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在数十年的消磨中也被腐蚀的面目全非,它的血脉怎么可能被其他物种兼容”
话刚出口,老者就知道自己绝对了。
正常情况下,相柳血脉确实没办法被兼容。
毕竟相柳的血液,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团污浊跟毒素的聚合物,就像是它的本体一样,是一个废料拼凑的毒物。
就像是米田共,有生物能依附它存在,但绝对没有东西能够变成它。
但凡事都有例外,倘若世界对相柳有需求呢
天命这玩意儿,说起来玄乎不可见,但却是真正存在的。
山河沦丧时,人杰辈出,以短短几十年,迸发出数个朝代,近千年才能出现的天资,这是常理能解释的吗
蛮荒被淹没时,大禹从鲧的尸体中诞生。
舜帝流放的四个不才子,却在不久之后,从人转变成了霍乱蛮荒的四凶
相柳虽然被蛮荒无数存在厌弃,但万一它本身被世界所喜爱,或者承接着某种天命,那相柳之毒也就不是沾之即死的存在了。
怪不得最近总觉得池水中的毒素下降了。
之前长者还一直以为,自己在长期的实验中,对相柳的毒素产生了抗性,或许再钻研一些年月,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但现在看来,哪儿是什么毒素下降,分明是有了几个全新的容器去容纳相柳尸体产生的污浊。
当然,相柳血裔的出现倒是其次。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让人厌恶的家伙,究竟该怎么处理。
如今,因为有相柳尸体的存在,这些血裔还能安稳的待在大泽中,可一旦等到相柳尸体的精华,血脉全部被这群血裔瓜分,失去了吸引力的血裔们必然会向外拓展,于蛮荒中肆虐,掠夺无数来成长自身。
当初一条相柳就闹的整个昆仑以北鸡飞狗跳,哪怕是最后大禹出手,也造成了一个众帝之池的结果。
以目前的结果来看,如果不是这些血裔的出现,相柳残存的污浊几乎还得存在无数岁月,甚至于在更加久远的时代都无法完全消除。
过去的法子是绝对不适用了。
斩杀这些血裔只会使得污浊继续向外扩散,形成一个个生命禁区。
但要换一种方法目前现有的也没办法安抚相柳这种污浊满脑的恶兽,过去倒是有人曾经收服过相柳,可共工早已经死了,连尸体都被镇在淮水中。
先不说聚集对方真灵的难度,就算聚集过来,怎么问出答案也是一件难事。
虽然他们并没有接触过共工,但从他怒触不周的举动可以看出,这位挺输不起的,这么一个小气的人,会帮助他们
但其他的办法也没法奏效。
封印
呵,那也得抓得住才行。
这些血裔平日里就躲藏在大泽中心的水底,甚至每年来此地待数月的长者,如果不是泽的偶然发现的话,他都毫无察觉,可见这些血裔狡诈的本性。
而这中心水域弥漫的都是相柳之血,哪怕有水池的阻挡,也无非是浓度的差距。
连炎部的长者,百毒不侵的体质都无法免疫毒素,一年四季,一个季节在池边研究,两个季节躺在房间里哼哼,换做其他人一死一大片,根本没有挽救的机会。
至于说封印大泽那纯粹是异想天开的想法。
你这究竟是封印呢,还是给血裔们创造一个成长的温床
到时候一群相柳出世,那可就有大乐子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正在沉思张珂的事情该怎么解决的甲不一会儿也被拉了过去,凑在一团探讨解决的办法。
甲虽然在这方面派不上什么用场,但他能摇人啊,这种情况,巫跟大禹总得来一个才行。
而听着他们的讨论,张珂神色变换了一会儿,纠结道“如果是相柳的话,我或许能帮上忙”
“你认真的”
“孩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甲跟长者一前一后的转头看向了张珂,言语中既有期盼,也有警告。
虽然因为蚩尤弟子的身份,他们被吓了一跳,但也仅仅只是吓了一跳罢了。
蚩尤再强也无法轻易到达五帝所在的时代,而且哪怕就算是他为了张珂,能短暂的突破限制,但又能做什么呢
蚩尤所代表的是绝对的个人勇武
但勇武在面对相柳的问题上显然派不上用场。
虽然上古人族并没有后世那么花里胡哨的口头禅,但拖把沾shi,吕布在世的道理是通用的。
你不管我我恶心你,你打炸我,那就恶心所有人,孰轻孰重自己思考
“额,其实我的老师有两位,尤跟共工都是,只是前者师徒情分紧密,而后者,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弟子,或许连名义上的也不算”
“但不管如何,总能跟他见一面,尝试一下。”
接受惯了来自人族长辈们的扶持,既然他们遇到了难题,而自己又恰巧有那么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