力的下属,而在人间更是被百般嫌弃。
没有社交,光靠他一个宅在幽冥自娱自乐的诡神,去哪儿打听这些秘闻,即便所谓的秘闻在天庭,乃至正道之中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下一瞬间,干戚坠落于地,与那深陷地底的骷髅完成了碰撞!
“轰!”
山摇地动,刹那之间大地被狂暴的力道撕扯的支离破碎。
晦暗的天空被暴虐的冲击捅穿了一个硕大的空洞,破碎的空间外,仿佛蛛网一般纵横交错的地脉散发着莹莹的光芒照耀着一片凌乱的幽冥之地。
寒浞没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太多。
能以一介流放之躯坐到人王之位,哪怕本身不被天地跟人族承认,但能被记录在史书中的人多少也有两把刷子。
凭借生于忧患(宰师弑君)的天性,他从少康十死无生的局面中留下了魂魄。
而凭借岁月的积累,他再从张珂的手中逃得一命,虽然意外,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天地的撕裂,无数骸骨纷飞迸射的场面下,看着那假借人族恶念以一枚印玺逃遁远走的虹光张珂在短暂的意外之后,咧嘴一笑。
夏启这倒霉玩意儿,恐怕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自己用来象征人王权柄的印玺,被一个乱臣贼子拿来霍霍吧?
虽然印玺本身在失去了人王的滋润后力量远不如前,但短暂的调用一下,借人族众生之力还是可以的。
至于是哪儿的众生被寒浞灭族的那些个夏朝部落想必很有发言权。
当然,这很聪明的举动,在张珂这个承接人族恶念为天命的新王眼中,那就是取死有道了!
“滚开!”
重新拎起干戚的张珂一脚踹向了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夏商遗老,沾着无数血迹的斧刃毫无阻塞的劈开那峥嵘的头角,碾碎了形似龙首的脑壳之后顺道湮灭了对方的真灵。
天可见怜,它只是见那该死的契约缠上了这位杀神,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下,以免事后被这位小心眼儿的新王抓着不放。
但谁曾想,这莽子玩意儿完全不讲道理的!
偷踹,偷砍它老人家。
曾经便是在夏商也鼎鼎有名,享诸侯祭祀,品人王香火的诡神便被这么一套仓促的小连招活生生打死。
甚至直到湮灭,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词。
见状,本就两股潺潺的幽冥诡神们此刻更是慌不择路,四下逃窜的同时也尽可能的发动以往的关系,以求能在暴怒的帝尤跟前侥幸保个小命。
真不是它们怂,不敢跟对方拼一把。
除了寒浞这个自绝于人的,谁不知道帝尤这一路走来的赫赫战功?
为什么九州存在见面先称帝尤,而不是跟外域蛮夷们一样叫恶尤?
商周更替的一场大战,被打的跟死狗一样的诸怀,肥遗足可为前车之鉴;而哪怕消息没那么灵通的,也早在十数年前见到了帝尤孤身一人独闯数个外域天地,杀的人头滚滚,九州人间怨声载道(被抢人头)。
这种一个人干了天庭百多年甚至更多活计的杀才是它们能撩拨的?
别逗了,五方诡帝坐镇的诡门它们都不敢乱闯的,跟这杀才喊打喊杀的,得了失心疯也干不出来这事儿。
而与此同时,看着自己的内应,暗线们纷纷传来的信息,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