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保得一命。”
“其中,便有斗战殿殿主。”
闵龙雨低着头,悲痛的将当时情况一一道来。
斗战殿殿主正是司马贤
坐在上首的司马惠娘五指死死捏着椅子扶手,她寒声道
“那位大修士,姓甚名谁”
闵龙雨神色一滞,竟有些答不上来。
司马惠娘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炎盟筑基后期,绝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难道连对方来历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不是炎盟的修士,只是剑宗附庸”
闵龙雨咬牙道“当时正直深夜,见不得真容相貌,我只听见一位筑基初期修士,称他为枯蟾。”
枯蟾
司马惠娘默念着这个名字,似要将其刻入灵魂深处一般。
许久,她才缓缓问道“王渊呢”
闵龙雨松了口气,再度说道“当时我担心其他炎盟修士赶来,是以提前催动了五雷轰顶大阵,本想重创敌人,然后带我罗天会修士离开。”
“却没想到,对方重创之下,仍旧不依不饶衔尾追杀,司马殿主也是死在追杀之下。”
“眼见情势紧迫,王殿主、许殿主、李长老接连出手。”
“最后是我带残兵撤出了第七山,许殿主带回了李长老,而王殿主不知去向。”
前有大哥战死,后有李映璋重伤,中间更有四十几位炼气修士惨死。
如今连罗天会会长之下第一人王渊都不知去向
司马惠娘闭上了眼睛,压抑的气氛不断蔓延。
“总裁,节哀顺变。”
“出去”
闵龙雨叹了口气,只好离开惠心殿。
在她出去后,大殿中一片寂静。
许久,司马惠娘才从上方走下,走到那具棺木中,艰难的推开了棺盖。
看着里面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不由捂住了嘴。
出了惠心殿,闵龙雨浑身一松。
但当他转过身来,面对一双双目光之时,却下意识一颤。
新晋筑基慕容青涟、顾彩衣。
秦良辰、卞真、袁东升夫妇
诸多修士盯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想问。
山下,更有哭嚎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罗天会扎根天澜已经十余年,不少战堂修士都组建了家庭。
如今大量尸体回来,亲人之哀恸,直上云霄。
竟是把丹霞的黄昏染得那般凄切。
“诸位”闵龙雨嘴刚刚张开,就迎来了无数追问。
“闵长老,我大哥他怎么样了”询问的是李映璋的亲妹妹李映君。
闵龙雨下意识回道“伤于一位筑基中期修士之手,不过命保住了。”
听到前一句,李映君浑身一软,幸好夫君袁东升将她扶住。
不过后一句,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受了伤还不回来”
“那是因为冰堡阴月上人不准人走,就连我也是绝情上人开口,才准我带阵亡修士遗体回来的。”
“怎会有这等不近人情的命令”
闵龙雨苦笑,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战争,何来人情之说。
“闵长老,你可见到我夫君段锋他现在怎样,有没有受伤你告诉我一个消息好不好。”
“落云宗的弟子也参战了吧,可见到我家孩儿小虎,他大名叫秦元绛。”
“老张人呢,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我为什么没见到他的遗体”
一个个问题,自人群中不断发出。
这一幕,竟似比那支筑基后期大修士带队的敌人还要恐怖。
闵龙雨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谁喊了一句。
“会长来了”
下一刻,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玉石步道上,罗尘神色平静,一步步走来。
到得近前,他回过头来,看着一双双殷切的目光。
“没有事做吗”
“聚在这里,成何体统”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吃了闵龙雨,逼宫司马总裁呢。”
“回去”
“各回各殿,具体的情况,事后我自会通知下来。”
平静的面容下,吐出的却是一句句呵斥之语。
这些年来,罗尘在会中一向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此刻这般严厉,蛮横,竟没有引起丝毫反感。
一众人低着头,默默退去。
“你们两也走,闵龙雨留下。”
在场三位筑基真修,慕容青涟叹了口气,朝着远处守候的秦良辰走去。
顾彩衣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指了指前方安静的宫殿,便脚步轻轻的离去。
此刻。
大殿门口,就只剩下了罗尘与闵龙雨二人。
几乎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