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包经历了大出血。
存钱怎么这么难啊
每次花钱的时候艾丝特都在这样感慨,但是这并不耽误她用和纸笔堆满书桌,在衣柜里放进新衣服,在沙发上盖着新编织羊毛毯,回忆脑海里的那些乐谱并哼唱出来。
很快就做好准备,艾丝特下楼的时候,发现里奇已经满脸兴奋地等在门口,他的手上拎着一个长宽都在半米左右的行李箱,不过除了他之外其他人还没下来。
“嘿嘿嘿,我最近在没课的时候练了很久,今天一定没问题”里奇时不时兴奋地踮起脚,脸上的雀斑从众人一起吃午饭时就在闪闪发亮。
加尔温今天很阔绰地请了公寓所有人吃饭,他早早预订了一家因蒂斯餐厅的外送午餐,但是按照加尔温说,这家店的口味完全没办法跟西区的塞伦佐餐厅对比,那里的奥尔米尔红葡萄酒与因蒂斯式鹅肝相当值得一尝。
艾丝特起初还很心动,但是在诺恩悄悄告诉她那种葡萄酒的价格是一百金榜起步后,去试一试的想法瞬间成了笑话。
诺恩在将餐叉和餐刀递给艾丝特时,压低声音跟她说“加尔温从不提起他家里的情况,但他从来不缺钱。”
艾丝特得承认她有那么点羡慕。
艾丝特和里奇并没在公寓门口等多久,很快,爱格妮丝和乔瑟芬也挽着胳膊走下来,爱格妮丝挎着她的手提包,正掩着嘴跟乔瑟芬说些什么,让乔瑟芬不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等到坎德拉、诺恩与加尔温也到楼下集合,一群人便往喷泉广场的方向走去。
坎德拉打开了她的单肩背包,从里面拽出来两个绘制着彩色骷髅花纹的沙锤,直接塞到艾丝特的手上“你随便晃两下就行。”
艾丝特摇着手中的乐器,听里面发出“沙沙”的碰撞声“那你呢”
“我带了鼓,因为懒得花钱去买,我用铁皮钉了个。”坎德拉面无表情地说,“反正只是为了配合里奇。”
“我听里奇说了,坎德拉很擅长制作东西,乔瑟芬窗边那个风铃就是他的设计、你的作品,是让人敬佩的动手能力。”
坎德拉的深色皮肤使她很难被人看出脸红,但她的目光更加闪躲了,下意识地用手指去摆弄自己的羽毛耳坠“那不算什么,你要喜欢也能给你打造一个。”
“那倒用不着,我只是感慨一下。”
艾丝特的目光投向前面走着的几人身上,爱格妮丝正昂着头在训斥加尔温,乔瑟芬和里奇在旁边笑个不停,诺恩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意,却始终跟另外几人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铃兰花街的喷泉广场上,有不少人在散步,周日是大部分人得以休憩的假期,男女老少散步在这片一眼能看到边缘的区域里,享受着贝克兰德午后透过云霾的暖阳。
里奇大方地站到了喷泉的前面,拉开了他拎着的行李箱,引来旁边几人好奇的目光。
坎德拉搬出了一个铁皮手鼓,爱格妮丝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乔瑟芬的三角铁和她自己的口琴,诺恩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上面的曲谱满是被涂画的痕迹,纸张本身满是褶皱,甚至还有两处撕裂的断口,但勉强维持了完整。
加尔温一屁股坐在喷泉的边缘,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抬头望天,看上去相当无聊地看着其他几人做准备,毫不在乎风衣下摆被溅起的水滴打湿。
艾丝特握紧了手中的沙锤,心跳加速“我们都没排练过,真的没关系吗”
“当然没事,我们又不是专业的。”乔瑟芬安慰着她,“只要随着里奇的音乐节拍来就好。”
口琴声是打头的伴奏,从低而起的调子带着奇特的嗡响,然后是悠扬的手风琴替代了主唱,掌控这首歌的主旋律与走向,使整体氛围变得欢快昂扬,铁皮手鼓被击打出三轻一空的拍子,清脆的三角铁在每次手风琴的缓和间都会响一下。
很乱,很搞笑,一首因为没有统一指挥而略微走音的“白桦林”在异世界响起,让艾丝特的眼眶渐渐湿润。
演奏几乎过半,在口琴间奏的时候,里奇疑惑地望过来,乔瑟芬也奇怪地看了眼始终没有开始晃沙锤的艾丝特,用胳膊肘推了推这个正发呆的“乐团成员”。
艾丝特本能地上前一步,胳膊抬到身前,仿佛她两手中握着的不再是涂着彩绘骷髅的沙锤,而是麦克风,她合上眼睛忍住右眉心抽痛的不适感,飞快地修改着脑海中的歌词译文并转换成鲁恩语,在短短几秒间完成了这项翻译工作。
在下一段手风琴响起的同时,艾丝特也开口了
“与心爱的故人坐在小路旁,
要知道我会回来,不必悲伤,
老婆婆挥着手与我道别,
我身后的小门缓缓关上。
为何白桦在晦暗之地沙沙作响
为什么手风琴的声音如此美妙动听
风儿的指尖掠过,树叶漫天飘零,
而最后的一片啊,也落往地上”
诺恩在颤抖,他手中那竭尽心血“倾听”出的曲谱掉到了地面上,他强忍住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