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法不易,因为有对比
不能超越前人、至少在某些领域上超出,有独到之处,创法便不算成功。
人体中,潜力之门千千万万,如何最有效率的挖掘如何组合化作神通战力最终目标追求怎样的成就都是有一杆秤的。
秤的另一头是前贤,所以这创法总不能越创越拉胯吧
那失去了意义。
于是,这便需要有非凡的才情,绝世的智慧,扎实的根基太多的要素汇聚到一起,才能成就一个神话,成就一尊道祖
如今,叶凡在展示,他走在路上,在开辟,在前行。
这震动人心,让真正见多识广的强者在惊骇中冷静慎重下来,那因为被邪主玩弄在掌心,从而生出的怒火怨气也暂时熄灭了,不再听风就是雨,迁怒向天庭,尤其是天降横祸的叶天帝。
这段时间以来,谣言很多,明里暗里指向天庭的叶天帝,似乎在暗示什么。
不过现在摘下有色眼镜,他们也能镇静看待事情,变得理智客观,用隆重庄严的礼仪去接待最尊贵的客人,恭迎叶天帝的莅临视察
“叶天帝”
金乌族的“羲和仙子”遮住了真容,与几位同层次的至尊携手,在终极帝关前迎上了叶凡,语气肃穆与凝重。
“几位道友都是有道之士,数千上万年修行成就了如今的实力,何须如此”
叶凡微笑,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哪怕他表现在外的不过是大圣修为、准帝体魄,可面对几位能叫板古之大帝的至尊,却也丝毫不怯场,平起平坐。
事实上,金乌至尊几人面对此时的叶凡,也难有俯视心态只因他们看的分明,叶凡那看似单薄的身形,却像是一尊怀抱宇宙的巨神
冥冥中的视角看去,有一片仙光汪洋,一片符文大海,从叶凡的身后满溢、扩散出去,席卷他在这片宇宙中留下过的痕迹,是他驻足讲道的一个个节点。
一个个点,如同阵眼,当它们被勾勒串联,便有了一种最恢宏大阵的格局,用整个宇宙来作为大阵的载体
天帝法驾,巡游宇宙,是在补完昔日的道路,完成人皇横死从而被迫中断、叶凡回去继承大唐神朝遗产时搁置的计划。
此一时,彼一时。
曾经的叶凡,不过是一个打工人,是为王前驱的过河卒,谁都敢上来撩他虎须,甚至有各族高手制造傀儡来围杀他。
今朝的叶天帝,号令天庭,莫敢不从,当世谁敢明着作对不见一人
自然,一切水到渠成。
大阵,似存非存,它贯通了宇宙的虚实,覆盖了天地八极,和世界的本源逐渐融合到一起,在积蓄改天换地的力量。
几位至尊凝神去感受、体悟,仿佛听见了宇宙的本源在咆哮,众生的心念在呐喊,时代反复的惊涛骇浪,岁月更迭的恢宏潜流已然蓄势待发
大势已成
叶凡,叶天帝,真的成气候了,无法制衡
至尊对视,心有灵犀,一个个暗自叹息。
地位那么特殊又大势已成的叶天帝,纵然如今出来“单走”,又还怎么合适让他们“走丢”家中坐骑、宠物,为之添上一劫,而后顺理成章赶去救援,顺便近距离的狠狠薅上两把羊毛
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过他们不知道,那劫数并不是消失,而是换了一群更加丧心病狂的狠茬子
至尊们心情复杂,但脸上没有半点流露,面对叶凡的“礼贤下士”都是微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我们不过是空度万年春秋之人,怎么比得上道友的惊才绝艳,在岁月和天地中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道友心智卓绝,志向远大,可为千秋楷模,流芳万世,我等自该礼敬。”
花花轿子抬人,他们对叶凡不吝赞美。
这反倒是激起了叶凡的警惕,“几位道友说笑了”
“千秋万世之后,谁又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没有什么事迹是能不朽的、永恒的强大如荒天帝,有救世之功绩,如今的众生不也对之很陌生吗”
“亦如此理。”
“一段历史的回响,不在于书写了怎样的神话流传后世,而是那些历史的创造者是否还活着”
“在这一点上,几位道友走的可就比我远上许多了,为当世顶尖强者。”
“叶天帝太抬举我等了。”金乌至尊苦笑,“顶尖强者我等怎敢窃居这样的荣誉”
“不过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浮萍罢了”
“一点风雨,一点微澜,就能让我们生不如死”
叶凡哑然。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是不好说出口,容易拉仇恨他当邪主这些年,拉的仇恨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继续节外生枝。
于是,他开口,“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即使再渺小的事物,只要持之以恒,都能掀起惊天的风浪,几位道友又何必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