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着杀上去,我就有数之不尽的炮灰为我分担压力
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局限在九天十地这一座古界中了,迟早要打通诸界通道,将祸水流出去,不能只苦我们这一界
魔祖心中的小九九不断,并且他不止心动,还有行动。
“道友的英姿,我尽管未能亲眼见到,但略微畅想,也足以令心神震撼。”
姜逸飞吹捧着,不吝赞美,“这纪元更迭,诸世轮转,诸天兴衰,乍看人杰无数但,大多是虚的,如梦幻泡影。真英雄者,遍数古今,也仅有那么一些人罢了。”
“在我眼里,道友便是这其中当之无愧的一员”
“哦是吗”船夫从之前的尴尬中平静下来,对于魔祖的这番称赞有些玩味与好奇。
一些人就代表不是一个两个了。
可这不该。
他这样的人物,曾经诸天共尊,万族敬仰,平定动乱,传道万界如此灿烂功绩,不敢说独一无二,但也就是某位荒天帝可以与之并肩。
当然,这些需要刨除他后来被轮番毒打的情况,是他怎么都无法忽视的黑暗人生。
像是证道仙帝时惨遭暗算的稀里糊涂,后来被大凶人打死的稀里糊涂,今朝复活后被人安排改造的稀里糊涂
每一次,都遭遇到了可怕的不可抗力,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总结起来,时运不济这四个字,在他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修成仙帝前,就被诡异源头的怪物过早的盯上,逐步暗算,不止一个怪物在暗中削磨他,侵蚀他在他突破时,最起码两位仙帝对其出手,让之毫无还手之力的堕入黑暗,祸害界海无数年,也遗臭无数时代。
等后来支楞起来了,恢复仙帝道果,却对上了一个大凶人,都是初成仙帝,他却被一边倒的爆杀,让他怀疑自己成了一个假仙帝。
及至今朝,大凶人给他解禁了,主持了对他的复活,释放他的一点道念,回响世间还不等他做什么呢,一个朦胧的身影就降临,硬说他欠了其一条命,需要他去做些事来偿还。
这岂有此理
他岂是如此轻易被人发号施令之辈
当即他就怒了,要给那人露了一手。
然后他就戴上了斗笠,并且成为了船夫。
这是多么让人悲伤的事情。
成为仙帝前,他没有输过。
成为仙帝后,他没有赢过。
故此,他原本坚定闪耀的无敌心都有些动摇,都不那么自信了。
可即使是这样,忽视成道仙帝后的屈辱人生,他也自信,在这片诸天中的古史上可排前三,除却那位大凶人外,还有一个藏头缩尾的家伙,再无人能与他比肩
“你且说说看。”
船夫笑道,想听听眼前这年轻人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言”来。
“我久不履尘世,对这一个个时代的了解都流于表面,许多功过,还是你们这些后人更有评说的资格。”
他微笑着,反手间有石桌石椅出现,又有一碟青梅,一壶浊酒,邀魔祖对坐畅饮。
“说英雄谁是英雄”姜逸飞也没有畏手畏脚,“青梅煮酒以论,实乃一大乐事。”
他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话音沧桑,“道友可知,这世间有一界,曰仙,神圣浩大,巍峨庄严,为世间之净土,众生之憧憬”
姜逸飞娓娓道来,一手执酒杯,一手遥点未来岁月,长河下游。
他们纵然飞驰在时光长河上,但回家的路太遥远。
纵然是现在,离仙域的出现都还有一段不断的路程要顺流而下。
“此界之成就,离不开一群天纵奇才的英杰,他们抗击黑暗,更有卓绝视野,远瞻未来,欲护万古纪元之安宁”
“于是,创新法,汇万界,欲以一界化诸天,为万世开道途”
“如此豪情,这仙域群英,可为真英雄乎”
姜逸飞眸光灼灼。
闻言,船夫头上的斗笠微扬,他低低笑了起来,“怎能为真”
“彼辈借大界以修行,本末倒置,创法不过浮云,仙域之界看似浩大,实则积木堆砌,不成唯一,若遇灾劫,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兼失之深思沉稳,妄触不详,取死有道,求生无路,都化作岁月之下一枯骨。”
船夫漫不经心的评价,谈笑间将仙域评价了个一文不值。
姜逸飞做哑然状,略沉默了一会儿,又庄重的开口,“我之祖界,曾有英杰并起,心怀远志,把握时光,开辟轮回一为无终,一为六道”
“轮转诸天万万界,沉浮众生六道间此等宏愿,可为真英雄乎”
对此,船夫往下游看了一眼后,摇头微哂,为自己斟酒轻饮,略有醉意,“虽心有大志,奈何不自量,若痴人妄语,徒增烦恼罢了。”
闻言,姜逸飞皱眉,似爱界人士不满他人对母界前贤的诋毁。
不过,就事论事,他又难以驳斥。
好半晌,他眉头舒展