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毒了一样,染上一层漆黑的色彩,眼中幻觉频频,但手中的虎魄仍旧坚实的插入了酸与的血肉,破开层层鳞片在蛇骨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痕迹
痛
撕心裂肺的痛
从新手的几个副本之后,就几乎没再遇到如此危险境地的张珂,再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凡人时,那痛的让人跳脚,想要满地打滚的感觉。
酸与的能力就像是一个负面放大镜一样,能够把细枝末节的感觉拔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但相比于疼痛,他更加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地。
疼痛不过是厮杀过程中无关紧要的一环,但如果自己不分主从的话,或许很难能从这场酷烈的厮杀中幸存下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局限于雾中的动荡愈发的激烈起来,甚至于徘徊在外的神人跟山海异兽们,纷纷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觉。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地震,海啸来临时,一些感知敏锐的小动物会开始烦躁的四处逃窜一样。
尽管周遭的环境尚没有发生相应的灾难性的变化,但这种感觉却切实的出现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让神人们越退越远,甚至于心中生了些不好想法的存在,也随着大流一起后退。
为什么规避风险,不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保障
但如果现在就有性命之危呢
虽然感觉十分微弱,但没人敢赌,灾厄会不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下一瞬,弥漫的大雾突然炸裂,一道血色的斧影在浓雾中一闪而逝。
伴随着血斧消失,取而代之则是浓雾之中骤然升起了一道通天的火柱,炽热的烈焰瞬间冲上天穹,将天空飘散的云层直接冲开了一个大洞。
失去了惯性的烈焰,爆裂成无数的花火,从天穹上散射向四周,落地即燃,不论草木,亦或是土石都能成为其烧灼的资粮,点点火星只一瞬间就膨胀成了熊熊火海,引的无数生灵四处奔走逃窜,神人们只能放下心头的盘算赶忙救火。
但过往的五行相克在此时却仿佛失去了作用,甚至于一些擅水的神人也难以覆灭这些散射的花火,用尽了办法,最后只能用大量的法力堆砌,硬生生的将火海压制下去。
还没等到众神松了口气,远处那爆裂的冲击推动着浓雾骤然扩散的同时,某位待在次位面中的神人也是面色突变,凄厉的叫了一声“蚩尤”
随后便七窍爆血,软瘫的倒了下去。
虽并未死亡,但骤然重伤,气若游丝的状态还是吓惨了一众围观的存在,所有仍保存理智的目光,全都在此刻聚集向了那片延展的浓雾。
铺天盖地的法力压制下,拓展的浓雾像是一团松软的棉花一样,被分割压缩成一块块紧致的固体。
随着巨量的法力消耗,祂们也终于看清了内力的情况。
并没有什么蚩尤,从头到尾,站在雾里的都只有酸与跟那个人族幼崽。
只是相比于大雾遮蔽之前的景象,幼崽的身上凭添了许多伤痕,深可见骨的随处可见,血液如同一条条小溪一般顺着肌肤流淌下来,在残破的地上聚起一汪小小的湖泊
三头六臂的神通,已经相当于被打散,头颅尽消的同时,那六条手臂也只剩下了三条,分别持着虎魄,巨斧,跟自己的头颅。
先前那重伤锤死的神人,惊讶呼喊的蚩尤或许指的就是这柄突然出现的血色巨斧。
因为在巨斧之上,祂们确实感受到了浓重的蚩尤气息,如果不是巨斧身影有些虚幻的话,祂们都会以为这崽子曾偷偷钻进了人王宫内,将蚩尤的斧头也一并偷了出来。
如此,神人们松了口气。
不是蚩尤亲来,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是吗
不过,祂们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来着,头好痒,想不起来
相比于关注不到重点的众多神人,在大雾散去之后,看着眼前,张珂现有状态的酸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连着折断掉落在地上的羽翼都来不及收回。
生长于蛇头上的一双眼睛,麻木的看着身前挣脱了束缚的宏伟身影,看着自胸膛上长出来的一对儿血色双眸,以及被提在手中,还死死盯着自己的脑袋现在的她有些混乱,心中的思绪仿佛一团乱麻一样,紧闭的蛇吻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些许,一颗漆黑的头颅从中滚落了下来
凭什么断首还能活啊
那她先前以伤换命,拼杀了那么长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啊,一直都等在边缘徘徊,你们究竟在等什么”
“绝佳的几乎,你们难道非要等到两败俱伤才肯动手”
“到时候,说不准有人族前来,也说不准防风氏会返回,难不成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麻烦今天安然离去你们放过他,他可不会放过我们,难不成真等到日后刀砍在身上才知道疼”
酸与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她已经有些技穷了。
先前觉得能形成碾压的战斗技艺方面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