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洞庭区域,乌云遮日,风浪肆虐的时候。
长江北岸,云梦泽深处,一略显古朴的水府之中,一间无人的密室中,一个老者缓缓的睁开了眼,而后若有所思的眺望着南方
“九黎少尤”
色泽碧绿,好似一双碧玉珠似的双眼中倒映着一尊擎天的身影,那苍白而忧虑的面庞上,久违的浮现一缕笑意。
贵为神灵,虽已没生老病死之痛,但也有劫难之虑。
这就要说到当初的旧事了。
上古切分,天下九州各地皆分了些许山河,以重塑其形,再划一块,当做第九位预备人王的疆域。
当然,初次切割的世界,狭小不说,本源也不稳固,原本这应当是山海众神的职责,大小诸神分离一化身前往坐镇各地,以神灵之力,助力天地稳固,而后将上古天地的影响蔓延过去。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上古那捕捉外域的本能。
而在天地没能达到完全体之前,人族也并不会推举出人王来,整个世界由山海诸神主管,直到世界孕育完成,人族方可根据当前天地的状况,去决定由什么方式来推举人王。
前八位人王的主要功绩,便是这一仪式的具体显现。
而这也是人族跟山海诸神之间的一个约定,也可以叫做交易,不然那些祥瑞靠近人族与人族为伍也就罢了,凭什么让大多数的中立神灵,在做重要决策时,都一起倒向人族
靠的便是这个。
过去的由人王统治,但新生仍归于它们,直到人族再度崛起,尘埃落定后再开新天地。
只是吧,约定归约定,做法归做法。
神灵里也不全都是遵从约定的存在,而人族也不像外表展露的那么憨厚,先有蚩尤乱战四方,试图一家独大;后有颛顼绝天地通,试图困死诸神;这也就罢了,诸神闹腾了一番,也不愿撕破脸,仍遵循旧制,让大家都保留一份可能,而后各凭本事。
可谁知道,原本已经差不多定好的人王,就差走一个仪式的事,却硬生生的蹦出了个截胡的
禹王之子,擅起刀兵,带着本部跟大批的祥瑞直接偷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等诸神反应过来的时候,第八层跟第九层的联系已然被割裂,诸神无法本体降临,只能维持当前的化身,自是抵不过启跟他带着的那一群打手。
如此倒行逆施之举,诸神自然不满。
而后,便是众所周知的历史割裂之事了。
只是,怒火中烧的禹王终究被赶来的黄帝,颛顼等人给拦了下来,只收回了上古诸多便利的权柄,却让那独立的九州得以存续,甚至因为其间产生了一些变故,导致再想像之前那样将上古分层,困难程度上升了不止一点,而人族跟祥瑞那一方便顺水推舟的将九州作为了上古的延续,而并不跟上古并行。
这其中,怎么看,怎么有演的成分。
但事已至此,结果已然由不得诸神把控,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不过,在一切终成的时候,诸神也给新生的九州埋下了一个炸弹,将主要权柄收回的同时,顺便激活了九州天地的意识,以图再度复起。
后续,确实是朝着诸神所预想的方向去走了。
九州因丧失了自我吞并的能力,就像一个湖泊没了外来水源的注入,失去了活性那结果自然是慢性死亡。
这便导致人族也好,诸神也罢,不得不踏上主动向外征战的道路。
到这里其实也好,随着世界江河日下,启建立的夏朝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摧残,在内忧外患之下,被商汤所替代,而汲取了前人的教训,为了让世界维持足够的活力,商汤主动将偷摸的诡神祭祀摆到明面上来,让四方诸神,配合人族征战四方。
至于说风调雨顺,子孙昌盛什么的,都只是各个部落,小诸侯层面的。
到了四大伯侯,甚至低一层次的诸侯这里,祭祀的主要目的便是让诡神随军征讨外域蛮夷,以扩充疆域。
但这征战的机会不是时刻都有的,再加上折损率,古神们对人族缺乏信任,等种种问题,虽扩充的行为一直在上演,但其增长速率已经远远慢于商朝早期。
速度变慢了,但世界内新生的精怪,异类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多。
虽然有食物链一样的存在,间接的削弱各方膨胀的势力,但这样养蛊似的环境终归会养出一些个强大的爬虫,而当它们站到了爬虫的顶层,自然不甘心被一句山景野怪,山野银祀所覆盖。
自然而然的,有限增长的神位,便成了最受追捧之物。
起初只些无名的山头,而后随着时间演变,野心跟更多想从虫变人的存在增多,那些大江大河,天地权柄也逐渐被新生者纳入了视野范围。
这便是神灵们的劫难
只是,像四渎这种,处在整个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一般来说地位都相当稳固,没什么野心之辈敢将觊觎的目光打量过来。
但谁让他先前受人王的征召,与那位太师征战北海。
耗费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