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悚然。
这玩意儿,比相柳也就差了那仿佛世界之恶一般的污秽之气,除此之外,他俩相差无几,都是不挑嘴的垃圾堆
当然,这并不重要。
长辈么,本来就是个小辈们擦g的,从上古到九州,打了小的跳出老的,已经成了九州文明体系的文化遗产,除非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像四凶那几个熊玩意儿,才会使得人族自己动手清除,不然一般时候都护短的紧。
别说是暴食,就算是相柳额,这个得考虑一下反正就这么个意思。
顶多无非在事后教训一下,免得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真正让防风氏在见面之后,几度升起要教育孩子的想法的,还是他在张珂的身上看到了一条红绳。
在难以察觉的视角下,一根代表姻缘的红绳栓在了张珂的手腕上,线条的另一端隐没虚空
姻缘线的出现一般来说有两种原由
一是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相对复杂的流程之后,当拜过了父母,天地之后,婚娶关系正式成立的时候,红绳借由天地而生,牵绊男女,双方的命运线也于此刻交织在一起。
二是如同月老之类,执掌姻缘的仙神在经过观察配对之后,主动将红绳牵挂在双方三魂七魄的天魂之上,天魂反馈到肉身跟其他的魂魄之上,促使男女双方好感自生
但张珂一来肉身的纯阳之气尚在,连破身都没有,有什么谈婚论嫁的可能,再说了,谈婚论嫁也难以避过他这个血脉先祖。
二来,他自己的天魂早已经跟肉身躯壳融为一体,就是月老来了也找不到强派姻缘的办法。
不然,天庭哪儿至于会有那么多的孤家寡神。
当然,世事无绝对,天庭的仙神也并非没有结成姻缘的可能,只是难度有一点点高,知名的女仙不好搞,普通的仙女又大多日程固定,不能说三点一线,但也差不多,男仙们能够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不然,某位天蓬元帅也不会酒后失德,被人算计西行而去。
至于凡人
人间十余年的青春年华,之后就要面临日渐衰老的必然结果,长生药一粒难求,仙神之位更是难求,与其到时候心伤难治,倒不如封心锁爱
当然,天庭的那点儿破烂事还牵扯不到张珂身上。
真正让防风氏疑惑的是,既然两个条件都不满足,张珂身上的这条红绳又是从何而来
“您没事儿了怎么这么快”
张珂倒没有防风氏这么复杂的想法。
刚开始他确实没想到防风氏会出现,但之后,感受到血脉的感召,以及亲眼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很难诉说他刚才的心境,只是感觉眼睛有些许的酸涩,盘踞于胸中的三昧真火也久违的燥热了一瞬。
从获得血脉开始,张珂前行的路上就或多或少有防风氏的身影。
明明只是一个侥幸获得血脉,沾了点儿关系的陌生人,但却受到了近乎于不,甚至是比儿女还要优渥的待遇,张珂既不是感情淡漠,也不修太上忘情,怎么会没有感触。
至于暴食倒霉蛋是这样的。
前两次还能侥幸存活,但碰到防风氏这种曾经争夺人王大位的存在,基本没祂逃生的空间,死的很正常,张珂顶多会对一个合适的对手突然消亡而略感可惜,却不会投以更多的关注。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
闻言,防风氏眼中的戾气消散了些许,笑了笑说道。
他又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人物,天命也早在治水的时候就已经完成。
至于后世神话所说的,他是大禹人王之位的有力争夺者嗯,这个听听就行了。
波及上古的灭世洪水,他所处理的不过十之二三,剩余的基本都是禹带着神人奔波跋涉,数十年如一日,将淤积的河道清理,解开混乱的水系,将其归入四海。
当然,如果按功分配的话,他确实有争夺的机会,毕竟大禹那边儿算是团体赛,而他则是个人赛,但是呢。
但是,当时的九州神人也好,山海异族也罢,甚至于人族内部的大部分部落都已经尊奉大禹为王,事实情况根本不允许防风氏学蚩尤,共工那样与其争锋,抢夺人王大位。
更何况大禹身侧还有应龙这个上古bug,这玩意儿的战力着实太过夸张,真打起来,牵扯祂的精力耗费太多还费力不讨好。
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他跟人王之位没什么实质上的牵扯,自然谈不上固定的命运,更何况失期当斩的误会也解开了。
数遍全身,他唯一的黑点也就在于无故打砸了太行山,把那群小猪崽子吊在烧烤架上刷了点儿调料罢了。
“反倒是你,我久被大禹痴缠,无暇他顾,怎么这短短时日,你竟搞出了一份姻缘”
看着张珂,防风氏的眉头紧蹙。
在跟张珂叙旧的这短暂时间里,他不止一次的想强行斩断张珂身上的姻缘线,但均以失败告终,就差把手中的扶桑拎出来了。
“禹帝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