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援,虽然过程是曲折了点,但现在人不是来了么
而且清扫凶神恶兽本就是他们乐于见到的,有扈氏与其代表的一大批守旧派不思进取,抱着蛮荒那一套旧日的规则死死不放,那群蠢材又怎么知道如果伯益继位,延续蛮荒的话,人族的未来跟先王们的环境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们并不否认三皇五帝的功绩,也认同人王们一力追求的,为人族未来而不断奋斗的目标。
但山海众神势大根深,又有别的文明,世界源源不断被拉入九州之内,在不断膨胀的蛮荒天地下,人族哪怕再怎么膨胀,也比不过有一个个世界补充的神圣跟异兽,人王一言九鼎,但天地之下总有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
与其循环往复,温水煮青蛙一般,去追寻那缥缈摸不到衣角的未来,还不如脱离樊笼,重塑九州。
“尤,稍微宣泄些就够了,我邀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作,这些瓮中之鳖等绝天地通之后,再回过头来处理便是”
营寨之中,从自己的王帐里走出来的夏启看着那逐渐向着甘地席卷而来的地动,低声呢喃道。
他虽然乐于见到那些异类们倒霉,但不得不说少尤实在太极端了,甚至极端到了他都有些后悔,怀疑自己是否不该把这玩意儿招惹过来。
而下一刻,夏启心中不详的预兆成为了现实。
在万众瞩目之下,天穹之上忽的有雷鸣炸响“瓮中之鳖在你看来人族被祸祸是小事儿先跟你去绝天地通我放你a的”
话音未落,正举着干戚的张珂忽然心跳漏了一拍,自身下意识的回转举斧而至,但那股自虚无中突然蹦出的恶风却是抢先一步,狠狠的拍在了张珂的下颚上。
只是瞬间,那擎天的身影打了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并好似一块水面上的飘石一般,荡漾着向前飞跃而去。
“轰”
“轰”
“轰”
旋转着的宏伟身影在每次跟地面短暂的接触中都给大地留下了一个上百里的凹坑,而周遭的生灵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四下逃窜,唯有一直被吊在前方当那核动力胡萝卜的马面神避之不及,被飞掷而来得身影裹挟其中,一大一小化作一辆泥头车直朝着甘地创去
“轰隆”
伴随着一道剧烈的震颤,失控的尤车终于在王帐之前被另一道宏伟的身影合身抱住,在那恐怖的力道之下,即便以法天象地作为支撑的夏启也支撑不住的向后滑动了数十里,踩碎了无数的帐篷,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深邃的沟壑之后这才堪堪停下。
看着躺在地上头晕目眩,却将身下马面神压的口吐白沫的稚嫩面容,夏启不由得嗤笑一声,但紧随其后便面色阴沉的抬头看向了天穹。
那将少尤打地漂的力道他并不陌生。
但也恰恰是因为熟悉,所以在一瞬间的幸灾乐祸之后,他便再也笑不出来。
分明蛮荒跟九州已经割裂,完全处于两个天地,还是自己占据了人王之位的情况下,那人是怎么瞒过他而将自身的力道全然投放到九州之内的。
就像夏启不明白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又是否是走在了这群缺德老东西们划定的道路上。
不应该。
不可能。
毕竟,在他杀死伯益并登上王位之后,大禹那想要杀了他的暴怒可做不得假,但
还没等夏启揣测更多,一个山峦大的拳头便猛然击中了他的下巴,直将这位处于困惑中的人王打了一个四脚朝天。
紧随其后,拄着干戚站直了的张珂不由得晃了晃脑袋,同时吐掉了嘴里的沙石,骂了一声。
大禹在后来的天庭中化身水官大帝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但这老登这么早就入驻九州张珂决计想象不到,就像他同样没有预料到这缺德老头不想着纠正夏启,反而突如其来的给他来个大脖溜一样。
至于打中了侧脸,纯属张珂应激反应自己把脸送了上去,但大禹顺水推舟的行为也不能洗白。
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张珂感觉还好,毕竟他被夏启刺激的确实有些口不择言,但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怒容的夏启,张珂面露狞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债子偿
糟老头子们他是打不过,但同辈人么
“你莫不是疯了他打你与我何干,况且以弟欺兄,你想到反天罡不成”
对于启的怒斥张珂挑了挑眉头“倒反什么天罡,别仗着娴跟我攀关系,咱俩都是带冕的,别玩儿血脉亲情这套啊”
“况且人王之血我也有,真要论长幼,那从燧人那里论伱还得叫我一声先祖呢,况”
说到一半,张珂忽然住嘴,上次吹牛的结果还历历在目,再来这么一场天庭疯不疯的暂且不说,反正他是得疯,如此当言语无用之后,对于夏启只剩刀剑。
如此,龙蛇起陆,波涛如怒,辽阔的平原如同暴雨之下的海面,起伏的土浪将双方的营寨悉数席卷推向了远方,而一位位族长跟巫只是惊骇但却又默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