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的万一”
“你”
从岩浆中爬起身,还未来得及放句狠话的河伯猛的打了个激灵,再抬头便见到了一道自天穹中砸下的赤红阴影。
伴随着冲天的炎浪升腾,在巨斧抽离的当口,无数岩浆灌溉之下,几乎不见先前那威严且正直的身影。
“我倒是忘了,嘿,这倒霉催的”
朱厌看着陡然间调转了矛头,不再跟自己寻不痛快的张珂,那狰狞的面上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自己途中拦路的话,这小子原本就是要去找河伯麻烦的
虽然过程出现了些许误差,但结果总归是对的
这不,这倒霉催的,便眼巴巴的往刀口上撞。
好好好,鹬蚌相争,总是便宜了祂。
毕竟认真的熊孩子,谁打谁知道
“少尤,尔敢”
“焚河炙地,焦土万里你本已经铸下大错,还敢寻衅于我”
“念在你年轻,仅此一次,若再肆无忌惮,免不了将你擒了交到舜帝面前请罪”
伴随着一道流光的闪现,河伯的身影在众神之墙的位置重新凝聚。
只是,看着那佝偻的身影,诸神眼中神色莫名的变换。
为什么总觉得这位有点中气不足的样子
不足,那就对了
连一群野神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祂堂堂黄河河伯,四渎之一,又怎么会愚不可及。
这货能在这个当口巧妙地出现,其必然是受到了大禹的指派。
如果按照常理,率人在黄河之畔恭敬点劝上三言两语,让祂在一众眷属面前挣点面子,些许水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别的水神兴风作浪,以至于掀起灭世之洪淹没蛮荒的大部分区域,其只不过是为了在符合自己的版本下尽可能地赚取更多的利益。
为权为力,不外如是。
但河伯作为四渎,在水神一系中已经走到了顶点,能与之媲美者寥寥无几,且头顶有玄冥,应龙等几位镇压的情况下,祂的地位就变得有点尴尬。
说是低不成高不就有点夸张,但一人之下对于任何有野心的存在而言,也挺难受的。
但参考了自己上一任的河伯也明白,除非蛮荒局势变换,天地重演,否则这条道路已经没有了未来可言。
如此,在事实既定的情况下,利益交换顺遂了他们的心愿也无不可。
可你既不拜山门,也不贡祭品,上来就是横冲直撞的扫灭黄河水神,这态度可让河伯颇为不喜,祂若是眼巴巴的凑上去,哪自己这河伯还怎么干
有谁还会尊敬于祂
再加上前任的一些个经历,河伯自是脾气上来闭门不出。
但谁能想到一个撑着面子等个台阶,而另一个则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一般,继续作乱。
如果说直到此时,河伯还能坐得住的话,那朱厌的突然插入就是最不愿意的情况发生了
在朱厌这个猢狲的帮助下,本就性情暴虐的少尤更是获得了与其脾气相匹配的实力。
小半个西山经被点燃,灼灼大日将西山的大地炙烤干涸,水源的断绝更是影响到了黄河本身的泛滥,眼看着黄河水量与日俱减,不过一旬便蒸腾了数千年的积累,祂也不会现身于此。
但急归急,考虑到当下少尤火气冲天,听不懂好言相劝的模样,在放了一顿嘴炮之后河伯也是果断撤退选择将一众围观的神圣们拉来共同进退。
“好生阴险”
诸神听着神念传音中河伯的委婉劝说,表面迎合的同时,心中止不住的暗骂。
分明是祂自己的麻烦,却裹挟祂们一起对抗暴怒的少尤。
但话又说回来,它们虽不情愿,但却又不得不被河伯裹挟,毕竟除非少尤再在蛮荒本土来一场斩河伯的戏码,否则的话以此地天地的异常情况,哪怕河伯当场身死也不会对其本体产生太大的牵连。
而打过一场的少尤拍拍g走了,却要留下它们去面对一位朝夕相处的河伯的小肚鸡肠
“舜帝哈”
张珂嗤笑了一声
“我固然讨不了好,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装的冠冕堂皇”
“是我去舜帝面前请罪,还是伱给禹王当狗,手底下见真章吧”
下一瞬间,张珂张口一吸,升腾的火海化作推进的动力,于电光火石间一斧轮下
刹那间,炎光冲天,诸神自发的四散开来,焦灼的土地于轰鸣声中龟裂崩散,恍若天坠陨星一般有赤色的蘑菇云冉冉升起
黄河河伯神力沸腾。
在火海躁动的刹那便已调动了黄河。
焦黑的大地之下恍若有庞然大物正在起身,泥泞的洪流在震天的咆哮声中化作一条遮天蔽日的水龙冲向劈落的战斧
“轰”
“滋滋滋”
干戚如盗刀切黄油一般砸碎了水龙的头颅,所过之处“血肉”迸射间伴随着大量热气的蒸腾。
汹涌的水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