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青丹道子陶绾。
她恭敬的站在掌门青云子身后,听着殿内一众师门长辈的争吵,脸色虽然平静心中却颇为烦躁吵吵吵
自剑宗围山之后,这些长辈就吵个不休直到现在,都没拿出个说法有说交出结婴丹方的,却被青丹子以与落云宗盟约限制为理由拒绝有说请落云宗出面的,掌门青云子却直言现在时局敏感,若是彻底倒向对方,大可能惹得剑宗再度杀上门。
有人提起宗门附庸,人心不稳,蠢蠢欲动,龙首峰上人却直言“他们敢”
也有人说,以五百年盟约,找玉鼎剑宗讨要说法的但场内诸多金丹,却无一人敢上玉皇山。
唯独修缮元华山,重建五峰罩谷格局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可是那残留在元华山上的恐怖剑意,却又成了修缮灵山的一大阻碍除非请出同等级别的元婴真修,不然他们百年内,压根无法去除掉那缕恐怖剑如此一来,五峰罩谷百年内就再也无法恢复而百年之后,内丹谷格局已固,只怕终身无法进阶四阶灵地了就在陶绾心生烦闷之时,心中忽然一动一枚玉珏落于手中,闪闪发光。
“掌门师叔,外面有要紧事寻我。
青云子瞥了她一眼,淡淡点头。
陶绾垫着脚步,悄声从后方出了青云殿。
等出了这掌门大殿后,迎着山间清风,她不由舒了口气哪怕乎常事务再多,再繁忙,她都没有如今这种感觉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整個宗门,就好像没了缰绳的驴子,不知该往何处去。
虽依旧在原地打转,却实际上什么都没做这种感觉很不爽
摇了摇头,她将玉珏激发。
“道子,丹尘子前辈有要事寻你,弟子已将其安排在龙首峰山脚迎客殿陶缤眉头一皱“罗尘
这个时候,对方来找自己干嘛
他难道不应该待在天澜仙城,好生整顿他那罗天会吗
想起罗天会,陶绾反倒有些羡慕罗尘了虽只是个小势力但小有小的好处啊
罗尘身为创建者,罗天会就是他的一言堂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哪像青丹谷,家大业大,反而肘颇多。
她堂堂道子,人前荣耀,但在人后,却是做牛做马,好不辛劳。
“早知道,就不争这劳什子道子了。
“累得跟头牛马一样,远不及大师兄来得潇洒。
她自嘲一笑,随后便乘云下山,直奔龙首峰。
不一会儿,她便抵达目的地未进殿,便朗声笑道“罗道友,别来无恙啊”
待她踏入殿内,罗尘却笑呵呵的看着她“鄙人倒是安然无恙,却不知陶道友这道子之位,是否笑意渐渐收敛。
陶绾冷冷的看着他,“道友这是何意”
罗尘同样收敛笑意,神色肃然“非我何意,而是青丹谷大难临头,覆巢之下无完卵,道友身为青丹谷道子,可能安然乎”
“危言耸听”
“我若危言耸听,尔等之前为何早做准备”
“那般准备是为落云宗做的,也未见落云宗针对我青丹谷。”
“呵呵,落云宗出手和玉鼎剑宗出手,有什么分别吗”罗尘神色一厉,“不过是行那借刀杀人之计罢了”
女人怔住了。
汹涌的情绪,激荡在心间,让其久久不能从容借刀杀人
多日来,青云殿中争吵不休,对过去,对未来,不断探讨争吵其中一些观点,此刻附加在这“借刀杀人”四字之中,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落云宗掀起战争,依靠的并不只是韩瞻晋升元婴期。
一新晋元婴,一金丹大宗,凭什么敢跟称雄玉鼎域三百年的玉鼎剑宗叫板
他们依靠的,是背后推波助澜的天帆城一个拥有三大元婴真人,麾下金丹上百,筑基过万,独霸一域的元婴上宗
天帆城乃是东荒赫赫有名的铸器大宗。
不仅经常为他域金丹,元婴修士制作本命法宝,门下研发铸造的法器法宝,更是畅销东荒三十六域在天帆城面前,没有敌人之分,有的只是买他们法器,和不买他们法器的人如果说,真要有敌人那么一些同样以铸器闻名的宗门,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的敌人落云宗好端端的,不去探索化神遗迹,不去攻打玉鼎剑宗,偏偏突兀的去攻打铸器闻名的炎盟这其中,未尝没有天帆城的意思而按照罗尘前两年的猜测,玉鼎剑宗本身也有肃清玉鼎域各大宗门的心思。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炎盟遭袭,剑宗能救却不救,反而做那假模假样的围魏救赵之事剑宗,也在借刀杀人
若是转换一下角度剑完威压青丹谷,是不是也可以看做落云完借剑完的手,试图谋取内丹谷这块有四阶的不过,也有点说不通。
落云完若是借剑完的手,试图谋取内丹谷,为何剑完却要斩断元华山,毁掉内谷的灵脉晋升格局
过河拆桥
出尔反尔
中途变卦
那未来呢夹在两大上宗中间,青丹谷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