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三世铜棺的主人麾下,尚且有一朵观赏花为之卖命,谁能知道?如葬主他这般行事,会不会有怎样惊天的反噬?”
“此外,邪祖余烬不散!”
屠夫低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劳烦老朋友他在前面帮我踩一踩雷了。”
“等排除了千险万难,那时我再出手也不迟……”
此话一出,他身前的终帝顿时面露惊诧——
不是!
你丫的真做好拖后腿的准备了啊?
诧异过后是无言——当年我们十个人,互相牵制,彼此拖后腿,那也就算了。
到了今朝,十大霸主里面就剩你们两个,还能在这当世活蹦乱跳,是霸主村子里最后的希望,结果……一个个的却还都有八百个心眼子,暗地里磨刀霍霍向队友,这特么的像话吗!
终帝心中感叹,人间多凉薄,人心多丑陋。
而后,他看了看自己,想了想此前是谁在明演,痛击了屠夫……
“嗯,那没事了。”
他轻松揭过了对十大霸主的道德品行的质疑问题,毕竟不能一杆子打死十个人嘛!
最重要的是,他还在这十个人的队伍里面呢!
等他下车先。
“万一前方无雷,葬主水到渠成了呢?”
终帝又说道,煽风点火,他是专业的。
此刻他看向远方,诸帝血祭,荒塔哀鸣,女帝喋血……葬主已经杀疯了,在当世那些曾经的半步超脱者全灭的情况下,他一枝独秀,杀到了举世皆寂!
没有人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在这一场吃鸡大赛中,几乎真的做到了苟到最后应有尽有。
尽管,女帝又一次艰难的站起,阻挡在那里……但是,这画面很凄凉,预示了不祥而悲惨的结局。
她为执念奋斗一生,可就在她能够得偿所愿的时候,一只滔天的黑手伸来,残忍的破灭那份希望。
这一刻,女帝的心情是愤怒的,是决绝的,一点不甘的执念催动,纵然是重伤之身仍然再起,只为在葬主的黑幕中杀出一线的光明。
“何必呢?何苦呢?”
葬主轻叹,“不过二十余万年,你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才情之高,可谓是震古烁今,我等霸主都未必比得上你。”
“我很惜才,不愿扼杀超世之英杰……但前提是你不要走上不归路。”
“可你若这样执着,死不悔改,我便只好予你永寂了。”
对此,女帝不言,只是一柄断剑再次抬起,剑指葬主。
事到如今,唯有死战!
似乎是这样的心境触动了什么,战场轰鸣,共振,有许许多多的碎片在飞来,以不可阻挡之势出现在女帝的身边。
那是天地烘炉的碎片!
在一群仙帝的血祭与催动下,这件魔祖的载道兵器炸开以杀敌,奈何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成全了葬主,让他借生命、血脉为土壤养尸通灵,如以大空古宙为火焰祭道,将自己的葬士之道升华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可谓是“祭尸”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苦叶派多年威风,经此一战近乎破灭,让人感叹。
不过,战斗没有结束!
崩碎的炉体碎片,汇聚到了女帝的身边,在铿锵声中,重组、重铸,化作甲胄,尽最后的一份力!
“算我一个!”
一声怒喝,一座破破烂烂的荒塔飞来,其中的神祇嘶吼,同样有一些碎片飞出,那是这些年来它收集的荒天帝的残兵,有雷池,有帝剑,都碎的拼不起来了。
此刻,这些碎片自发熔炼,与女帝手中的断剑合一,而荒塔自身也在解体,将自己的伟力馈赠,最终一柄寒光森然的无上剑器铸就,一剑寒光耀世间!
女帝披甲执剑,凝聚了这个时代最后的希望,英勇无畏!
葬主的目光冷了下来,幽幽叹息,“看来,谈不拢了。”
女帝不言,只是身躯爆发无量光,剑光斩下,诸世破碎,向前杀去。
吼!
葬主低吼,可怕伟力沸腾,举世茫茫,无尽宇宙都在这伟力中渺小如蝇虫,一条又一条大道在其中焚烧,犹如萤光烛火,风一吹,就幻灭了。
随时间推移,每一个弹指的刹那过去,他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战力在升华,笼罩覆盖的超脱之光越来越浓郁、明亮。
每一刻的葬主,都比此前更恐怖!
此刻,他向前轰杀,那种神威无法想象,整个战场都崩毁了,时间、空间、物质、大道,都被湮灭成一片朦胧,碾压着女帝。
血,在溅。
剑光照耀,劈开了万古时空,截断了古今未来。
甲胄轰鸣,定格了人间世外,开辟了超世净土。
但是,依旧有赤红的血从剑柄上蜿蜒,在甲片间弥漫,触目惊心,莫名悲凉。
“终究是我这个层次的兵器而已,不是他们本人!”一声咆哮,吼碎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